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武卫军营大帐中,程咬金大马金刀的坐镇帅位,忽然有传令兵禀报。
“报大将军,校尉程处默前来复命。”
“哦?人呢?”程咬金眼珠一亮,一下从椅子上蹦了起来。
“就在帅帐外。”
“还不快传!”
“诺。”
很快,程处默就进了帅帐,程咬金急忙喝问:“那会制盐的高人接回来了?”
程处默脸色略显犹豫。
程咬金可是个急性子,见状怒喝:“可是你去晚了,人被羌人劫走了?哎呀,竖子误我大事矣!”
“羌人作乱,切断了定州商道,我左武卫防卫陇右三年,年年缺盐,只能以醋布作料,身体一年亏似一年,无力平定乱局,昨夜幸得高人愿献上制盐之法,可解三军之困,本将命你星夜前往,你却空手而归,误我军机,其罪当斩,来人,给我拖下去,斩了!”
军帐内的亲兵也傻眼了,这可是亲儿子?确定要杀吗?
程处默一听老爹这是动真格的了,再慢一步就要人头落地,赶紧辩解。
“启禀将军,人已经带到,只是.......”
“只是什么?哎呀,你个熊娃,再吞吞吐吐的,老子揍死你!”
“只是张诚所说献上制盐之法者,乃是两个少年,一名瞧着刚满十六,另外一人看着不过十三四岁。”
程咬金闻言也陷入沉思,这么小的年纪,真能从毒盐矿中提取出可食用的细盐?
若是羌人细作,趁机以毒盐加害,岂不是三军危矣?
“过来。”
程咬金一瞪眼,程处默乖乖凑到跟前。
“你觉得那两个小子怎么样?”
程处默思索半天:“年长之人器宇轩昂,一身武艺远在我之上,应该是有名师指点,另外一个嘛.......”
“另外一个怎么样?”
程处默想到云烨被两个妇人拽进密林的行径,撇了撇嘴:“手无缚鸡之力,胆小怕死,毫无气度。”
程咬金闻言摸了摸下巴:“你确定他们是同一个师父教出来的?”
“千真万确,二人以师兄弟相称。”
“这就奇了,同一个师父怎么教出两个截然不同的弟子?”
程处默见老爹陷入沉思,暗暗松了口气,还好,这脑袋算是暂时保住了。
“主帅,这二人就在偏帐中,您要见一见吗?”
程咬金摇摇头:“暂时先不见,这样,你测试一下他们那个制盐之法,究竟成不成,记住,就让他们在你眼皮子底下制盐,放机灵点,别让人用障眼法给骗了。”
“诺。”
程处默退出帅帐后,程咬金还是不放心,把两名亲兵叫到近前:“你们两个也去盯着,这江湖中有不少旁门左道,惯用些唬人的伎俩,莫让处默那小子着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