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闻此一言,虽但没放心,反而揪得更紧。 震东、兑西、离南、坎北、乾西北、坤西南、艮东北、巽东南等八个方位看过一遍,姜棠只要皱一下眉头,管家的心揪一下,他实在是害怕这个庄园出了问题。 老夫人的身子骨一直硬朗,可最近频频出事,管家实在是不能不多想。 景善也放心不下,但是她又不敢影响姜棠。 一直等他们再度回到别墅门前,景善才敢多问,“姜姑娘,现在情况怎么样?周围还有什么异样吗?” 姜棠直截了当的说:“这个庄园被人布下了阵法。” “阵法?什么阵法?”景善有些不敢相信。 姜棠没隐瞒,直接的说道:“九方弑魂阵。” 景善闻言,只感觉全身发冷,那一瞬间好像如坠冰窖。 管家双眉紧皱,神色中带着担忧和不解:“我-日日守在庄园内,怎么会有听起来这么邪恶的阵法?” 姜棠耸了耸肩,冷然的说道:“要你们命的人,也不会告诉你们,他们什么时候来索命。” 管家点了点头:“姑娘说的确实在理,是我疏忽了。” “这不是你的错,这种事情,即便你们再小心也防不住的。” 人有律法束缚。 玄术师自然也受天道因果牵制。 可布下这种阵法的人,显然不拿人命当回事。 姜棠在昨天晚上推演至景善外祖母身上的时候,就已然察觉到这个邪阵的存在了。 姜棠简单的同他们介绍这个所谓的九方噬魂阵。 简单的来说,这九方噬魂阵就是在八个方位布下勾魂引,嗜血针,血灵石等八个邪物,然后在阵法的中心处种下一个噬魂符,进而将整处空间封闭起来。 八方位会逼出被噬魂宿体内的三魂七魄。 噬魂符的意义就是寻找被噬魂的宿体,并一步步吞噬其三魂七魄。 魂魄离体,则阴阳不和。 轻者痴愚、五感皆失。 重者性命堪忧。 九方噬魂阵最开始有其针对的对象,可,即便不是针对的对象,在这个阵法中生活久了,三魂七魄皆会不稳。 可一旦最开始被针对的噬魂宿体被噬魂,其余阵法内的人便慢慢成为下一个宿体。 直到这个阵法内,所有的活物消失。 无论是这个阵法,还是那些邪物,亦或者是噬魂符,它都不该存在这个世间。 景善听闻之后,脸色很差,整个人很沉默。 良久之后,她问姜棠:“那我外祖母的身体?” 姜棠:“单老夫人贵人命格,吉人有天相,福寿绵长,多年来积攒的功德以及此处得天独厚的风水局,为老夫人消减了不少阵法的影响。 而这个阵法中的噬魂符刚入阵,也幸好景姑娘所用符纸及时,所以,这阵法目前还无法对老夫人的魂魄造成不可逆的影响。 但若是时间再长一点,届时老夫人就危险了。” “什么人竟然如此处心积虑的布下这一切?” 管家也不敢相信这件事情,但是他不会质疑姜棠的话。 刚刚的种种,管家已经十分相信相信姜棠的能力。 “外祖母才搬到山庄不过一月有余,这怎么?” 景善无法想象,若是自己再晚一点请姜棠来,会发生什么样的后果。 姜棠不轻易插手别的因果,“这件事情就需要你们去查了,我只负责清除阵法。” 管家神色尊敬的看向姜棠,“我得赶紧把这件事情告诉给老夫人,您能和我一起吗?” 管家神色有些着急,但是算不得慌乱,毕竟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 不等姜棠说话。 管家忽然接到一通电话。 挂完电话之后,管家同景善说:“麻烦小小姐带着姜姑娘先进屋,我得去接一位贵客。” 他们尚未走到大厅,就瞧见一行人从大厅走出来。 为首的人是时嘉州,一身休闲运动风,看起来极为放松。 景善似乎是瞧见时嘉州,于是脚步往姜棠的方向靠了些许,“我们一起去找外祖母。” 单老夫人当年生下一儿一女,后来,儿子去世之后,她又收养两个女孩。 亲生女儿只有一个孩子,那便是景善。 景善是她唯一的外孙女。 单老夫人收养的那两个女孩嫁人之后,分别生下了两个儿子,就是眼前的这四个人。 景善和这几个人的关系说不上多亲近,毕竟,不经常来往。但,还是要比陌生人强上一点。 她着急告诉外祖母阵法的事情,不想时嘉州这个时候惹上姜棠。 可是,就是有人这么不长眼。 “呦,这不是姜棠吗?” 时嘉州的身边站着一个少年,那少年全身上下都写着‘我很有钱’,只见他冲着时嘉州说道: “哥,这不是你的绯闻女友,长得还挺漂亮的。” 姜棠的样貌,确实惹眼到不行。 而且她的美,是那种攻击性的那种。 素颜状态下,皮肤状态已经无敌了。 “这人是漂亮,但是感情也太多了。” 说话的人叫做时泽铭,是时嘉州的亲弟弟。 旁边还有一对亲兄弟,一直在附和,像极了捧高踩低: “这哪儿只是感情多,瞧瞧这满身的黑料。” “我听说呀,网上都骂着让她滚出娱乐圈呢?我要是她,肯定在家躲着不出门。” “怎么?以为巴结上景善表妹,就能一飞冲天了?” “简直是可笑,就凭你那么多黑料,你能洗的白吗?” 时泽铭紧跟着嘲讽的笑,“我听说呀,这位鼎鼎大名的十八线黑料明星在昨天订婚的时候,还把未婚夫踹进医院了,是真不嫌自己黑料多呀。” “姜家连黑料都给你洗不了,你是怎么有勇气敢踹沈家的公子?” 另外两个人哈哈大笑,“估计是嫌活的命长了吧。” 几个人,你一言我一语,就像是说笑话一样,将网上所有的话都抖一遍。 他们完全没想过,他们这些话对一个女孩子来说,意味着什么…… 或许就算他们想到了也不甚在意,他们本就是为了一吐为快。 景善忍不住怒道:“你们简直过分。” 时嘉州此刻出声缓和气氛:“表妹,他们也只是说着玩的。” “说着玩的?”景善眼神陡然看向时嘉州,随后在另外三个人身上一一掠过,冷笑了一声。 “呵!你们肆意的开玩笑,随意的诋毁一个姑娘的清白,到头来就轻轻落下一句说着玩就完事了?” 时嘉州皱眉,似乎有些不满她为了一个外人这般语带讥讽。 其他三人也有些不解,为何景善会为一个陌生人做到这般:“表妹,她只是一个不相干的人,你为何这般动气。” “你们还有脸问我如何动气?”景善目光乍冷,“四个大男人站在这里合伙欺负一个女孩子,你们不嫌丢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