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现在的安圆,芯子不知道是谁了。
云团轻叹一声,头顶突然被拍了两下,“干嘛?”
冰袋被拿走,她茫然地看着身旁的青年,视线由模糊到清晰再到模糊。
完了,眼睛哭坏了?
好在缓了两分钟后,她的眼睛恢复正常。
而这两分钟,景煜跟景和一直保持安静,诡异得很。
云团下意识地坐正,“有什么重要的事吗?”
景和看了眼兄长,低头解释道:“没什么事,要不要……看一眼老王?或者……安圆和我们的前队友一样,在休眠舱里,进入低温休眠状态了——时清强烈要求的。”
“也好。”云团看了眼身上灰色的休闲服,“稍等,我去换个衣服。”
她路过公共卫生间,到镜子前面看了眼。
眼皮还有点肿,红晕已经消了,看起来就像被蚊子咬了两口,并不显眼。
云团开窗感受了一下室外的温度,又扣好窗锁,翻出加绒的卫衣换上。
去往研究所的路上,她看着车窗外的落叶,感慨颇深——
原来人的一生这么短,生死都无法自主。
车窗上泛起白雾,她随手画了三个五角星,又想起了几个片段,细究时……车已经停了。
景煜瞧见五角星,抬手又画了一条线,将其连成一排。
一杠三星,上尉。
是景和的位置。
真过分,先想起边缘人吗?
景煜走到门禁处,扫描虹膜信息,大门缓缓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