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老,替我带个话给国子监祭酒孔颖达,就说事务繁忙分身乏术,这个赛诗大会就不去了!”李宽不知孔颖达下请帖的原因,保守打算还是不与他为伍比较妥当,当初两人已经撕破脸皮,他不相信思想保守的孔颖达会突然认同自己。
人活一世,匆匆数十载,从出生之日起至生命结束止,本就是倒数的过程。李宽不愿花费时间精力用在与孔颖达等思想僵化之人身上,与其浪费那个时间倒不如陪在家人身边。
“这个恐怕不行!”赵谦为难的回答,李宽狐疑道:“为什么不行?我又没答应要去这个赛诗大会,难道下请帖就不许他人拒绝了?我就不信他还能强人所难!”
赵谦有些尴尬,支支吾吾地说:“也不是这个原因,是因为……”
“因为啥?”李宽发现赵谦与以往有些不同,这让他很是惊诧:“赵老,您不会是替我答应了吧!”
“呵呵!是这么回事!”赵谦讪然一笑,尴尬的解释:“我只顾着这个盛会对你来说是个机会,不仅收拢人心还能结识朝中重臣,甚至以此为契机寻找有潜力的学士。我倒是忘了这个盛会是国子监办得,欣然答应下来,说公子三月初三准时赴会!”
李宽哭笑不得看着赵谦尴尬的脸色,他真是无语了,楚王府已经彻底得罪孔颖达,不论怎么看孔颖达都不像是不记仇的人,这下倒好本来没有麻烦愣是惹来了麻烦。
“真的没有转圜余地?”
赵谦肯定的点点头,这事是他惹得,要是李宽再派人去婉拒,也就是拂了赵谦面子,也丢了楚王府的脸面,在这个时代声名比任何东西都重要,简而言之就是名誉与口碑。
声名在外,走到哪里只要报个名字便会得到尊重;臭名远扬,走到哪里都会被人鄙视。曾经的李宽纨绔之名传遍至整个京城大街小巷,随着李宽入仕以后所作之事,已经得到了很多人的尊重。
之前李宽纨绔归纨绔,却没做出有损楚王声誉之事,要是此次答应以后再回绝就会被国子监学生、学士、助教等人传遍整个京城各个角落,甚至于参加省试的莘莘学子也会听闻,众人对于李宽的印象便是出尔反尔,之前的旧账也会被翻出来。
纵然李宽不是明星,可他也得注重声誉,声名狼藉有损楚王之名,更是玷污皇室宗族之名。正是赵谦接下请帖,又欣然答应下来,要不然也不会如此麻烦。
虽然赵谦不是李宽,可他是府中的管家,又是李宽最信赖的人之一。送请帖之人并未将请帖送至李宽手中,也未得到他亲口答应赴会,不过赵谦就像是李宽的代言人,也就留下请帖回去复命。
“若是公子真不愿意去,那我便去一趟国子监回绝便是!”赵谦见李宽有些不乐意,把心一横,厚着脸皮去国子监回绝,不过那样做的结果就是所有的责任他来承担,怕是在京城臭名远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