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然是不喜欢。”
至少是，她不知道该不该喜欢。
然而百里澈的眼底似乎染上了一层几不可见的沉痛。
“你刚刚的迟缓，表明你在思索怎么回答。如果这个问题都需要思索的话。就说明你对他有意。只是连你自己都不知道罢了。”
“不是。”
百里澈站起身：“这当然不怪你。苏小姐喜欢谁，都是苏小姐的自由。在下也不可能真的会阻挠。只要苏小姐所嫁之人是自己能够信任的所喜之人，那在下便无话可说，只余一心祝福。”
苏迟烟似乎从来没有听他说出这么长篇的一段话来，听完后怔愣了半晌，没有出声。
等她回过神来的时候，百里澈已经走到偏室。准备休息去了。
“那我们还是朋友吗？”苏迟烟急急跑上前去，但还是在那扇门前停住了脚。
“一直都是。”
只这四个字，让苏迟烟大松了一口气。
百里澈有如此赤城的一颗心。绝对是难得一见的朋友。她苏迟烟从前还伤过他的心，没想到他非但不计较，还对她如此尊重。
这样的情谊。无关风月，只属于友谊。
天色不早。苏迟烟也该回去了，于是就带上了账本，打算带回去看几天再送回来。
王岳轩捂着肚子喊饿：“没想到今天过来。偷师不成反挨骂。”
“你有怨气可也不能怪到我身上。”苏迟烟心情甚好。脚步欢快地上了马车，“回春堂不管饭吃，王公子还是快点儿回去吃自己的山珍海味去吧。”
马车吱悠悠行在夜里的官道上，显得格外冷清。到最后一个街口王岳轩也与她分别。往这一路上更显寂静。
青儿害怕，忍不住想找话题和苏迟烟说几句。奈何苏迟烟累得前仰后合，压根无意于聊天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