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把菜洗了！” “那边的米洗了！” “把粥端出去！” 春也的身影在夜色里不断的来来回回，她已经不知道自己跑了第几趟，胳膊都没有知觉了。 放饭的时候春也又被指派出去盛粥，她手抖的连勺子都拿不起来。 “你怎么回事？故意的吗？手抖的这么厉害，一勺粥本来就没多少全被你抖没了！我们吃什么？”排队的工人对着春也嚷嚷。 “愿意吃就吃，不愿吃滚！”李大姐连面都没露只是在厨房里喊了一声，这些人马上就不说话了。 春也两只手抓住勺子才勉强可以不抖那么厉害，两只胳膊的肌肉就像是被割下来一样疼。 “和守卫钻了草窝换来的活，怪不得不好好干呢，反正到时候再和什么人钻一次说不定就能回房躺着什么都不用干了！”一个蓬头垢面的女人一边说一遍把木碗往春也面前一扔。 春也很累，累到连呼吸都费力，已经这么累了就没必要再受气，自己的乳腺自己守护。 她没有和她争辩，面无表情的把女人的碗拿起来，转身走到柴堆把碗往地上一丢，一斧子下去木碗就被劈成了两半。 那女人看到瞬间炸毛“你有病啊！” 春也慢吞吞的走回来，每迈出一步都几乎要用尽全身力气“下一个。” 那个女人身后的人马上把她挤开把碗交给春也。 “你个疯女人给我饭！小心我杀了你！”女人嘶吼。 春也眼皮也不抬“嘴既然用来喷粪了，就别再用来吃饭了，恶心！” 后面的人挤上来，女人被挤出了队伍，她暴躁的尖叫也没有人理她。 这种地方大家都活的艰难，自作孽不可活，谁也帮不了谁。 最后一个人的饭放完，厨房已经没人了。春也把大盆端回去，把厨具都洗好才出来。 她已经累到连饭都吃不下去，月亮已经升到正当空“子时了…”春也用了很久才学会用太阳月亮看时间。 “你站住！” 春也没有停下脚步她不能停，脚步一旦停下她可能就再迈不出去了。 一个馒头出现在春也面前，里面还夹着一根葱。 春也看到了一只肉乎乎的大手，馒头在她的手里像是个小汤圆。竟是李姐… “吃吧，里面还有酱。” 春也转过头，李姐皱着眉头正看她，那种眼神好像在看一直小猫小狗。 春也接过馒头咬了一口，的确好吃，这一口馒头打开了她的食欲。一个大馒头没几口就被春也塞完了。 李姐用大手摸摸她的头，虽说是摸但每一下春也都得脖子使劲用力才能接住。 李姐的身高应该有一米九，体重绝对超过200斤了，春也站在她面前她都得低头看。 “明天我帮你劈柴。” 春也实在不懂她为什么要对自己好“为什么？” 李姐有点不好意思“因为你聪明，那些树根除了我之外男人们劈也很难，你敲敲打打的就给劈了，我觉得你聪明。” 这么一说春也瞬间觉得这个大块头憨憨傻傻的还有点可爱。 “行，明天我教你怎么省力的劈柴！” “明天要是再有人说你，我就把她扔出去！” 回去的路上春也得知她叫李玉红，只有19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