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原废城,炮台核心指挥区。 “独目,死了?” 面对老大苍鹰的将信将疑,与独目共同行动的刑徒兵队长非常果决的回答: “没错,苍鹰先生,独目,已经死了。” 听到独目已经死了,苍鹰点了点头,然后略带惬意的吸了一口乌萨斯乌云烟厂新出产的灰森林。 “嗯,让你的部下,告诉其他囚犯:是因为独目的发狂,导致我们的弟兄全部被杀,感染者只不过是捡了一个便宜而已,明白了吗?” “明白了。”刑徒兵队长点头称是,然后缓步向门外退了出去。 “看来定时炸弹终于被拆除了?” 坐在角落里的胡子一边往嘴里罐哥伦比亚鲍勃酒品出产的廉价酒,一边津津有味的看着哥伦比亚坞城影业新出品的电影《西部传奇5:加仑帮的余晖》。 “早晚的事。”苍鹰熄灭手中仅剩指尖大小的烟头,“他没有可以拿得出手的黑料作为把柄,而且有自己的目标,情绪还不稳定,必须早日解决。” “你还是那么无情啊!哈哈!” 胡子一边笑着回应,一边把一桶啤酒倒入嘴里,源石虫所制成的啤酒花点缀在他那黝黑的胡子上。 而此时,胡子面前的电视机里,放出了一个耐人寻味的片段: “碰!” 随着剧中加仑帮狙击手出身的老大杰克迅速甩出手中转轮铳,对着面前猝不及防的二把手哈里的心窝连开几枪。 “为什么,杰克!我们是兄弟……” 看着满目惊异,随后倒在血泊中的哈里,杰克只是冷漠的看了一眼,然后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去了。 …… “罗科夫,我对你的决定深感理解。” 老村长科希夫在听到罗科夫的决定后虽然愣了几秒,但是他很快起身上前拍了拍罗科夫的肩膀。 “但是,恐怕对于普通民众来说:感染者,比穷凶极恶的匪徒,更可怕,更讨厌吧!” “的确如此,这确实是个问题。” 听到老村长的劝谏,罗科夫也眉头紧锁,他头一回遇到这种情况。 “就是啊,就算纠察囚徒兵一定会对民众造成危害,民众也不会让感染者来包卫自己的安全啊。” 民兵队长洛克夫一边小声嘟囔,一边接过仆人递来的餐盘。 “行了,老罗你别再考虑了,该吃饭了。”洛克夫把餐盘递到罗科夫面前,“你刚回来,又遇到这么大一破事,赶紧吃饭休息吧!” “唉……”罗科夫眼看自己实在想不出来办法,又感到腹中饥饿难耐,于是只好坐下来,接过洛克夫手中的餐盘,然后撕下面包就红菜汤,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 不过,俗话说得好:想打瞌睡时,总有人会来送枕头。很快,一个机会,就这样找上门来。 …… “呵……嗝!真无聊!” 胡子打了一个哈欠,顺带着打了一个酒嗝,抬手用遥控器关闭了电视机。 “我还以为坞城影业那帮西装革履的大导演能整出什么新花样呢。哼,原来只不过是一个剧情老旧俗套的爆米花电影,真是白瞎了我的电视钱!” 也许是胡子看的有些投入了,或许是胡子已经喝了几十罐鲍勃酒品的源石虫啤酒,有些神志不清了。 当胡子一脸疲倦的从座位上起身转头时,他发现刚才还坐在旁边的苍鹰,此时已经消失不见。 “该死的,这个飞机头又跑哪去了?!” 胡子对苍鹰的不辞而别有些不满,因为自己那镀金的精装打火机还在苍鹰的口袋里,要是出个状况,可够他心疼好几天的。 可当他走到门口,隔着厚实的防弹钢门,就听见苍鹰站在门口的楼梯上朝着人群高声大喊道: “弟兄们,该死的狗皇帝和养尊处优的贵族将我们拍到这个如此的苦寒,如此艰苦的地方!” “它们这么做,只是为了满足自己的一己私利,而将我们当做柴火烧掉而已!” 有句老话:人在做凶险之事,总要给自己填上大义的名号,使自己对自己的所作所为感到理所应当。而苍鹰正意在如此,他抖擞精神,继续朝着眼前的上百名囚犯高喊道: “我听说:人,有资格获得生命与自由。而我们就是要消灭这里阻碍我们生存与自由,杀害我们兄弟的刁民,逃到哥伦比亚,获得我们想要的新生活!” 随后,人群掌声雷动,喝彩声,欢呼声,呐喊声不绝于耳…… “你还真是鼓动人心的天才啊!” 随着大铁门缓缓打开,胡子随着不停歇的哐当响迈出大门,走到黑鹰的旁边。 “给,打火机,完好无损。” “你还真了解我!”看到自己的打火机完好无损,胡子微笑着点了点头。 见到此情此景,苍鹰微笑着摇了摇头:“要不是因为这个打火机,你又怎么会能离开那个电视机呢?” “那个破剧没啥意思!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烂片!”一提到刚才看的哥伦比亚电影,胡子一脸不爽,“亏我还专门为它搞了一部电视机!结果!哼!就这?!” 看到胡子有点失落,苍鹰拍了拍他的肩膀: “没事,等到了哥伦比亚,我请你包场!” “唉,老鹰。”提到哥伦比亚,胡子突然想起什么来,“你真的打算把所有人都送到哥伦比亚?” “你说呢?”苍鹰的表情显得有些皮笑肉不笑,“放心,少不了你的!” …… “哐哐哐!” “谁呀!这么老晚的!” 此时前去开门的罗科夫,心中憋着一股难灭的火。 他好不容易从纠察队的拦路抢劫下死里逃生,早已是筋疲力尽、疲惫不堪。本想晚上回家,踏踏实实的睡个好觉,结果刚进入梦乡,就被陌生人哐哐哐敲门,这谁能忍啊! “谁?有事快点……” 等罗科夫把大门打开的一刻,他立即愣在当场:只见门前的陌生人,穿着纠察队囚徒兵的制服。 “啊!!!老爷饶命!”看到纠察队半夜造访,罗科夫立即跪地下磕头如捣蒜,把囚徒兵也给整不会了,“小人实在没啥钱了!您看我就这么几大毛……您就饶我一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