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娘的什么情况? 我穿越的不是《亮剑》,是他娘的《鹿鼎记》!? 跟我接头的不是八路军也不是中央军是他娘的天地会?! 我也不是什么伪军,是他娘的天地会青木堂的香主?! 如梦如幻,刚刚所发生的一切,都让徐三觉得是那么的不真实。 不只是徐三,现在就连钱四海都都处于懵逼状态。 他本来就是想简单的试探一下,如果有可能发展一下,结果这一上来暗号就全对上了。 而且这最后的五柱香说明徐三还要比他高一级,这让他有一点措手不及。 但是多年的情报工作把锻炼的不卑不亢,不喜不惊。 刚刚所所发生的事,就像没发生一样。 偷眼观瞧,徐三也是如此,还在若无其事的擦着柜台。 “叔叔,你是来买东西吗?”一个童音出现在钱四海的耳畔,他紧接着答道:“啊,对,叔叔来买药。” “可是徐叔叔家不卖药啊,娘说,买药要去保育堂。”小丫头许冬梅仰着头看着眼前这个奇怪的叔叔。 “叔叔家也卖药,这位钱叔叔要的清毒、复目的药叔叔这里正好有。”说着徐三从兜里掏出几个蜡丸,挑了一个递了过去,“诚惠,五个大洋,八折,四个大洋。” 拿着“黄连羊肝丸”,钱四海就算是从事了多年的情报工作,也差点没管理好自己的表情。 上级,领导,这剧本好像不对! 但反应机敏的他立刻会意。 这个蜡丸里装的不是药。 是情报。 是指示。 领导就是领导,这个伪装真是天衣无缝。 掏钱,取药。 钱四海还想说点什么,却发现领导现在正和小丫头玩的不亦乐乎。 再看看小丫头,觉得她始终是外人,有些话还是不要让她听到的好,如果暴露,很可能给这一家子带去不必要的麻烦。 把药装好,钱四海再次瞅了一眼徐三,然后转身离去。 小丫头对徐三手里的另几个丸子很有兴趣,拿在手里玩,“徐叔叔,这个也是药吗?娘给我吃的药都是黑黑的,可苦了。” “这个是蜡丸,把它捏开里面就是黑色的药丸了。” “是吗?”小丫头看着蜡丸跃跃欲试,大有立刻就捏开的想法。 徐三见状赶紧把药丸收了起来,他怕熊孩子真给捏开,虽然可以再去保育堂封装,但那总是麻烦事。 “你出来和娘说了吗?”徐三问道。 “说了,说了,娘说,看你开门了,就让我回去?”小丫头说完就颠颠的就跑回了自己家,不一会又捧着一套衣服跑了出来。 . 钱四海不紧不慢地回到悦来客栈。 见王虎正在扫地,便向他走了过去,在与之擦肩而过的时候低声说了一句:“把风。” 多年合作早已形成了一定的默契,王虎在听到钱四海的话后并没有停下手上的动作,而看了一眼门口,随意扫了一点垃圾后,把拿着扫把站在门口假寐,时刻注视着四周的动静。 钱四海从柜台上拿起的一个账本,随意翻动了几下,便钻进了内间。 内间很小,用来存放一下小物件和账本之类,没有窗户,所以光线比较昏暗。 钱四海把刚刚买回来的“黄连羊肝丸”拿了出来,掂量了一下。 挺重! 手指用力。 啪。 蜡丸开裂,露出一道黑色的缝隙。 双手微微用力,蜡丸被彻底的掰开,一团被蜡纸包装的黄色球体掉到桌子上。 蜡纸缓缓展开,里面是一个樱桃大小黑色药丸。 钱四海没有去管那个黑色的药丸,而是小心翼翼的展开用来包裹药丸的三张黄色蜡纸。 点上蜡烛,借着烛火,仔细观瞧,没有发现任何字迹。 钱四海点了点头,心道,领导就是领导,处事果然谨慎,第一次传递消息就用了不一般的方法。 拿起一张蜡纸,缓缓借近蜡烛的火光,将其反复烘烤。 考了几遍后,再去观瞧,拉黄的纸面上除了一点焦黑,并再无一点变化,还是没有任何字迹。 第二章如此。 第三章依然如此。 虽然到现他依然没有发现纸张的秘密,但是他却没有着急。 打开的墙壁上暗格,把蜡纸和药丸全部放到了进去,然后转身走出房间。 不一会,他便端着一个装满了清水的海碗走了进来,重新坐在了桌子前面。 把水碗放好,再次打开暗格,从里面拿出蜡纸和药丸,还有个一个白色的瓷瓶。 白色瓷瓶打开,从里面倒出少许白色粉末在水碗之中,随后用手指搅拌一下,水碗里便泛起了一圈圈透明的涟漪。 待水里的漩涡停止后,钱四海便将三张蜡纸放了进去。 十分钟后,钱四海把水碗中的蜡纸拿了出来,抖了抖上面水渍, 放在烛火下再次观瞧? 还是没字! 第二张,第三张都没有字。 如此情景,终于让稳如老狗的钱四海坐不住了。 他开始在屋子里转圈,思考到底是哪里出了什么问题。 是不是还有什么方法是他没想起来。 想不明白,书到用时方恨少。 转了二十几圈后,他扭头看到桌子那颗黑色的药丸子,一拍脑袋,“原来如此!” 几步走到桌子前,从抽屉里拿出小刀,对着丸子一刀切了下去。 黑色的药丸子变成两半,仔细观察之下,发现里面依然没有东西。 不甘心的钱四海继续下刀,一直到把药丸子全部切成了绿豆大小的小颗粒方才住手。 “呼~~·”钱四海长长的出了一口气,把身子靠在了椅子上。 他现在脑子很乱,满脑子都是蜡丸,蜡纸,黑色的药丸子。 很多想法在脑子中转来转去,没有一点头绪。 闭上眼睛,捏了捏人中,从兜里掏出一支烟放在鼻子上闻了闻,然后又装了回去。 也许是烟草的刺激,让他的思维清明了少许。 冥冥中,他好像抓到了一点什么东西。 把桌子上的东西收拾好,放进了暗格。 整理了一下头发,再推一下眼镜,然后自言自语的地说道:“看来这不是什么信息,而是领导给我的考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