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为我改变路线,我们还是往前走吧!前面也许有清泉呢?”谢书白走到束宁面前,笑眼微眯,轻挑嘴角,展现自己最迷人的姿态,吸引束宁的注意。 束宁有意躲避谢书白的靠近,眼睛望向前方连绵起伏,高耸入云的山峰,回道“那我们就朝前走。” 三个人不紧不慢,悠闲从容的迈开脚步向前走。 走了好久,三个人才站在山脚下。 “呼呼呼”似怨鹰低沉的声音。 “呼呼呼”是风声,从山的另一边穿出的冷风。 “呼呼呼”冷风不间断的刮扯三人衣衫、头发、脸颊。 “呼呼呼”恰恰尔不禁打了个冷颤,心想“不过百里,温差如此巨大,这里竟然寒意如冬!” “呼呼呼”风似乎要刮起束宁的身体,飞向高空。 恰恰尔走到束宁的身前,用自己高大强壮的身躯,为束宁遮挡肆意而来的冷风。 束宁见恰恰尔衣着单薄,向四周张望,心想“这里要是有人居住就好了!” “呼呼呼”冷风呼啸,寒意徒增! 束宁冻得瑟瑟发抖,不禁连续打了几个喷嚏。 “有山洞,我们不如到山洞里背背风。”恰恰尔回头对束宁说道。 “阿嚏”谢书白也打了一个喷嚏,揉了揉鼻尖,心想“自己何时这么怕冷了!” 三个人越往里走,冷风越刺骨,像是尖利的刀,从三个人身旁刮过,刺骨寒意让三个人的脚步变的异常缓慢。 束宁双手环抱自身,紧了紧衣衫,吸了吸鼻子。 “怎么会这么冷!”束宁抬头仰望炽热的太阳,发现热辣的阳光在这山间变得温柔可亲,可亲的阳光扑散在身,却无法抵挡冷风的侵袭。 恰恰尔走在最前面,回头看了一眼束宁,担心的说道“在坚持一下,马上就要到山洞了,进山洞里就不会这么冷了。” “我没事”束宁又不禁寻问恰恰尔“你冷吗?” “我不冷”刚开始进入山中,被冷风吹,一下子接受不了如冬的寒意,不过现在恰恰尔似乎接受这刺骨的寒意,竟然不觉得冷了。 三个人不禁加快脚步,走到洞口。 “穹虚洞”三个很小很不起眼的字,歪歪斜斜的刻在洞口处。 穹虚洞口处寸草不生,无树也无石,光秃秃、黑沉沉的暴露在外。 三个人不假思索的走进山洞之中,以为可以躲避外面呼啸而过的冷风,却没想到,山洞里比外面还要冷…… “冷,太冷了,太冷了,山洞里比外面还要冷,我们不能在往里走了!”谢书白对恰恰尔和束宁说道。 “冷,太冷了,太冷了,山洞里比外面还要冷,我们不能在往里走了!”山洞之中又回响一遍谢书白的话。 此时,走在最前面的恰恰尔已经顺着山洞窄道,拐进山洞另一处奇石洞地。 恰恰尔见眼前景色,不自觉的大吃一惊,立马回身跳到束宁面前,说道“相信我,里面没有那么冷了。” 谢书白见束宁跟着恰恰尔拐进洞穴里,不得不跟在束宁身后,走过两个迂回的窄道,来到洞穴的最里面。 当谢书白看到眼前的景色时,感慨道“真是别有洞天啊!” 谢书白见束宁望着眼前巨大的石花,不禁感叹道“石花花石,娇艳忘石。” 束宁面前的石花,比真花还要娇美冷艳,石花之上覆盖一层乳白色的气体,气体缓慢流动,却又只在石花周围流转。束宁小心翼翼的伸出手,点了点石花最外面的花瓣,凉意瞬间侵透全身,束宁惊慌的收回手指,望向右边的石柱。 石柱粗细不一,形态各异,从洞顶向下伸长,像水帘,冰洞的水帘,带着神秘的冰层,展现晶亮的光泽,震撼人心的光泽。 恰恰尔牵起束宁的手,好像怕束宁会走丢一样,紧紧的牵着束宁的手。 束宁没有抽回自己的手,也反手牵起恰恰尔的手,对恰恰尔说道“这里梦幻,诡秘,我们要小心一点!” “你们看”谢书白转身时,见自己身后有一个旋涡状的巨石。 巨石独立矗立在洞穴里的一角,拥有漂亮的漩涡纹理,像海中涟漪,透着古怪,却又沉静自然! 谢书白伸手去抚摸,顺着巨石上漩涡纹理,一圈一圈的滑向漩涡中心。 恰恰尔和束宁看了一眼谢书白身后的漩涡巨石,却被恰恰尔右手边,从石壁上凹凸出来的石头吸引,恰恰尔问束宁“这块石头像什么?” “像一本摊开的书,更像是一个棋盘。”束宁回道。 “……”恰恰尔若有所思,因为他发现不管你心里想什么,那块石头就会像什么。 束宁又见凹凸的石头下面,堆积一些透明的小石子,像是珍珠,晶莹剔透,散落一地,甚是有趣。 恰恰尔拉着束宁向前走。回头撇了一眼谢书白,见谢书白眼神呆滞,恰恰尔从石壁上拿下来一块小石子,打向谢书白的手腕之上,只见谢书白受疼,眉毛一皱,眼波流转,急忙收回手指,发现自己的身体已经僵硬,不禁踉跄向后退了一步,看向恰恰尔。 只见恰恰尔和束宁已经离自己十几米远,谢书白并不着急追赶两人。 “小心”恰恰尔见脚下隐藏着尖锐的石针,像是刚冒尖的竹笋,在地上凸长。 “……”恰恰尔抱起束宁,飞身一跃,跳到石壁之上的一块大石上。 “不好”恰恰尔和束宁刚站稳,就听见石块松动的声音。 在石块掉落的同时,恰恰尔抱起束宁又跳到另一块,看似比较稳固的大石之上。 不料,恰恰尔的脚跟刚刚落下,大石直接裂开,恰恰尔只好借石壁之力,带着束宁跳到洞穴中心处,半截的石柱之上。 平滑的半截石柱之上,寒气逼人。 “真冷!”束宁抖动着身体,双手抱膀。 谢书白见恰恰尔和束宁两个人跳到洞穴中间,会发光的石柱上,又重新打量洞穴四周,奇石林立,鬼斧神工,令人震撼,心生敬畏! 恰恰尔觉得在洞穴里没有冷风,寒意也有许多消减,却见束宁全身发抖,脸色苍白,嘴唇发紫,问道“冷吗?” “冷”束宁低着头,见自己脚下的石柱,不断升腾寒气,又发现石柱竟然发着耀眼的光芒,似乎是这个石柱的光芒,将洞穴照亮。 束宁又见石柱里有一条没有尾巴的鱼,无尾鱼竟然在石柱里不断的游动!束宁蹲下身来,用手轻轻触碰石柱,无尾鱼好像感知到束宁的存在,只见鱼儿向上跳跃,似乎要冲出石柱的禁锢。 恰恰尔脱下自己单薄的内衫,赤裸着上半身,将内衫披在束宁的身上。 束宁站起身来,将内衫还给恰恰尔,说道“我冷你也冷,又何必只顾我一人,穿好它,带我离开这里。” “……”恰恰尔在这一刻想拥束宁入怀,想告诉她,她就是自己唯一想要倾其所有照顾一生的人。 束宁觉得脚下有些震动,低下头,看向石柱里的无尾鱼,对恰恰尔说道“你看,一条已经失去尾巴的鱼,正在拼命的想要逃出来。” 恰恰尔不可思议的看着鱼儿在石柱里上下窜动,不可置信的说道“地震了吗?” “地震?”一条无尾鱼能引发地震吗? 束宁看着墨染的无尾黑鱼,对恰恰尔说道“我们还是赶快离开这里为好。” “你们最好别动”谢书白站在两个人对面,因为中间隔着悬空的奇石,所以一直站在原地。 “谢兄,怎么了!”恰恰问道。 “石柱在下沉”谢书白回道。 “我们不如先跳回原地,”束宁对恰恰尔说道。 恰恰尔低下头,见石柱里的无尾鱼,好像大了一圈,不禁眨了眨眼睛,又见无尾鱼又大了一圈。 “你看”恰恰尔指着无尾鱼对束宁说道“它在一点一点变大” “你们别动”只要恰恰尔和束宁微微动一点,石柱就会向地下隐没半寸。 恰恰尔和束宁听到谢书白的喊声后,一动不动的站在石柱之上,石柱没有在下沉的迹象。 在寒气逼人的石柱上,束宁和恰恰尔两个人盯着已经变大数倍的无尾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