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恒察觉他似乎不愿提起这事儿,连忙道:“其实、其实微臣原本也不想掺和到这里面来的,但……前两日韩尧来我府上大闹了一通,三年前的事儿,他似乎知道不少内情,并以此要挟微臣务必救他父亲,微臣这也是迫不得已啊。”
萧成煊脸色更冷:“一个只知道斗鸡遛狗的纨绔,能知道些什么?”
叶恒为难道:“这……微臣也不能完全清楚,但有一点可以肯定,他手里肯定还有证据。许是韩尧被抓的时候,知道不好,故意留了这么一手?”
萧成煊沉着脸,好一会儿没说话。
韩尧那样的货色,他是不屑于入眼的,但他那个爹,倒的确是有几分城府的。
如果韩桐真的把一切都告诉了韩尧,那……要解决的,就不止韩桐一个了。
叶恒试探道:“微臣人微言轻,现在唯有二殿下您亲自出面,才有一线生机啊。”
萧成煊似是听到什么笑话,冷声一笑:“他韩桐捅了这么大個窟窿,本王杀他都来不及!还救他?真是痴心妄想!”
叶恒立刻跪了下来:“殿下息怒!”
他垂着头,迅速在心里揣摩。
来之前他也有些拿不准齐王到底会不会救韩桐,毕竟这些年韩桐也做了不少事,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但这次的篓子的确是太难收拾……
果然。
叶恒恭声道:“他是生是死,自有殿下定夺!”
反正不管怎样,这齐王府他是亲自跑过一趟了,之后在韩尧那也算有了交代。
他是答应帮忙,却没说一定能成功,总归是仁至义尽。
韩尧若是不满意,就让他自己来求人便是!
萧成煊原本就想尽快解决韩桐,此时听叶恒说了这么一通,杀韩家父子的心思就更重了。
他按下心中思绪,转而问起另一件事。
“这件事你不必再问。不过,本王听说,你已经将那那些店铺与田产,都还给叶初棠他们了?”
叶恒的心脏猛地一跳,并不意外他会知道这些,连忙解释道:“是已经还了。不过您放心,那些账目都没有任何问题。”
萧成煊还是觉得不满。
他现在想起叶初棠,就会连带着想起当时在乌岚山上发生的一系列意外。
心里怎能不厌烦?
“她既想要,给她便是!不过……该怎么做,你应该很清楚。”
叶恒连连点头:“您放心,微臣都已处理妥当。”
看他表情笃定,信誓旦旦,萧成煊也就放下心来。
一夜没睡,他早已困倦不堪。
“行了,你回去吧。韩家的事儿,自会有人解决干净。”萧成煊闭上眼,挥了挥手。
叶恒欲言又止,最后只得垂首应声。
“是。微臣告退。”
……
叶诗娴一边整理自己的妆匣,一边时不时朝着院外看去。
爹爹今日一早就去了齐王府,也不知情况到底如何了……
“大小姐!”
芍药从外面匆匆跑回,一脸难以掩饰的兴奋与八卦,
“今天可有个大消息!”
叶诗娴翻看着妆匣里的首饰,心头烦躁。
这些都是之前买的了,自从他们搬回这里,起了那场火,韩尧又来闹了一场之后,他们家的境况就越发不好。
爹爹备受排挤,很不顺利,他们又遭受了这么大的损失,更关键的是,那些铺子和田产也都被叶璟言要走了,现在这……
她都好一段时间没添置新衣服新首饰了。
偏偏明泽一直也没有醒来的意思,娘亲也只知道天天哭。
家里这些事让她烦不胜烦,对其他事儿自然也就没什么兴趣了。
叶诗娴将妆匣合起,这才随口问道:“又怎么了?”
芍药神秘兮兮走进来,压低了声音说道:“听说,叶初棠昨天去乌岚山请香,从山崖上摔下来了!”
叶诗娴猛地怔住:“你说什么?”
芍药得意道:“是真的!现在大街小巷都传遍了!昨天就有人见叶初棠把她那个幺妹送到了长公主府,而后独自驾车出了城,去了乌岚山。结果她一整晚都待在山上,直到今天才乘了沁阳郡主的马车回来,把她幺妹接走呢!”
那这肯定八九不离十了。
叶初棠向来对她那个妹妹极好,如果不是发生了意外,肯定不会把那小丫头独自放在别人家过夜。
叶诗娴先是一喜,随后又觉得奇怪:“可好端端的,她怎么会从山上摔下来?”
芍药撇撇嘴,一脸鄙夷。
“您有所不知,昨日定北侯世子遇刺,那叶初棠是为了救定北侯世子,才摔下去的!”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