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格意义上来讲，上官关不算是一个好人。
但相比于那些坏人，他又显得格外的善。
听到李南柯的嘲讽，上官关认真凝视着对方的眼睛说道：“你真不打算救这些人？”
“我为什么要救？”
“你有能力。”
“我有什么能力？我连自己媳妇都救不了。”李南柯自嘲。
“……”
上官关沉默了一会儿，开口说道，“李南柯，虽然我不知道你身上藏有什么秘密，但是你跟别人不一样，这一点相信你自己也不会否认。
我能感觉出来，只有你可以对抗红雨，也只有你能——”
“请不要给我戴高帽子。”
李南柯打断对方的话，没好气道，“如果可以，我宁愿带着媳妇们远离这个世界。对抗红雨？纯脑子有病。”
上官关苦笑了一声，不再劝解。
他想要给李南柯倒杯茶，见对方摆手拒绝，便放下茶壶问道：“说吧，打算做什么？”
“抓捕一个人，长公主身边的侍卫官孙小鸢。”
“她？”
“地府的人。”李南柯言简意赅。
上官关愣了一下，笑道：“如果是别人告诉我，我绝对不会相信的。但你，我信。给长公主说了吗？”
“说了。”
“看来你已经安排好了。”
“嗯。”李南柯点了点头，“明天长公主会出宫直接来我家，我会和她乘坐同一辆马车，到韵春楼后面的那片郊外树林里。”
“我埋伏在那里？”
“对，到时候你和——”
李南柯说到这里，忽然顿住了。
上官关奇怪的看着他，“我和谁？”
李南柯没有答话，起身在屋内来回踱步，紧皱着眉头，似是陷入了深思。
过了许久，他说道：“不去外面了，直接在我家动手。”
“你家？”
上官关很意外。
李南柯神情凝重道：“对，这个时间段不适合在外面动手，只有我家是最保险的。你明天直接来我家，早点来。”
“你刚才想到了什么？”
上官关不蠢。
李南柯这家伙制定任何计划从来都是深思熟虑过的，保证万无一失。
可方才突然改变了计划，说明对方想到了什么。
可李南柯只是淡淡一笑，将桌上的名册拿起来，当着对方的面直接撕掉，“别看这些玩意了，好好休息一下。等末日降临，怕是连自保的能力都没了。”
说完，李南柯便转身离去。
走到门口时，他脚步顿了顿，轻声说道：“如果我真的有能力，还是会救的。”
……
回到家里，早已疲惫不堪的李南柯准备躺在床上休息一会儿。
可看到院内的冰棺，李南柯的心脏似乎又隐隐绞痛起来。
他走了过去，望着空荡荡的冰棺，脑海中浮现出冷歆楠孤零零躺在冰棺内的画面，难言的情绪蔓延到心间，让人窒息。
“傻女人啊。”
李南柯叹了口气，眼角有些湿润。
他倚靠着棺木坐在地上，回想着两人的点点滴滴，感觉记忆里的爱情仿佛悬在天上的风筝，虽然飞的高，却随时离去。
现在想来，两人的感情之路其实很平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