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怕……” 一阵天旋地转,顾晚宁的后脑重重砸在柔软的大床上。 挣扎之间,一股带着辛辣的味道钻进唇齿间。 “放开……” 男人眼眸猩红,像是一头蓄势待发的猛兽,粗暴的在她口中掠夺,堵住了她的呼救声。 顾晚宁想要反抗,可余光扫到摔在地上的几个空瓶,心底顿时咯噔一下。 安定剂!这么大的剂量! 这狗男人该不会是……! 然而,没等她想清楚,便被男人粗暴的拽开扣子。 “不要……” 顾晚宁狠狠咬在那只大掌的手腕,男人吃痛地闷哼一声,可还是没能够清醒过来。 眼前的画面一阵涣散,顾晚宁挣扎的双手终于无力地垂下来。 剧痛袭来,顾晚宁挣扎着要推开身上的重物,可意识却在逐渐消散,耳畔只有男人低沉干哑的嗓音不断回响…… 不知过了多久。 顾晚宁再次睁开眼。 不仅口干舌燥,全身的酸疼都席卷而来,顿时眼泪夺眶而出。 好一会儿才冷静下来,看着身上的淤青,顾晚宁又气又疼。 手指按着额头,刚刚荒唐的画面再次跃入脑海,心底是从没有过的屈辱! 她来秦家是为了冲喜,可刚按照地图找到未来老公的家,她就被一个穿着病号服的男人拖进屋内。 紧接着,就发生了后面的事! 房间没有开灯,昏暗的光线下她的衣服凌乱地撒了一地! 她费力地转过头,借着一点昏暗光线看到昏死过去的男人,碎发凌乱遮住脸颊,看不清五官容貌。 他那只手掌还维持着放她腰间的姿势! 想到这个男人刚刚对她做的一切,心口一窒,顾晚宁顺手抄起床头柜上的玻璃杯,铁青着脸对准他额头! “顾家女儿到了,你们看到人了吗?” “大厅都找遍了,还是没有找到人!” “小地方来的女人就是不懂规矩,万一惹出什么事就麻烦了!还不快去找!” …… 顾晚宁手里动作一顿! 来秦家的第一晚如果被发现这种事!那她也没办法留在秦家了! 她来这里还有自己的目的,她必须留下来! 顾晚宁咬了咬牙,急忙伸手拿起地上的衣裳胡乱套上。 正当她不知道从哪里离开时,斜后方的窗口传来哒哒的连贯声响。 她连忙走到窗帘后,窗外啄窗户的白鸭一看到顾晚宁就更加焦急地扑腾翅膀。 老白从小跟着她,最通人性。 看着窗外焦急要闯进来救她的白鸭,顾晚宁红了眼,压下委屈,安抚地冲它摇了摇头,示意自己没事。 顺势看过去,这窗口下面就是花园。 听到门口有脚步声接近,定了定神,顾晚宁连忙打开窗跳了出去。 窗子合上的瞬间,吱呀一声,紧闭的房门被一双女人的手轻轻推开。 光线照过去,推开房门的那只手,手腕上戴着精致奢华的珠宝,隐隐在光照中闪过光芒。 这时候,房间里凌乱的大床上,男人依然昏睡不醒。 病号服的衣扣只留了两粒,堪堪遮住小腹,露出清瘦却不失线条的肌肉,能看得出这身体的主人在病倒前有多自律。 碎发遮掩下,俊朗的侧脸带着一抹病态的苍白,可依然是矜贵无双的气质。 窗帘被风带起,昏黄的光线落在男人冷峻的眉眼间。 这就是秦家少主秦宴深,一场大病后冲喜的婚礼,让他从天之骄子变成近半年京市茶余饭后最大的八卦正主。 轻微的声音过后,长裙掉落在床前,女孩儿手指轻颤地爬上了床,可下一秒,手腕一紧,如同被铁锁困住! “宴深哥哥……我好疼……” 娇滴滴的嗓音带着哭腔响起,秦宴深那双眸子猛地睁开! 如墨的眼眸中迷离还未消散,可下一秒模糊的视线就对上女孩儿哭肿的双眼,以及不整的衣衫! 尽管双眸还没恢复,可刚刚的画面划过脑海,他立刻明白这里发生了什么! 秦宴深拧起眉,忍着不适,嗓音干哑低沉地冲着门吼道: “来人!” 他一向冷静自持,染病这大半年来病发时虽然伤过人,可从没有出过这样的事,这次怎么就像是失了控?! 秦家主楼乱成一片,而这时候,一道娇小的身影正抱着怀里的白鸭,拖着酸软的双腿拐过拐角。 前面是看不见尽头的花园,暖黄的庭院灯照出大理石铺的路面。 忍着全身酸痛,顾晚宁继续朝门口走去,想到刚刚的事忍不住咬了咬牙。 事出突然,她不仅没来得及看清男人的脸,连刚刚那间房间都不记得在哪里了! 好在不是真来嫁人的,不然新婚第一天就给自己的老公戴了顶大大的绿帽! 看着身边富贵至极的装饰,顾晚宁咬了咬牙,秦家称得上富可敌国,本不是她这种小门小户的人能攀附的上的。 可就在一年前,秦家少主秦宴深生了场怪病,日渐虚弱不说,发病时就会丧失理智甚至伤人,秦家遍寻名医,却一直没能治好。 直到一个月前,有一位大师指点,说秦家大少需要一场婚事冲喜。 这冲喜的人,指定就是顾家的女儿。 留学归来的顾家千金听说要嫁给一个靠药续命的疯子,闹了几天都不肯点头。 僵持的时候,一个重磅消息砸下来,顾家委托的私人侦探在深山找到了从小丢失的大女儿顾晚宁! 想到这里,顾晚宁摸了摸口袋里的平安扣。 她命中带劫,正好需要一个男人挡灾,所以她顺势跟着顾家人下山,就这么进了秦家的门。 可谁能想到,进门第一天就出了这样的事! 好不容易走出花园,顾晚宁看着前后左右差不多的道路,顿时为难地皱紧了眉。 正当顾晚宁出神的时候,一道傲慢的嗓音喊住了她。 “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