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原之地无纷雪,道是风云皆涌来。 萨米行省,乌萨斯第一集团军总部。 “嗯,纠察队输了?” 听到电话里那个熟悉的声音,再想到自己禀报的并不是一个好消息,联络员有些紧张。 “是,瑞文赛特先生,纠察队在白鸦桥全军覆没,指挥官苍鹰逃跑了!” 听到这个消息,瑞文赛特撇了撇嘴角:虽然他早就知道这帮由囚徒组成的纠察队早晚会失败,可没想到会败得这么快。 事到如今,看来,要采取紧急措施了! “那好,你立即通知第三集团军司令安罗希波夫上将。” 瑞文赛特一边不假思索的下命令,一边将代表感染者游击队的黑图钉迅速移动到雪原沙盘上的白鸦桥。 “驻扎在雪原地区的纠察队赎罪团已经与雪原游击队相勾结,让他迅速带兵剿除!” “输了?” 这个冷不防的话语,来自一个戴着面具的白衣男。 只见他正悠哉悠哉的躺着靠着窗边的摇椅上,喝着维多利亚的红茶,看着远方的高楼车海,真是好不快活。 仿佛此时他身处的,不是乌萨斯陆军总司令的办公室,而是圣骏堡郊外的贵族度假村。 “肯定的,他们活不久,除非老天不开眼。” 瑞文赛特一边说着,一边翻阅前方的战报,顺便将已经凉透了的哥伦比亚咖啡灌入喉中。 “听说,那个卡西米尔的耀骑士,最近可大出了风头呢!” “没事,让她兴风作浪去吧!咳!” 瑞文赛特习惯性接过了白衣男的话茬,而这导致这一大口苦咖啡,直接狠狠呛了他的嗓子! “银枪骑士团都被我渗透成了筛子,一个感染者骑士能做得了什么?!咳咳!好苦!” “慢点喝,别搞的乌萨斯的未来希望驾鹤西去,乌萨斯的全体外敌集体开香槟!” 看到瑞文赛特呛得咳嗽不止,白衣男那面朝窗外的脸上闪过一丝幸灾乐祸的嘲笑。 “如果我告诉你,那个耀骑士是感染者的消息,是假的呢?” “就算是假的,她也无法拯救整个卡西米尔!”此时的瑞文赛特已经舒缓过来,他靠着自己那舒适的扶手椅长出了一口气,“呼——!她就是赵子龙在世,她也只有一个人而已,根本抵挡不住历史极速前进的滚滚洪流!” “叮铃铃!” “叮铃铃!” “喂?” 听到电话铃声,瑞文赛特迅速拿起了话筒。 “瑞文赛特大人,我们军队里有吃里扒外的内鬼。” 电话那头的是安德莉少校,她的身后是一个鼻青脸肿的士兵,和几个深得西冰库二人组真传、正在施展韩式按摩的大汉。 “哦?继续说。” “他向我军传播卡西米尔骑士锦标赛的直播地址。(详情见【15】乌萨斯第三集团军高级会议(中篇))”一提到卡西米尔,安德莉的脸上立即充满了愤怒和鄙夷的神色,“而且,他的价格贵的离谱,把好多士兵逼的去借了黑帮控制的高利贷。” 听到给自己找麻烦的又是卡西米尔,瑞文赛特心里那是一万只羊驼奔腾而过。不过,此时的他并没有发牢骚,而是一如既往的果断下令道: “安德莉,把那个所谓的内鬼以哄抬物价为由,拉到他所在的军营当众处死,不要耽搁,立即执行!” “是!” “TM的,军队怎么变成了这个样子!”此时的瑞文赛特,已经是横眉冷竖、气冲云霄,“而且,卡西米尔的事为什么总是这么糟糕?从今年年初,一直到这个月的末尾,一直不停的给我挑事!” “因为你并不在卡西米尔,而你在萨米,一直跟当地的抵抗军打交道,他们相信你不会回来。” 只见白衣男缓缓起身,缓缓走到了瑞文赛特的面前。 “也是,卡西米尔人并不惧怕那些脑满肠肥、徒有其表的贵族将军。”瑞文赛特迅速起身,然后对白衣男下令说,“你不是一直想拿个元帅的头衔当吗?去吧,让那个新生的耀骑士,见识见识来自乌萨斯的狂风暴雨!” …… 伦蒂尼姆,奥克特里格区,碎片大厦。 望着远方败退而走的维多利亚七万大军,特雷西斯不由得冷笑一声。 “这是由瑞文赛特大人倾囊相助的结果!”看到特雷西斯显露出高兴的神色,一旁的乌萨斯特使立即抓住机会上前大献殷勤说,“维多利亚的迂腐贵族,现在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他们会在自己的首都遇到新乌萨斯式的防御工事和精兵强将!” “维多利亚,不过尔尔!”一向以谨慎著称的特雷西斯,此时也漏出了罕见的得意之色,“只要萨卡兹王庭与乌萨斯联合起来,泰拉大陆上再无可以阻挡我们前进的绊脚石!” 哥伦比亚,弗罗伦萨监狱。 “洛肯·威廉姆斯先生,您已被保释,可以出狱了。” “直接说出你们的目的吧。”只见洛肯正指挥着一批来自哥伦比亚政府的工程人员在有条不紊的建造超大型列车的核心容器,“我在这里,与在实验室里,没有什么区别。” 不过,来者早已准备充分,他压低声音说到: “还记得那个彻底摧毁你实验室的白发女孩吗?” “不可能!”洛肯听到这话断然拒绝,“她可是万里挑一的实验品,而实验设施高达上百亿龙门币!就算你们是第二个莱茵生命,也不可能达到我当时实验结果的一半水平!” “如果我们是一个国家呢?” 洛肯听到这话,脸上拒绝的神色顿时烟消云散。 “只要你愿意重启洛肯水箱计划,我们将为你提供充足的实验经费,并且我们会以应有的礼节和待遇来接待您!” 卡西米尔,东部重镇卢布林市。 银枪骑士团大团长法比拉尔,正在城内一个隐秘的间谍站,跟一个头戴兜帽的乌萨斯人开怀畅饮、把酒言欢。(前因见【55】阴天,雾天,晴天(十一)) “这么大的事,要我参与,万一……” “大团长不必担忧!” 乌萨斯人见法比拉尔有些顾虑,便上前敬酒宽慰道: “您只需听到前线战况后赶往战场,与我风暴阁下尽情战斗,施展武艺即可,剩下的事,交给我们安排就是了!” “到时候,您得抗敌英雄之名,我得边境领土之实,各取所需,岂不美哉?!” “嗯……此言甚好!此言甚好!”听闻这话,法比拉尔喜不自胜,他满意的说到,“你们考虑的如此周全,考虑的如此周到,这何其让我放心啊!啊哈哈哈哈!” 此时,已经是三更半夜:间谍站内,间谍和内奸正在弹冠相庆、把酒言欢;而在间谍站外,冷风呼啸,落叶飞舞。 有道是:山雨欲来风满楼,天灾犹到甚喧嚣。 而雪原,这片苍茫大地上的悲欢离合,也不过是席卷整个时代的狂风巨浪下,一个无比渺小的插曲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