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江江也不知该怎么去解释自己掉下那么高的悬崖,竟然还活着这件事,不禁尴尬的挠了挠头,眨了眨眼,对着天涯海海傻笑。 “你笑什么?”天涯海海有些敏感的问道。 “我见到你们很高兴,真的很高兴,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们了呢,我见到你们高兴。”白江江语无伦次的说道。 天涯海海闻到若有若无的香味,往白江江的身前凑了凑,仔细闻了闻,说道“好香啊!” 白江江从怀里掏出一包牛肉干,对天涯海海说道“刚买的牛肉干。” 当白江江把牛肉干递到天涯海海手里时,看到天涯海海脸上似黑斑的血旮瘩,不禁问道“你的脸怎么了?” 天涯海海立马将牛肉干撇还给白江江,捂住自己的脸,背对着白江江。 白江江见天涯海海模样似在生自己的气,知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又语无伦次的说道“我……我之前见你脸上什么都没有……你的脸……” “不要再说了,我的脸变丑了,不要看我的脸就是了。”天涯海海对白江江喊道。 “我…不丑…不丑,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想问你脸上的血疙瘩是怎么弄的!”白江江结结巴巴的解释道。 “别说了,我脸上有什么不关你的事。”天涯海海转身对白江江说道。 白江江不知所措的看着天涯海海。这一举动,又引来天涯海海的质问“你看我做什么?没见过这么丑的人吗?” 天涯海海现在很在意别人的目光,只要别人一看她,就会不自觉的低下头。在她心里,现在自己的脸是丑陋不堪,心生作呕,令人厌恶。 “我……”白江江听到后,赶紧摆了摆手,否认道“我…我不觉得你丑,我不觉得你丑。” 束宁不安的望向四周,没有见到炎庭身影,安下心来,见不远处有一个茶棚,对三个人说道“我们去前面茶棚,坐下来说话。” 茶棚设在拐弯处,并不显眼,有四张长条桌子。只有一个身材匀称,身穿灰色布衣的人坐在最外面的桌子上喝茶。 束宁四个人来到茶棚,坐到最里面靠着墙的凳子上,要了一壶茶水。 白江江不敢在看天涯海海,扭身看向束宁。 此时的束宁盯着白江江手腕上的七色彩绳,心想“这是师父送给自己的,如果能要回来最好。” 不等束宁开口,白江江看出束宁的心思,摘下自己手腕上的七色彩绳,对束宁说道“这…这个彩绳还给你。” 束宁并没有推辞,接下彩绳,直接系在自己的头发上。 七色彩绳又重新系在束宁头发上的那一刻,束宁的精神面貌仿佛又俊丽娇俏了不少,在人群之中更加难掩仙颜神姿! 同时,恰恰尔的目光变得更加炙热。 白江江突然重重的叹了一口气,束宁问道“怎么了?” “我在找一个人,却没有一点她的消息!”白江江每到一个地方都会大街小巷的乱窜,寻找欢颜朴朴的身影,他想将怀中之物还给欢颜,自己才能安心的回到黑崖灵谷。 从南边走过来一个大高个,方形脸,见到坐在外面喝茶的灰衣男子说道“你还在这坐着喝茶做甚?现在去沈家兴许还能吃到热乎的鱼肉。” “沈家?那个沈家?去沈家吃什么饭?”男人一脸懵的问道。 “还有哪个沈家?今天沈家大摆筵席三十张桌”不等来人说完,男人歪着嘴,说道“他沈家摆宴席跟你我有何关系!我可没钱去凑沈家的热闹!” “沈家缺你那点钱吗?人家不收礼,人家就是高兴,在家摆筵席三十张桌,请街坊邻居喝酒吃饭,就是图个开心高兴。”大高个撇了一眼灰衣男人,又说道“就你兜里的三瓜两栆,沈家根本看不上。” “白吃白喝,还有这等好事?”男人质疑的嘴角向上扬起。 “我还能骗你不成?我可是一分钱没花,大吃了一顿,你瞧……”大高个拍了拍自己圆鼓鼓的肚子,又说道“鸡鸭鱼肉样样不缺,八大碟八大碗,那叫一个气派。” 灰衣男人听大高个一说,有些动心了,又问道“真的白吃白喝,不收礼?” “真的,真的,我骗你做甚?”大高个白了一眼灰衣男人,又说道“在问两遍估计酒菜已经被别人吃光了。” “沈家,街东头沈家?摆宴席,随便吃?”灰衣男人又问了一遍。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婆婆妈妈,不信我就在这喝水填肚吧!”大高个说完转身离开。 男人想了想,决定去看一看,外一真如他所说,岂不是能大吃一顿。 男人站起身来,向东而去。 “我们也跟着去看看?”恰恰尔对束宁说道。 “嗯”束宁点了点头。 四个人跟着灰衣男人来到沈家。 只见沈家门口车水马龙,人来人往,比集市还要热闹。 天涯海海原来特别喜欢热闹的地方,现在却有点抗拒,不自觉的低下头,将脸上的草帽往下拉了拉,试图遮挡自己的脸。 四个人又跟着男人走进沈家大院,只见院子里摆满了桌椅,有几个桌子已经收拾干净,有几个桌子前还坐着喝酒打令的人。 束宁四人见最里面有一张桌子上摆满了菜饭,只有四五个人在吃。束宁四个人走了过去,还没等坐下来,就被一旁的人叫住“请四位个贵客移步,随我前往内院。” “我们?是在叫我们吗?”白江江转身问道。 束宁和恰恰尔也同时回头看向说话之人。只见说话之人穿戴整齐,似是沈府管家模样。 “请四位贵客移步内院雅间”管家又不紧不慢的说了一遍。 白江江有些受宠若惊的摆了摆手,对管家说道“不用,不用,我们在这里就好,在这里就好。” “这里饭菜有些凉了,请贵客移步,我再吩咐厨房准备一些热乎的饭菜,供贵客享用。”管家又恭恭敬敬的对束宁四人说道。 白江江看了一眼束宁,又偷偷看了一眼天涯海海,向后退了一步,没了主意。束宁与恰恰尔两个人相视一眼后,对管家说道“我们就在这里简单吃一些就好,不用麻烦了。” “贵客说得是哪里的话,还请贵客移步。”管家伸出手来,做出请的手势,示意束宁四人跟自己离开。 束宁见管家对他们恭恭敬敬的模样,不禁问道“你可认识我们?” “我家主子认识各位”管家回道。 “你家主子?”束宁想了想,根本不认识姓沈之人。 恰恰尔也摇了摇头,心想“这里是第一次来,又怎么会有认识的人?怕不是他们认错了人?” “请贵客随我来”束宁四人便不再推辞,跟在管家身后来到内院。 白江江见沈家内院调梁画栋,珠围翠绕,富丽堂皇,不禁看得眼花缭乱。 天涯海海见无人,把草帽摘了下来,见沈家内院有一颗纤细的西香花,想起九尔山中的西香花树,想回九尔山的心更甚了! “里边请”管家带着四个人来到东厢房内。 恰恰尔最先走近房间里,见宽敞明亮的房间里,摆放许多珍奇异物,一时之间心生迷雾,心想“到底是谁?” “请你们主人出来一叙”恰恰尔转身对管家说道。 “请稍等片刻”管家回道。 束宁见墙上有一幅画像,走上前仔细一看,对恰恰尔说道“这女子好像一个人?” 白江江认出画像上的女子,不禁喊道“是她?” “是谁?”天涯海海也觉得画像之人有些面熟,就是一时半刻想不起来是谁? 白江江刚要说出画像之人的名字,却听到有人在屋门外说道“没想到我们能在这里遇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