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俊义,本是大名府本地富商。自幼拜师‘陕西大侠’周侗,习武十几年後,在十八岁时,开始组织乡团,跟随朝廷大军,抗击辽兵,报效朝廷。可惜,当时的卢俊义实在是太年轻了,根本就不懂人情世故。他竟然固执的认为,他杀死的辽兵,就应该把军功记在他身上。这不是脑残了吗?要知道,他可是出身商贾。‘士农工商’四籍中,商人可是贱籍。并且,他还是带着乡团乡兵去打仗。什是乡团乡兵?那就是普通老百姓自发组织起来,无军籍的军队。可以这说,卢俊义和他的乡兵,和童贯大军中将领比起来,就是一个没爹疼,没妈养的孤儿。他的乡兵死了,官府是不认账的,甚至还需要卢俊义自掏腰包,进行抚恤。就算是杀死了辽兵,军功也要被童贯和他的手下将领拿走。卢俊义被抢了军功,也没地方说理去。因为,他就是一个没爹疼,没妈样的孤儿。而童贯大军中的将领,大多出身勳贵世家。这些将领只需要随便叫嚷两嗓子,他们爹妈就会去找童贯。然後,都不需要什暗箱操作。童贯直接就会把卢俊义这种孤儿的功劳,转让给这些将领。毕竟,童贯一个阉人,想当统军元帅,必须征得这些将领世家的支持。为了得到这些将领世家的支持,童贯不抢卢俊义这种没爹疼,没娘养的‘孤儿’,他还能抢谁的功劳啊?最初的时候,被抢占功劳的卢俊义,心有不甘,还想叫屈。结果,童贯和那些将领联合起来,先污蔑卢俊义不懂人情世故,不懂得和其他将领打配合,耽误了军机大事,然後直接赶出了军营。回乡後的卢俊义,再也没了报效朝廷的念头,开始把所有心思都放在了自家生意上。苏明哲面对如此卢俊义,也不扭捏,当即把自己来意讲了一遍,请卢俊义帮忙排查,大名府,甚至河北东路中,能偷盗十万生辰纲的人。卢俊义听了,当即应诺,转头就让燕青去查可疑之人。“多谢卢员外高义!”苏明哲见卢俊义如此给面子,也不好白使唤人,当即从兜掏出一个瓷瓶,放在桌子上:“我这次出门有些急,身无长物,唯有一枚疗伤灵丹,可以修复练武之人的明疮暗伤,以此算作酬谢,还望卢员外莫要推辞!”如果是宋江,面对这种谢礼,肯定是不会收下的,毕竟,他喜欢收买人心,要的是人情。不过,卢俊义是富商出身,身上的‘员外郎’官衔,还是花钱买来的。所以,对於苏明哲的说辞,他非常欣赏,当即就把丹药收了起来,算是和苏明哲有来有往,没让苏明哲欠他人情。苏明哲见卢俊义如此豪爽洒脱,心还有些诧异:“2011版中的卢俊义,有点像个又憨又傻的大老粗,看了,剧情有误啊!”随後,闲着无事。卢俊义就提出,以武会友,请苏明哲到演武场上耍一耍。苏明哲自然不会拒绝。刚才,燕青已经把自己没能在苏明哲手底下走过两招的事情,告诉卢俊义了。而卢俊义知道,自己虽然被称为‘河北三绝’,但是也无法在两招之内,就把燕青压制住。所以,到了演武场上,两人一抱拳,卢俊义就拉开了架势,准备全力应对。“请!”“请!”苏明哲能够预判卢俊义的招式,应对起来,就格外轻巧。卢俊义出拳时,越来越谨慎。转眼间,双方已经过了十几回合。旁边观战的燕青和卢金枝都是聚精会神,眼睛都不舍得眨一下。忽然,演武场上,卢俊义脚步一个踉跄,卢金枝忍不住惊呼一声:“小乙哥,我怎看着,义父要落败了?”“主人这是虚招,诱敌入縠!”燕青神情平淡,言语却有些可惜道:“可惜,这位苏先生功力深厚,紮实,根本不上当!”卢俊义也发现,自己在拳脚上无法取胜,只能跳出一丈外,来到兵器旁,叫道:“苏兄弟,咱们再比一比棍棒如何?”“好啊!”苏明哲随手接过卢俊义抛来的白蜡杆,抖了一个棍花,率先出招。卢俊义被称作枪、棍、拳,‘河北三绝’。他在棍法上沉浸了三十年,早就炉火纯青了。如果说,刚才苏明哲在拳脚上,能够轻松压制卢俊义,现在在棍法上,就需要认真一些才行。燕青看了一阵,心生感慨道:“原来主人这厉害,以前教导我们时,怕不是十分之一的功力都没拿出来!”卢金枝没有搭理燕青,她的眼底深处却升起一丝丝畏惧:“原来义父的功夫这高,难怪教主要让我潜伏在卢府,以作内应,防备不时之需!”演武场上两人不停交手,打过棍棒,才感觉稍微热了热身而已。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卢俊义感觉颇为畅快,把白蜡杆在石板上一顿,哈哈一笑道:“苏兄弟,咱们再耍耍枪矛如何?”“卢员外,苏某是客随主便!”苏明哲的境界,哪怕把身体素质压到普通人水平,也早可以拈花摘叶,皆可伤人了。所以,不管卢俊义要比什,苏明哲都能轻松应对。一眨眼,一个时辰过去。卢俊义渐感呼吸粗重,手脚有些发软,反观苏明哲依旧神闲气定,不由暗叹一声,从始至终,这位客人怕不是都在让着自己。想到这,卢俊义心中血勇之气散去。苏明哲见状,也收了气势。“不打了,不打了!苏兄弟武艺超群,卢某甘拜下风!”卢俊义都四十多岁了,又经历过被阉宦童贯打压的经历,本身对胜负欲就不太强烈,眼见自己不是对手,就大大方方承认,然後朝着管家吩咐:“李固,去安排一桌酒宴,我要与苏兄弟在酒桌上,再论输赢!”“喏!”管家李固恭敬应了一声,然後就羡慕地看着燕青、卢金枝两人,陪着卢俊义和苏明哲去客厅了。苏明哲来到客厅,那卢俊义义女卢金枝要伺候着净手洗面,苏明哲也没拒绝。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苏明哲感觉到,这大凶的卢金枝,似乎有意无意间,用她那温热小手和自己双手来回摩擦了几下。在这个时代,所谓地‘养子养女’、‘义子义女’,其实和奴仆差不太多。就比如说燕青,和卢俊义地关系,对外宣称就是‘养父子’,但是燕青在人前人後,都称呼卢俊义为‘主人’。而像阳谷县,西门庆家的家生子奴才,就是直接称呼西门庆为‘爹’,西门庆和媳妇月娘,则是称呼家生子奴才为‘我的儿’。按理说,作为义女,卢金枝不该和外人有如此亲密行为的。而如今,卢金枝竟然敢挑逗自己,苏明哲瞬间就来了兴趣。看来,今晚不会寂寞了。泽雨轩 zeyuxuan.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