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州大街上,正在进行一场汽车追逐大赛。 冲在前头的,当然是夏芒开的霸道,此刻,他就像是一个亡命天涯的土匪,不顾一切的绕着圈子在大街上跑。 他的后面,跟着将近有十辆车了。 “9辆,10辆,哎呦,后面还有一辆跑车!”看着后视镜,夏芒心里确实有一些激动,就是自己以前在训练营,跟着很多人一起去执行任务,也就不过对付三到五辆车,也从来没有过这么大的阵仗啊! “老程,我得赶紧飙了!”夏芒盯着后面穷追不舍的车阵,“他们是想生擒我吧!不,是老程!” 他不敢有再多的留恋,一脚油门踩到底,从早已瞄好的路线里一路飞飚。 前面,却突然出现一个红绿灯路口。 红灯亮了! 夏芒懊恼的一个急刹车。 后视镜里,左边,右边,各有两辆汽车飞快的向自己贴了过来。 我若被他们包了饺子,那不是就只能束手就擒死路一条了吗,夏芒擦了一把脸上的汗,刚才被小流氓暴打的伤口火辣辣的生疼,他大喝一声,方向盘横打,顶开左侧的一辆车,然后猛的一个大回转,擦着路边的隔离栏,上了侧道。 顾不上那么多了,夏芒顺着高楼边的辅道拐上了城市的高架桥。 高架上没有多少车,让心里万分忐忑的夏芒有了一点点窃喜,海州是自己经常跑的地方之一,平常交通状况并不是很好,但也主要集中在主干道的一条线上,今天只要自己绕过主干道的一截路,立刻就是畅通无阻,一路高歌猛进的飚回我亲爱的云州。 是的,云州还有很多事情等着我,我还得加快时间,飚起来! 但是,就在一转眼,当夏芒再向高架望去的时候,他一下子傻了眼! 就在前方,相对的公路上,突然“突突突”开过来一辆巨无霸的推土机,它正在奋力的挖开道路一侧的隔离带,石块飞溅,尘土飞扬,仿佛,就在分分钟之间,他就要挖断隔离带,把这条路切断! “我靠!”夏芒不由得嘴里骂了出来,他把油门一踩到底,挤开侧面一个吓得已经快要停下来的出租车,不顾一切的往前冲去。 巨大推土机在疯狂的铲着隔离桩,“哐当”一声,一个大墩子就飞到了路面上。 “10米,5米……” 就在推土机即将冲过隔离栏,窜进前面道路的时候,夏芒的车尖啸着擦着路面上还在摇摇晃晃的隔离桩,呼啸着冲了出去。 一辆前脸被撞得坑坑洼洼的霸道,在快车道上飞速的飚起来,车后面再没有尾随追逐的车辆了。 “我做到了!”夏芒热泪盈眶的大吼一声,“老程,我做到了!” 此刻,海州的一道小巷,铺满青石板的巷子。 巷子的一边,红墙黑瓦,挑檐画栋,看起来像是一个旅游景点。 另一边,霓虹闪烁,叫卖吆喝声沸腾,一眼望去,是一些饭店酒店洗浴中心的门面。 程紫山皱了皱眉头,怀里抱着的是正在一个劲扭动的庄紫娟,现在她必须得到很好的休息和治疗,不然的话,在这满是杀机和危险的海州,将会很麻烦。 再看了一眼,程紫山还是有一点犹豫,这种小巷子里的小酒店,怎么能够让庄紫娟进去休息呢。 “老板,进来洗个脚吧!”一个娇滴滴的声音突然冒了出来,把正在沉思的程紫山吓了一大跳。 程紫山回头一看,一个穿着一件很紧的绿色旗袍,就像是缠在自己身上一般的女人,站在自己的旁边,笑眯眯的看着自己。 “嗯,对不起,我还很忙!”程紫山皱了皱眉头,对女人委婉的进行拒绝。 “老板,我们这里是海州最好的设施设备,最好的服务人员,一定包您满意!”女人依然是笑眯眯的说,她的眼睛看了看程紫山抱着的人,一边神秘的说: “老板,我们也有最好的包间,您可以带着美女在里面休息,保管不会有半点打扰!” “额,”听女人这样一说,程紫山心里头突然有了主意,现在若是去酒店,自己的身份信息一定会进入海州的电子系统里面,照对手在这方面的分析速度,自己很快就会暴露。 但是,但是若是在这里稍微休息,是不是就可避免这些麻烦? 程紫山在心里稍一盘算,就抬头盯着女人,淡淡的说,“那好,给我找一个最好的包间。” “好呢,好呢!”女人眼睛眯得更小了,她开心的连声答应着,一边指指右侧的一个霓虹灯架子,“老板,您跟我来,我们这里是海州最好的店!” 程紫山仰头看去,“红玛瑙娱乐中心”,看起来名字还很大气。 这是一个二层的阁楼,门面看起来很阔气,门口两个穿红色旗袍的女孩,笑吟吟的站在那里,热情的欢迎着,可是大厅里面没有多少顾客,显得很是冷清。 “等等!”程紫山突然停住了。 “老板,别犹豫了,我们这里的服务包您满意!”眯眯笑的女人突然有些慌张,她赶紧转过来说。 “那个,我能不能借用一下你们店里那顶帽子?”程紫山指着大厅里前台一个装饰用的大礼帽,有些尴尬地对女人说。 “那个啊!可以,可以。”女人眼睛又眯起来了,她飞快的跑向前台,紧紧的旗袍裹着肥胖的身体,看起来感觉很滑稽。 一顶黑色的礼帽,遮住了程紫山的脸,她抱着庄紫娟,一个闪身,就进了洗浴中心的包间里。 此时,怀里的庄紫娟已经紧紧的抱住了程紫山,双眼迷乱,脸色赤红,嘴里不停地哼唧着什么。 “紫娟,你醒醒,你醒醒!”程紫山小心的把庄紫娟的手从脖子上抠下来,握着微微发烫的一双手,他的心里突然有一点慌乱。 推开窗户,程紫山一眼就看见了街道对面的一座塔。 一座古朴的塔,六棱形的塔顶,灰黑的稍稍翘起的琉璃瓦。 塔的顶,六棱形的塔顶上,一只展翅欲飞的鸟,一眼不眨的盯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