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神兵利器也不是人人都能使用。 神兵利器,是由天地生就的神铁或珍稀材质煅铸,比普通兵器要坚韧、锋锐许多,非先天罡气难以损伤。 真气灌注其中,威能更盛,但神兵利器也不是人人可用,就如武功秘籍,不是人人都能参悟修习。 如玄铁剑,以玄铁打造,分量比普通兵刃要重很多,功力不够,膂力不足者,难以驾驭。 又如寒铁剑、玄冰剑、冰魄剑等,奇寒无比,没有上乘内功,或者寒属性真气,也不能驾驭。 是以,神兵利器至少也要一流境界才能驾驭,发挥威力。 天下所有的神铁或者珍惜材料几乎都掌控在各大宗门手中。 两人催动手中的乌木剑,已经是打在一处,剑上都蕴含了真气。 两剑相交,都发出了微不可查的震颤,这是二人内力深厚,两把乌木剑上均有无双巨力。 超一流高手可凝气成芒,真气初步由虚化实,剑芒犹若实质,能与神兵利器争锋,断普通兵器如断腐土。 一流高手肉身在真气加持下,身具万斤之巨力,有举轻若重之能。 真气能熔金化铁,剑气横弥,切石断玉,摘叶飞花都可伤人,草木都可为剑。 有登萍渡水、踏雪无痕的轻身之能。 二流高手真气能寒暑不侵、齑石成粉、印掌于铁,以兵刃,金石可镂。 可以掌风、剑风伤敌于数尺内,力逾千斤,有举重若轻之能。 三流高手可将内力灌注于兵器内,兵器轻易不会伤损,身有数百斤膂力,掌力可开碑裂石、印掌于木。 武功修为越高,每一丝的差距都是天堑般大,反而是武功修为低时,相互有差距也有可能力战半天不败。 到了天人境界,尤其是渡劫期,分毫的差距就能让人难以逾越,因为这一分毫的修为代表的就是无双巨力。 独孤凤和南飞雁都是一流境界的高手,每人都身具万斤之巨力,有举轻若重之能,一柄乌木剑施展开来,也不比一柄真正的玄铁剑差。 独孤凤的赤霄剑法,施展开来,好像一道黑色的长虹,围着南飞雁不断纠缠、卷裹。 南飞雁的冰魄寒光剑法,虽然没有了自己神兵的加持,但有寒冰真气贯注剑身,仍然让人不寒而栗。 掌中乌木剑化作道道黑光,不断冲击独孤凤的黑色长虹,每次交击都有寒冰真气想要突破独孤凤剑上的赤霄真气,攻入其体内。 两人功力相若,剑法都堪称一流,自然是势均力敌的局面。 二人斗不多时,独孤凤见剑式难以突破南飞雁的攻势,转而采取了守势。 黑色长虹收缩了剑圈,护在自己身前,五招里又夹杂一招攻势,不让南飞雁的攻势连绵。 这一下南飞雁可有些难受了,之前二人相互采取攻势,自己的冰魄寒光剑法丝毫不落下风,还有隐隐占据优势的苗头。 如今独孤凤缩小了剑圈防御,反而对自己是有所不利。 独孤凤剑圈缩小,剑程缩短,出剑速度变快了不说,还比自己节省力气,久战要是破不开对方的剑圈,对自己可不利。 南飞雁催动真气,脚下变幻,围着独孤凤发动攻势,想要窥其破绽。 独孤凤剑式稳健,仙霞派修炼的是赤霄剑经,在剑法上自有独到之处,守势水泼不进。 尤其她刺出的一剑,专挑选南飞雁剑招的发力点,让南飞雁剑式难以连绵。 南飞雁又是数招不见功,心说: “你采取守势,我采取守势。” 想着,剑式一变,转攻为守? 哪知道独孤凤剑法上确实非常有天赋,在她剑式变化之际,迅速抓住时机。 独孤凤反而是转守为攻,一道黑色长虹又再次席卷而来,剑式连绵如长江大河直泄而出。 南飞雁转攻为守,剑式变幻只是稍有一点接续不够灵动,就被独孤凤抓住了机会,一剑刺向她的右臂下的破绽。 南飞雁连忙变招防御,但也已经失招,被独孤凤一举破开她的防御,让南飞雁身形难以维系,只能是退出战圈,认输。 南飞雁认输下场,场边观战的洪彩衣可不干了。 洪彩衣号称“彩凤仙子”,因为鲲鹏山庄有特制的秘宝,羽翼披风,以真气贯注打开就是一对翅膀。 这对翅膀是用天蚕丝与飞禽的翎羽织就,配合轻功,就能低空飞翔。 如果是洪彩衣的父亲施展,那就是九天之上也能飞上去。 洪彩衣就有父亲给她特制的一对五彩双飞翼,所以洪彩衣名号又叫“五彩凤凰”。 而她与南飞雁是闺阁密友,武林中合称二人为“彩凤冰凰”。 洪彩衣见自己的好姐妹落败,可忍不住了。 其实,南飞雁倒没觉得如何,比试的时候想胜那是尽力而为,败了也是因为独孤凤技高一筹。 实际两个人的剑法都差不多,只是南飞雁用的不是自己的冰魄寒光剑。 自己的寒冰真气在这乌木剑中运转始终差了一丝意思,当然也是因为冰魄寒光剑法,对剑的依仗相对独孤凤的大了一点儿。 “独孤小姐,我来跟你讨教讨教拳掌功夫。” 洪彩衣纵身形到了独孤凤近前。 独孤凤就是一阵犹疑,实在是洪彩衣这可是带着情绪来的,独孤凤并不想跟她再争高低。 旁边的王霜还没上前,唐瑀缓步走进了场中。 “洪仙子,刚刚独孤小姐已经战过一场,再战于她有些不太公平。 唐瑀不才,愿代独孤小姐陪你比这一场。” 说着,又冲着独孤凤说道: “独孤小姐,请恕唐瑀技痒,还请允许我代为出战这一场。” 洪彩衣在旁一听,心中更气: “哼,好你个摇光公子,喊我洪仙子,称呼独孤凤就是独孤小姐,明显是调侃我。” “唐公子,我们女孩儿家比武,你个大男人凑什么热闹。” 又冲独孤凤说道: “独孤小姐,敢不敢应战,还是要让你这位护花使者代劳。” 独孤凤一点儿不受激,对着唐瑀笑道: “有劳唐公子了,独孤这里谢过了,跟南小姐战了这一场,我还真有点儿累了。” 说着将乌木剑递给迎在一旁的侍女,自己走向场边。 洪彩衣气的双目瞪的溜圆,心说,这女人好生讨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