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蔡延庆、韦应方他们也都收到来自京城的消息,但目前只是得知检察院秘密上奏朝廷,以军费不足的原因,建议裁军。
还并不知道朝廷的决策。
蔡延庆的感觉是恍然大悟,原来这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心里更加笃定这又是张斐与元绛唱得双簧。
其目的就是要裁军。
这一招玩得可真是够玄乎的,谁也没有想到,以军饷撬动裁军。
但其他人则是有些惊慌失措。
“原来他们是打算明修栈道,暗度陈仓,实则是为裁军而来。”韦应方略显惊慌地说道。
话说回来,他也只是为这个意外而慌,而不是说,裁军跟他有多大的利益关系。
“好呀!好呀!原来是这么回事,一旦裁军,检察院所遇困境,则不攻自破。”
何春林是咬着后牙槽道。
曹奕却皱眉道:“这不像似早就设计好的。毕竟陈光去检察院告状,不像似有人安排的,而之后发生的事,也是因为!”
虽未说完,但意思也非常明显,之后发生的事情,都是咱们鼓励的,除非对方预判了咱们的预判。
蔡延庆见他们如着魔一般,摆摆手道:“你们先别急着慌,裁军对于咱们而言,倒也不是坏事。”
韦应方他们一怔,神色怪异。
不是坏事,难道是好事吗?
咱们就是靠着军费向朝廷施压,然后打垮公检法,如此裁军的话,那公检法又赢了呀!
但要从河中府的财政角度来看,这的确还真不是一件坏事,不然的话,他们的压力也大啊!
捞归捞,任务还是得完成的,否则的话,可就没得捞了。
元绛突然道:“蔡知府此言差矣,这是一个阴谋。”
蔡延庆惊诧道:“元学士这话又从何说起?”
其余人也纷纷看向元绛。
元绛立刻道:“裁军在朝中已经闹得二三十年,但要是这般容易,早就裁了,岂会等到今日。
谁又不知道这军费不足,皆因冗兵之祸。可为何会形容冗兵之祸,不就是百姓没有土地谋生么?
裁完之后怎么办?他们公检法就只管违法与否,安置退下来的士兵,可就全落在咱们头上。”
众人皆是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
对对对!
定是如此。
元绛又向蔡延庆问道:“蔡知府,可有解法?”
蔡延庆捋了捋胡须,然后摇摇头。
没有土地,怎么安置?
但心中却在想,难道这还不够?他们还要图什么?
何春林连连点头道:“元学士言之有理,但不知我们又该如何应对?”
元绛沉吟少许,道:“告还是要继续告下去,就是裁军,这笔账就能一笔勾销吗?到时还得由他们检察院负责。同时还要将这消息告诉士兵,检察院的目的是让他们失去生计,而不是为他们讨回军饷。”
蔡延庆听得心里不禁咯噔一下,你们是不是在演双簧,这计谋够狠的。赶忙道:“元学士,万不可这么做,万一闹成兵变,那可就不妙了。”
韦应方立刻道:“我倒是认为元学士说得很对,此事肯定是瞒不足的,如果我们事先不跟士兵说,到时候士兵可能会来怪罪我们。
而且,裁军可不会由公检法负责,肯定是由我们来做,如果不鼓励士兵继续告状,这笔账可能由我们来承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