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殿下的意思是……”
韦文振、杜行敏心中已有算计,李宽今日宴请他们俩饮酒应该是另有图谋,如今更是公开齐王李佑谋反之事,十有八九是让他们协助,可他们依旧佯装不懂其意。
“明人不说暗话!”李宽认真地说,“我希望二位大人弃暗投明,随我一起平定叛乱,擒拿齐王李佑及阴弘智等反贼。”
韦文振、杜行敏猜到李宽的意思,犹豫道:“我等二人不过是王府典军,又无大权,也非长史等职位,就算我等想帮忙也是无能为力啊!再说了,齐王殿下本就对我等厌恶,如何让我等统帅兵马!”
李宽笑道:“我知二位大人难处,所以我的请求很简单,只需要二位统帅王府中的兵马即可。既然父皇任命二位为王府典军,我料想二位肯定有自己的刑府将士,要不然怎会在李佑眼皮底下活得好好的。”
韦文振、杜行敏大惊,李宽说得没错,他们俩的确在王府中有自己的心腹将士。但是,兵力不足以改变什么,仅有三百来人,还是全都加起来的。齐王府的兵马足有千人,大部分都在燕弘亮等人手中。
“殿下想让我们怎么做?”杜行敏目不转睛的注视着李宽,“其实很简单,只要二位大人率领心腹将士,将齐王府团团围住,其它事情我自由安排。但是切记,齐王府任何人都不得进出,最好是将李佑等人擒拿。”
杜行敏沉思片刻,惊道:“莫非殿下是想?”
“没错!”李宽点头称是,“正如杜典军所想那样,皇上早已知晓齐王意图谋反,迟迟不愿发兵齐州,一来是劳民伤财,二来也会打草惊蛇。既然李佑自认为神不知鬼不觉,那就将计就计,请君入瓮。”
“若是控制住齐王府,那么齐州其它就算有人愿意追随李佑谋反,失去李佑主心骨,他们也翻不了多大风浪。那个时候咱们可以悄无声息的平定叛乱,使得百姓免于战火之中,而齐州安然无恙。”
“那个时候二位大人便是擒拿反贼功臣,加官进爵也不在话下。但是,若是今日二位不顾黎民百姓陷于水火,那便与我李赟是仇敌,亦是与朝廷作对,你们二位当真如此吗?”
李宽晓之以情动之以理,恩威并施之下,韦文振、杜行敏沉默不语了,两人对视一眼,扑通一声单膝下跪,双手抱拳,异口同声道:“我等愿追随殿下剿灭逆贼!”
“二位大人请起!”李宽连忙起身扶起两人,赞道:“二位能如此深明大义,此乃齐州百姓之福,亦是我大唐王朝之福气。既然二位愿意随我平定这无谓的叛乱,还请二位听我安排!”
韦文振、杜行敏满口答应下来,李宽成功策反两人弃暗投明,而且就算他不策反,韦文振、杜行敏也不会跟随李佑起兵谋反。因为他们俩都被李佑排挤在外,哪怕奋勇杀敌,立下赫赫战功,也难保李佑不对他们下手,就算李佑不动手,阴弘智等人又岂会坐视不理?
最明智的选择,也是唯一的道路,就是跟随李宽平定叛乱,擒拿李佑等反贼。接着,李宽吩咐他们俩将张冲、李达勒等四人秘密接入府中,扮作王府亲卫,而他们四人入府以后便被安排在李宽、秦善道房中守卫。
“公子,我等有负所托,还请责罚!”张冲、李达勒等四人纷纷羞愧难当,跪地请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