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都办妥贴了?”
段景泽声音发闷:“烟儿似乎信不过我?”
苏迟烟故意扭过头去:“当然不是不信任你,我只是想确认下事情的进度而已。”
“我还当烟儿会稍稍关心下我的安危问题。毕竟威远侯总管大理寺事宜,他若看穿了这些,本相岂不是性命堪忧?”段景泽说着又朝她靠近两步,惹得苏迟烟后退不迭,脚后跟撞在门槛上整个人朝后仰去。
她惊呼出声。正以为自己要摔个人仰马翻的时候,突觉腰际一紧。整个人被拦着往前,踉跄半日才站稳了脚。
苏迟烟低头看鞋尖故作镇定,两手却紧张不已地扯着他宽大袖袍。
段景泽侧头挑眉笑:“下次就别总想着逃离本相。”
苏迟烟脸红到了耳根子,赌气似的猛撒手。
段景泽见此。顿觉自己刚才因她躲避而生的气消退了大半。
苏迟烟故意坐的离他稍远,硬把话题扯了回去。
“他要真有那个本事,怎会还查不出贺子轩究竟是怎么死的?即便是掌管大理寺又如何,这些皇亲国戚里甚少是有实干能力之人。别说我不担心你了,就是真担心,也是担心你会被姜余氏算计了去。”
如果换姜余氏为男子,坐威远侯之位,恐怕大理寺的悬案能消去大半。
段景泽不置可否:“烟儿有此话,本相倒也不反对。”
“我有些担心,日后太后会插手贺子轩之死的事。她再一联系现今姜家遭遇,难免会怀疑到我的头上。”
“太后心机颇深,功力比之姜余氏更甚。烟儿是该小心。不过,”段景泽微顿,回头看着她精致眉眼:“有我在,你就不必担心。”
而此刻的深宫之中,魏太后坐于光线微暗的慈安宫内,躺在暖炉旁假寐。
周遭宫女嬷嬷静立一旁。不敢发出任何响动,生怕惊扰了这位令人尊重的魏太后。
“你们都先下去吧,哀家一人在这,也能揽得一个清静。”
众人闻声,一一低头慢着步子退下。
等身边终于没了其他声响后,魏太后才悠悠睁开眼。看向了窗外尚挂着昨日新雪的苍翠松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