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蓝本来对大观国并无好感,甚至有点排斥,她也一直觉得大观国所谓的文化,就是整整诗文,远不及北狄的雄山阔原文化动人。
刚才听谢傅这么一说,有了改观,也感到兴趣。
谢傅借故问道:“皇后娘娘,你来大观国多少年了?”
伊蓝每一天都数着,脱口道:“二十一年了。”
说着心中伤愁,人这一生又有多少个二十一年,她又能否再等上一个二十一年,只怕要如皇帝所说,自己老死在大观国,永远无法归乡。
“哦,二十一年这么久了,那皇后娘娘应该把大观国当做第二家乡吧。”
伊蓝凛然道:“大观国不是我的家乡,我的家乡永远都是北狄。”
谢傅闻言心中暗忖,你以贵为大观国的皇后,是大观国万众臣民的国母,说这句话合适吗?着实让人感到有点寒心。
人常说嫁鸡随鸡,女子到了夫家,丈夫就是她的家了,你在这大观国有丈夫有儿子,难道这里让你一点归属感都没有吗?
两人眼神交汇,眼神里却立层层壁垒,根本看不到对方的内心。
谢傅笑着说道:“那皇后娘娘来这里二十一年,一定去到很多地方,见识过不少风土人情。”
“没有!”
一旁的纱罗吃了谢傅的东西嘴软,见气氛似乎又有点冷下去的意思,于是代为补充:“天女常居宫中,就算出宫也到齐王爷这里住上些时日,从没踏出过长安。”
谢傅道:“那皇后娘娘这二十一年白呆了。”
在伊蓝微讶中,谢傅便说起这长安之外的山山水水,在他的口才博学下,江南美景风土人情如画幅幅展现,让人身临其境,特别向往。
品着美食,听着美景人情,让人如痴如醉。
直到谢傅住口,两女均感觉意犹未尽。
虽说侃侃而叙,这一顿倒把谢傅说的口干舌燥,不由嘴唇抿了抿,润了下嘴唇:“微臣唠叨聒噪了,扰了娘娘清耳。”
伊蓝微笑:“不会,你说的很动听,我很喜欢听。”
“那让微臣先喝口水先。”
谢傅说着本能手伸向桌面,却发现桌面并无润喉的水物。
伊蓝也知他口干舌燥,开口说道:“纱罗,我吃的有点腻了,去泡壶清茶过来。”
纱罗离开之后,伊蓝体贴说道:“谢傅,等喝了茶再讲吧。”
“好,娘娘喜欢听,微臣给娘娘讲一晚上。”
伊蓝看了眼前喜笑和熙的俊朗面容,想起刚才他与别的女子亲嘴的事,不由有些黯然失落。
为了掩饰这种情绪,伊蓝伸手那起桌上的树叶。
谢傅能够感受到她的失落,难道还在为刚才的事吃醋,猜想此点,谢傅心中莫名活跃兴奋,见鸭皮就要送入檀口,出声说道:“慢着!”
伊蓝停下疑惑看他,谢傅笑道:“皇后娘娘可知这烤鸭要怎么吃才最好吃。”
“要怎么吃才最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