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碼她努力供她念書,這點譚柚是感激程文慧的。年少時候不懂父母苦心,可在經歷了幾個世界以後,譚柚才明白父母之愛子則爲之計深遠。 而柳月明呢,她就是一個很典型的小女人的性格。她想着依靠父母,可父親早逝,母親辛辛苦苦撫養她長大,能給予她的依靠確實不多。
她想要靠男人,可男人只有一張臉能看,在褪去了荷爾蒙後,他對家庭不管不顧。也不離婚也不給錢,就這麼拖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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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要靠女兒,可一方面吃着女兒的,穿着女兒的,最後還要女兒按照她的意願生活。一旦女兒陳敏不如她的意,她就尋死覓活的。
最後爲了威脅女兒陳敏和前夫復婚,柳月明更是喝了敵草快意圖逼陳敏聽話。可她錯估了敵草快的威力,生生把自己搭了進去。
張網英就這麼旁觀着柳月明的一生,後來又看着孫女陳敏因爲她親媽逝世而遭受到的各種流言,如此纔有了巨大的不甘。
她不明白爲什麼她們祖孫三代的命怎麼都這麼苦?她早年喪夫,柳月明婚姻不順,而孫女陳敏更是坎坷,想到這兒譚柚都不由慨嘆。
陳敏的悲劇完全是柳月明一手造成的,這個可憐的女孩兒,真的太可憐了。可再看向柳月明,譚柚又怒其不爭,她一輩子就想着依靠別人,從來沒想過自己自強自立。
去上班也是三天打魚兩天曬網,陳威在外面有異心,她也不多讓,三不五時的就跟男人出去廝混,可以說柳月明和陳威的婚姻已經爛透了,純靠那一紙證書維繫着。
稍稍嘆了口氣,譚柚剛要轉身出門,卻看到自己的靈魂和柳月明以及陳敏之間都有一絲白線牽扯着,只是和柳月明之間的牽扯更深,而和陳敏相連的那條白線則比較淡。
譚柚右手動了動,下意識地摸上了和柳月明的那條白線。很快譚柚就感覺眼前場景變換,飛快閃過了柳月明從小到大的所有記憶。
譚柚心神微動,這又是個什麼說法?還挺有意思的。她試探性地扯了扯和陳敏相連的那條線,果然也是如此,只是才五歲的陳敏的記憶乏善可陳而已。
“起牀,該上班了。”一道熟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柳月明不耐煩的翻了個身,甚至還想往被子裡鑽。
譚柚:“起牀,去上班!”
這般叫了幾聲,柳月明才扒拉着頭髮坐起身一臉煩躁道:“誰啊,這麼早就叫我起牀?”
譚柚頂着張網英的殼子站在牀邊:“起牀,去上班,別讓我說第三遍。”
聽着這熟悉的聲音,柳月明的腦子逐漸上線,這不是她親媽張網英的聲音嗎?可她親媽都過世三年了,怎麼如今她還聽到她親媽的聲音了?
揪着被子,柳月明緩慢地轉過腦袋,就看到了站在牀邊的譚柚。此時的譚柚正雙手抱胸,眼神如刀地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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