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手而持抵胸枪尖,不过一指距离足以洞穿其胸腔布衣,隐隐蕴含的银光必然还具有几份杀伤,抬起的左臂,直接以肉躯格挡崔珏一行的攻击,无论长笔还是爪刺皆是不近一分,不使兵刃尤胜锐利,后卿不改习惯,以其强韧的魔族体魄,硬是扛下了这等毙命招式,只是面色苍白,俨然有步及虚弱的前奏,何况损血未止,已然支撑不了太久。
“殿下当真高义,油尽灯枯之躯善能以一敌我四人,既知解忧阁在此,尚且收敛几分战力,老夫此番以杀对之,当真无颜已对。”崔珏面露敬意,手中长笔却不敢放心,仅是这一番缠斗,已然知晓后卿非同小可,燃血战力不及鼎盛之态,传言后卿闲散,只是这数千载为历苦战,实力却是不退反进,言称和血魔伯仲,当真玩笑,若是无伤损在身,四人任何一位也未必够格和其一战,柴昭闻言,神色亦是有所动容,“皆称魔族厮杀成性,阁下庇佑此间,无关任何,至少留我一众百姓无危,若是生死于此,那位姑娘愿拿出泣世,我愿与崔先生共保其无事。”
“我对自己还是挺有信心的,如果我死了,她也没什么独活的必要。”扯着嘴角,后卿这般还能说笑,“别这般客气,我还不至于借解忧阁之力,要杀要剐凭的是本事,想拿泣世,我倒下自然可得,我的麻烦可没这么好找,但有可能,今日之事,必然诸位付出代价。”
“后卿大人,莫不是还有什么仰仗不成?”三首蛟适时冷笑,手中兵刃虚幻只见色光,并无实态,想必因其本身化身缘故,战法倒是和后卿极为类似,以躯壳强势作为利刃,言语之间手中施力三分,后卿的手臂明显有些颤抖,却丝毫不弱气势,“我和你不一样,没什么靠山,就凭我,后卿这个名字如何?”
“往后魔族就没这个名字了。”这般被迫还不忘嘲讽,三首蛟恨及生怒,四人中很可能只有其最想至后卿于死地,何况他一再申明,若得泣世,必先将其斩杀。
僵持不敢有半分松懈,垂死反击,稍有不慎被后卿击中,四人中本就只有崔珏和柴昭合谋,损得任何,立刻退出泣世的争抢资格,唯独这般以消耗作战作为稳妥,四人皆有伤损,鹿死谁手当真不一定,只是这般彰显,外界一众倒是无人敢上前半分,只能遥遥相望,重镇混战,迫及则损。
“姑娘,小心!”青小蜻的声音徒然响起,后方尚有其存在,更有紫光庇佑,后卿倒是从未担心有人能在其注视下妄动半分,闻听此言,眸中生疑,四人皆是抬眼望去,后卿亦是不自觉的回首。
最强莫过于四人,后方可谓无忧,只是回首不及半分,战中不容分神,后卿只觉冷芒刺背,一阵寒彻入骨,已然分身乏术,更不可能抽手防护,技能全数滞空,无暇顾及至于,闷痛传来。
形如骨刺,却是惨白掩光,锐利尖头迅速莫入后卿背脊,正中其要害所在,血量凝固不损,后卿眸中的红光极具散开,徒然生变,四人猛然持兵退开,只是这般收袭,后卿居然动荡不得。
“黄蜂尾针、青丝竹口,小蜻,你当真习得你父真传,够毒。”周身紫光特效迅捷消失,后卿此番形若常人,亦是频临不济之余,迎面四人面露疑惑,青小蜻却持柄立于后卿身后,“我家主人让我带话,殿下不思复苏我主,早有反心,魔族中人当有此等,形若殿下此番。”
“寻常武器能耐我何?诛心锥?她倒是怀恨依旧。”后卿的笑容已然无法维持,以其身经百战,痛楚岂能让其动容,此番面容扭曲,必然是已到极致,不用回首已然知晓索命是何物,“与其为伍,必是有所央求,小蜻,你知不知?她能给你的,只是行尸走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