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唐瑀等人洗漱完毕,就被季氏兄妹请到了大厅用早餐。 待到用餐结束,季云环、连月儿跟着三女回了客房。 唐瑀跟季良辰则是在大厅聊着闲天,季云龙陪在一侧。 “多亏季大侠神兵天降,要不然唐瑀百死难赎其咎。” “实不相瞒,季某也是因缘巧合,实在是洪彰附近来了一个大盗,他在成都府一家大户人家盗取了一件价值连城的宝物,惹得成都府总捕头锦背花貂张承林与他的师父,铁面判官袁世泰,一起出手缉拿。 袁兄来至洪彰地面,就带着徒弟来到了我神鹰堡,请我帮忙查找,这人是到了洪彰附近。 我访查到前几日有三个江湖人到了竹林禅院,这才前去夜探竹林禅院,想看看是不是盗宝贼,机缘巧合给唐公子算是助了助威。” “原来如此,我倒是沾了这盗宝贼的光。” 就在这时,独孤凤三女带着三位侍女来到了前厅,几人除了独孤凤,都带着佩剑。 走在最前边的还有季云环和连月儿,还没进厅门,季云环已经急匆匆地开口了。 “爹爹,不好了,独孤姐姐的随身佩剑找不见了。” “什么?”季良辰是脸色一变。 唐瑀也是起身到了独孤凤几人近前:“独孤小姐,这是怎么回事?” “我们回了房间,正跟云环和月儿聊天,锦儿却是发现了放在卧室的青虹剑不见了。” 苏锦儿也在旁说道:“我本来是奉小姐之命,到屋里取东西,哪知道本来放到桌上的宝剑只剩下了我的一口,小姐的青虹剑却是不见了。” 独孤凤的青虹剑乃是她的父亲“捉襟见肘”独孤瑞专门给她打造的,多年来一直随身佩戴,只是在季家做客,早晨去用早餐,不便带着佩剑,这才临时放到屋中。 唐瑀第一时间就想到了刚刚季良辰提到的盗宝贼。 等到众人重新落座,唐瑀开口问道:“季大侠,您说这有没有可能是您刚刚提到的那个盗宝贼所为?” “大有可能,我替袁大侠奔走查找线索,那盗宝贼保不齐就知道了讯息,来我的神鹰堡行盗也不奇怪。” 武林中人,都是艺高人胆大,越是高手越在乎名声,即使是盗贼也是一样,能在成都府盗走东西,不可谓不胆大。 这也就是他偷的是普通的富庶家族,要是敢偷宗门,早被城主府、或者王府派出先天高手缉拿了。 当然,有先天高手,甚至是天人境高手坐镇的城主府、王府,也不是盗贼能潜进去的。 “唐瑀,怎么回事?你跟季大侠知道是谁盗走了独孤姐姐的剑?” 唐瑀将刚刚季良辰所言,跟几人又说了一遍。 三女也觉大有可能,武林中人的行事风格就是如此。 “独孤小姐但请放心,季某一定将宝剑寻回。”季良辰邀请四位年轻的侠客到神鹰堡做客,这倒好,在自己家,愣是让贼人盗走了独孤凤的宝剑,要说不恼火,那是假的。 不过,季良辰这点儿城府还是有的,心里发怒,却也丝毫不乱,只是心中思忖贼人的下落。 季良辰担心的是这贼人偷了宝剑远遁千里,那要找可就费了劲了。 唐瑀几人也都想到了这一点。 “爹爹,咱们家的东西?” “嗯?”季良辰一听,心里也是一动,“环儿,你去看看。” “好的,爹爹。” 唐瑀四人不知出了什么差池。 “不瞒诸位少侠,我神鹰堡有一宗宝物,叫冰魄玉蟾,乃是当年老夫救了一位天山同道,赠与老夫,泡水服用,能解百毒,紧急时候直接含在口中也能解毒,更有醒神定志之功效,所以,老夫作为传家宝珍藏。” 片刻,季云环急匆匆而回,“爹爹,不好了,咱们家的冰魄玉蟾不见了。” 虽然心里早有了预料,季良辰还是面色大变,好嘛,不仅偷了独孤凤的佩剑,还盗走我神鹰堡的传家之宝,这是给我季良辰好看啊。 一日之间,在自己家丢失二宝,自家的冰魄玉蟾还好说,丢了也就丢了,独孤凤的贴身佩剑却是不容有失,不然自己这铁爪神鹰的名号也就不用再提了。 逍遥王在堡外却是暗中看着好戏,不论是盗剑之人,还是盗冰魄玉蟾之人,都被他收在双耳之中,万俟羽修微微摇了摇头,继续看他的热闹。 “堡主,外边有金面兽苗大侠,还有歧州府唐总捕头求见。”正在这时,厅门外有仆人回禀。 “哦,快请。”季良辰闻言已经站起身形,“唐公子,稍待片刻,季某少陪。”说着,季良辰也亲身往前院迎去。 片刻工夫,同着苗季先师徒有说有笑的来至大厅。 “苗兄,这位就是摇光公子,唐瑀唐少侠。” “唐公子,苗某这厢有礼了。”苗季先号称“金面兽”,名如其人,脸色淡金,身形魁梧,一双锐目,神光湛湛。 “苗大侠客气了,小子可不敢当。”唐瑀四人也早已经站起身形,听了季良辰的介绍,也是一拱手。 唐瑀的耳力,早已经在仆人禀告前,就知道是苗季先师徒来访。 季良辰又介绍了独孤凤三女,才又分宾主落座,让仆人奉茶。 “季兄,可要恕过我失礼之罪,也未曾递上拜贴,就仓促登门,实是心中有愧,想要早日带小徒前来,向唐公子、洪小姐、独孤小姐、南小姐,赔礼道歉,以赎苗某之罪责。” “苗大侠客气,这都是贼人突生歹意,与贵师徒何干。” 唐瑀知道,苗季先不仅是因为徒弟是歧州府总捕头,与此事有所干系,他本就是歧州府上一任的总捕头,自身乃是歧州府有名的高手,本就有守御之责。 虽然卸任总捕头之职,不过是为了提点徒弟而已,让徒弟早日接班,岐州府还是他来坐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