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姊姊,你怎么还认识那个衙役呀?”
阿冬坐在女主对面,有些好奇的看着阿莫。
一旁,大寿叔笑了笑:“这开饭馆的,能不认识一些人吗?”
说话间,他又夹了一大筷菜,就着米饭吞了下去。
对于大寿叔的话,阿莫赞同的点了点头,对阿冬解释道:“上次徐大哥跟另一位衙役来的时候,我跟他们谈了一些事情,故而认识他们,来,我们先吃饭吧。”
刚才说话的时候,衙役走了过来,这会儿桌上饭菜看起来有些凉了。
其实阿莫正是在包厢请他们吃了一顿饭,拜托两人在县太爷面前提起秦雪的事情,好让衙门的人把秦雪缉拿归案。
毕竟,秦雪指使赵海来谋害自己,若不是有沈不问及时相救,恐怕她这会儿已经长眠于渡河中了。
所以,在这件事情上,阿莫不会轻易就算了的。
不过她差点遇害的事情,阿莫没有跟莫冬馆的人说,免得他们担心。
阿冬听罢,便也没再追问,与阿莫一块儿用起饭来。
夜晚,西街一间破旧的房子里,一人影悬在房梁下,脖子被一根粗绳挂着,好像是自尽了一样。
打更的拿着锣鼓,正从这里经过,正巧看见这道影子,便好奇上前,在窗外看了看。
蓦地,那挂在绳子上的人正脸和他对了个正着,赵海一双怨恨睁大的眼睛就直直的装进打更人眼里。
“咣当!”
刹那间,打更人被吓的后仰,手里锣鼓直接就掉在地上。
随即,他慌忙转身,朝衙门跑去:“不好了!死人了!来人啊!”
随着他一路奔跑,还在街上的行人听了他的声音,顿时就将这事传了出去。
阿冬正出来倒垃圾,正好看见那打更人匆匆忙忙跑去衙门的一幕。
待听了那人喊的话,阿冬脸色一惊,忙回了莫冬馆里。
此时,后院。
阿莫打了一桶水倒进盆里,将一件雪白的外衫放进去泡着后,从里面抓了点皂角粉出来。
这衣服肩头上,不知为何染了些油污,看起来很是碍眼。
就着烛光,阿莫坐在小凳上搓着衣服,她葱白的指尖沾了水渍,显得洁白而美好。
“姊姊!出人命了!”
突然,阿冬掀开帘子匆匆走了过来,并在阿莫面前站定,有些喘气。
阿莫一惊,忙放下衣服,起身询问她:“谁死了?怎么回事?你说清楚!”
阿冬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发,才解释道:“方才打更人一边喊人死了,一边朝衙门跑了过去,我也不知道他在说谁死了,不过我看好多人都跟着打更人看热闹去了,咱们也过去看看吧!”
说罢,她拉过阿莫要走。
“诶,可是我的衣服……”
“先放那儿,沈公子又不是只有那一件衣服!”
阿冬笑眯眯的回头对阿莫说了一句,便带着阿莫走了出去。
闻言,阿莫有些无奈的点了点她脑袋:“你啊!”
这丫头来了镇上,胆子也变大了,大晚上还出去看热闹,也不怕出什么事情!
阿莫只好跟着她出了门,好在店里有大寿叔看守,阿莫倒放心一些。
小半个时辰过去后,西街那间破房子外,一堆还没睡的人正围在门外看热闹。
阿冬跟阿莫来晚了,被堵在人群外。
无论阿冬怎么踮起脚尖,就是看不到里面的场景。
少顷,她泄了气,有些恹恹的对身旁的人问:“大婶儿,里面死的什么人啊?怎么死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