与自己这样的平庸之辈不同,沙克天生就拥有巨大的体型和力量。沙克一点不笨,它很聪明,只是大多时候它都选择沉默。
“还不快点上来,你这是在自杀啊傻瓜!”
……
原本它已经能感觉到,自己体内有一个模糊的声音,那声音会引入两个方向。往左走是头脑的成长,充满未知,往右转是沙虫身体的延伸,拥抱力量。
沙克说它尽力。
清醒之后,它被腹中异物弄得苦不言堪。
与对待自己的冷淡完全不同。
总有年轻的玫瑰女孩会出现。
有一次,它从海下上浮,发现海中有个溺水者。对方是一个小个子,在水中挣扎已经很微弱,随时可能淹死。
思考无果。
“你看它那模样,又没有鱼鳍和四肢,怎么可能游泳?”
沙克扬起硕大的头颅,看向其他超凡者:“你们所有人,一起上吧。”
沙虫们排挤和害怕沙克,也是因为这一点。它们对沙克的天赋既恐惧又嫉妒。
鱼咕吓了一跳,紧张地对旁边的沙克说:“就我们两个,怎么打得过,他们有……100个,实在太多了。”
最后一名超凡者失去战斗能力,被知客僧宣布失去资格。
玫瑰花园的迅速繁荣,背后离不开鱼咕秘制的肥料,以及它饱经风霜的嘴和胃。
神之谷里还有许多玫瑰含苞待放,要不了多久,就有黄叶、白叶甚至黑叶出现。玫瑰使的女性都是婀娜多姿,惹人喜爱的。
鱼咕的伤口被再次撕破。
沙克愣了一下。
“我觉得这次大会可以快一点。”
它不喜欢说谎。
鱼咕看得清楚。
后面较为矜持的强者终于坐不住了,被以一当百的击溃,这对任何一个挑战极限的修行者都是无法接受的。
反正大家眼里,沙虫就是一种笨拙简单的生物。
鱼咕天生就是一名杰出的花匠,哪怕不是种植玫瑰,培育其他花草和农作物,甚至是养殖牲畜,它也绝对会声名大噪。
沙克和鱼咕跟随平克曼之后,在神之谷的玫瑰花园种着玫瑰。
不像鱼人们,对自己完全是无视。
“好兄弟,一起一起。”
“我还会继续参加。”
那么自己要怎么做,它们才会满意呢?
沙克陷入思考。
比起紧张和担忧,视若无睹才是令人沮丧的事。
它已经失败了太多,再多一次也没什么大不了。
它对沙克说:“我要换一个地方去生活,离开这里。看到玫瑰,我就会想起红叶……我要去参加武道大会,去成为沙行者。”
让鱼咕备受打击的是,自己毫无吸引力。
沙克冲入敌阵,如虎入羊群,所到之处一路碾压各路超凡者。它坚韧强悍的表皮抵挡了绝大多数伤害,将最先冲锋的对手正面压制和撞飞,不少参赛者很快就失去了战斗能力。
沙克肃然起敬。
“下次一定行!”
当得知沙克也要参加武道大会,鱼咕非常兴奋。
对方呕吐了一地,自称叫做鱼咕,吃了山上的毒蘑菇,所以在水里有点晕。
海中的确很有趣,不论乌龟还是螃蟹,它们都已经习惯了庞然大物。哪怕沙克从旁边扭动路过,它们也只是象征性地看一眼,该干嘛干嘛。
它们都是各自族群的异类,都有类似的烦恼,很快变成了朋友。
沙克从水里钻上来,其他沙虫立即吓得四散而逃。
沙克在水里扭动,这一幕惹来了不少同类嘲笑。
鱼人也会呛水?
那一天,沙克忽然对主持的知客僧说:“知客僧大人,我有一个不情之请。”
结果鱼咕第一轮就被淘汰,鼻青脸肿回来。
好几次鱼咕都差点被毒死,但早有准备的平克曼大人迅速将其抢救了回来。
现目前,尧族最瞩目的大事就是武道大会,五年一届。它失败了一次,但并不气馁。
它想要有一颗能碎裂,又能迅速复原的心脏。沙行者能做到。
鱼咕痛苦地进行休假。
“我来处理,你帮我先观察一下。”
它继续练习划水和潜水。
它回想了一下,自己除了会捣鼓花肥,好像什么都不会——这一切也都源自于自己什么都想吃两口的习惯。得到尧神保佑,才得以成为平克曼大人的追随者。
“沙克,你脑子进水了吗?沙虫为什么要跑到水里去?”
结果长假回来后,它又遇到红叶与那个男人在玫瑰园举行婚礼,平克曼大人还作为证婚人为他们祝福。
鱼咕咧嘴一笑:“有本事就要表现出来啊,你本来就是应该被人传颂和记住的那种家伙啊,沙克,打得好啊。恭喜恭喜!”
“还有这个。”
鱼人抓出左边兜里的松子:“给你留的,我可没吃独食。”
大沙王和小鱼人相视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