捏着已无声音泄出的长老令牌,真小小气得头上里噼里啪啦地冒火。
好不容易坐上了一宗长老高位,日子惬意逍遥。为毛要辛苦去争什么丹兽大比第一?
为毛要去灵门和东殿再当小徒弟?
手里明明都有东灵最强传承了,占着飞龙观的山头,一边横行霸道……呸!一边温柔地照拂可爱的小师侄们,一边默默修炼魔刀传承,岂不自由快活?
想到那日出现在伏虎堂山下连少尊那一本正经的脸。
想想自己一旦暴露魔刀传承,就要被抓到战神殿里,日夜苦修的画面……
真小小便拼命地摇头。
修炼是必须的,可是被人逼着修炼,那滋味可不好受。
“令牌?令牌本姑娘不小心遗失了!”
“传讯?传讯本姑娘根本没有听见!”
狞笑着,真小小将飞龙观长老令牌,用手绢包了五层,一把塞入风雪行舟袋的最深处。
浪里个浪……
去环环家坐坐呗!
屁颠屁颠地,真小小冲出小树林,一眼便望见了那熟悉的小院。
许久无人打理,院落更破败了一些,围墙倒塌一半,院里野草长了半米多高。
可就是这人迹荒芜之地,院子门口,却坐着个人影!
只见个消瘦的少年,沉默坐在门槛上。
粗布上衣,灰麻长裤,都被泥水和一些可疑的污渍盖得看不出本色来。
他身前放着一块沙岩石,手中攥着把小匕首,在石上来回打磨。
磨刀的动作极慢,是以那金属与粗糙石面摩擦的刺耳声带着些沉闷,在空寂的林中一声,一声响起,令人微微不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