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迟烟看着面前的这张脸离自己越来越近,最终视线锁定在了他的双唇上。
她忽而恶劣一笑,伸手直接扯住他通红微凉的下唇瓣:“这条伤痕就是证据!”
段景泽并未想到她竟会如此大胆。躲避不及间眸中闪过几分愕然。但旋即又都化为了笑意:“既然烟儿觉得是证据,那便是证据。”
苏迟烟松了手。挑起眉微仰头看他:“我的院子,厨房,还有小半片花园的损失,没有十五万两赔不上来。”
段景泽不顾她出价夸张:“可以。”
“我一应贵重物品皆受损毁,没有十万两赔不上来。”
“行。”
“连夜惊恐折磨,这样的精神损失。没有二十万两赔不了。”
“好。”
算下来都有四十五万两了,恐怕皇城中不少贵族家里都拿不出这些钱,段景泽还真敢应下来?
“你若是真能拿出这些。我可就有由头拿着一纸诉状去大理寺状告你贪污腐败了。”苏迟烟冷笑。
“丞相府的库房如何,烟儿见过。”段景泽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再者。本相又不会用自己的钱。”
“那你……”苏迟烟刚想问就忽而想起了什么,“看来王公子又要倒霉了。”
“什么叫我又要倒霉了?”王岳轩不知何时出现在了门口。皱着眉头不悦走了进来。
苏迟烟自觉退避:“问他。”
“听闻王公子近日在春岚苑附近盘下了一家赌坊?几日的功夫便进益喜人。想来再过一年半载,百万两白银亦不在话下。”段景泽悠悠说着,“只是不知道。王老爷可有知悉此事?”
王岳轩一下紧张起来:“你怎么又知道了?”
“爱去醉颜楼的人里。有几个不也好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