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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3.爱心(1 / 1)

我又回会议室,对玉皇说,“她不开门,可能不在。”玉皇说,“她肯定在,你晃进去,不管那么多。”我只好硬着头皮又去敲门,门还是不开。我在门口小声说,“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门开了,地竹一身绿装,说:“知道你油包来,不会有什么好事,所以我化了一个妆。说吧,有什么事?”我说,“玉皇叫你去跟他追云行乐,他说自从你接替迟喜的位置,做了一百年地竹,他还没跟你追云行乐过。”地竹苦笑道,“这种事由你来安排?巴布、元帅去哪里了?我知道,苏琼芳已经上天,估计很快就会回这里。她回来,怎么安排,这是我们很关心的。人贵有自知之明,我知道自己比不上苏琼芳,她每次去人间投胎,就是做普通人,也有一种崇高的品德让人称道,玉皇历来喜欢她。而我,形同摆设,有没有都可。跟其他皇后一比较,我知道,玉皇必定是让苏琼芳取代我。”我说,“玉皇叫你跟他追云行乐,是好事,你不要想太多。”地竹说,“你来了,能有什么好事?你把潇茜她们很多人搞到人间去了,皇宫少了很多人,至今没有什么补充,风眉也是你搞下去的。” 玉皇进来了,右手伸出两个指头晃了晃,我立刻变成了两个气泡,用心看,还能看到房里的情景,玉皇向上一指,现出天空,阳光明媚,他变成一片白云向北飞,转西绕到南,旋转。地竹不敢怠慢,立刻变成一片白云追逐。两片白云越转越快,最后变成气泡交融在一起,溅出一些小水珠。稍等片刻,天空看不见了,房间恢复,玉皇现身,地竹也现身,喘着气问,“我怀孕了吗?”玉皇说,“再等一等。”过了一会儿,玉皇拿起地竹的右手把脉,说:“你怀孕了,是个女孩。”地竹很高兴。玉皇叫她变成一团云,让他把女儿抓出来,放到人间投胎。地竹哀求道:“我还没跟女儿建立感情,给我一年时间好不好?”玉皇说,“不行,这是惯例。”地竹说,“我记得风眉和玉心相处了很长时间。”玉皇向我招手,我立刻现身,六岁的样子,玉皇说,“玉心是油包的,你女儿也是油包的。”地竹撕心裂肺地说,“不可能。”玉皇说,“别啰嗦。”他伸手向地竹抓去,地竹说,“让我们女儿到人间当国王。”玉皇说,“不行,你提到玉心,玉心去人间也是做普通人,要不,你问问油包。”地竹望向我,我说,“当时风眉犹豫不决,错失时机,不知道玉心去哪里投胎。”玉皇说,“不知道去向,就是普通人。”他向我一挥手,我连忙走出房间,去会议室门前等着,太白金星问我情况如何,我说,“地竹怀上了一个女儿,玉皇说是我的,他们追云行乐,我变成两个气泡在旁边,并没有卷进去。”太白金星说,“皇帝开金口,他说是你的,你不能跟他争辩,可能是对付地竹的计策。” 地竹跑过来,拉我一起跑到皇宫东南角,晃出外面了。我说,“你想去哪里?”地竹说,“你去哪里我就去哪里。”我说,“我要回人间,继续当我的老师。”地竹说,“我猜准他又以对付风眉的办法对付我,一心要把我搞到人间去。前段时间,我们还以为他跟阎罗互换了,从这点看,他没变,还是这副德性。可能跟阎罗互换,也是他考验人忠心的诡计,所以叫你这个小孩来做公证人。”我不见有人追出来,便向南天门飞去,地竹也跟来了。 出了南天门,向北飞。我对地竹说,“你这样离开,可能就失去皇后的名份了。”地竹说,“他说我肚里的孩子是你的,我还能保留皇后的名份吗?我留下来,可能又像风眉那样,把我打到冷宫去,受不了,就只能去人间投胎了。”我说,“你跟着我,也不是一个好办法。”她说,“你放心,我不会拖累你的。我知道你在人间有老婆孩子,我不会插手你的家庭,我只是想冷静一下。” 回到学校,下午五点钟,还没放学。我变成蝴蝶,地竹变成蜾蠃,没有跟我变成同类。黑皮包变成我的样子,还在备课。我十分担心地竹跟我来,被搞事阵营知道。地竹也很敏感,没有跟着我,不知飞到哪里去了。 我回到宿舍,不见地竹跟来,也不见门上有蝴蝶、蚂蚁之类,我多少有点轻松之感。吃了晚饭,妻子和儿子出去玩了,我又坐下来写小说。一只有翼的蚂蚁飞进房间,到我面前,应该是贝托变的,我指着它,说:“现身吧。”贝托现身,六岁的样子,我故作生气的样子说,“有事吗?”贝托说,“没有什么事,真的平静下来了。那个草莓姑娘照常打理她的草莓,不过,已经没有人在云上对她指指点点了。”我说,“别人都不来了,你来干什么?”他说,“我来看看你写什么小说。”我说,“我不写神仙,也不写打斗的事,只是随意写一个喜欢买彩票的人,对生活的感悟。”贝托说,“写他有爱心吗?”我说,“彩票跟慈善挂钩,喜欢买彩票,就当作是献爱心吧,我是这样理解的。”贝托说,“我来这里有一个目的,你有爱箭,请你给我找一个知心朋友。”我说,“你想找女朋友?你在天上看上哪个姑娘?”贝托说,“我有看上的姑娘,还用来找你吗?”我说,“你是说,要我随便找个姑娘,对她和你射爱箭,让你们相爱?观音的本事大,在很大的范围内,能够看出哪两个人般配,她对人射出爱箭,人家相爱就很自然。我没有这种本事,不知哪个姑娘适合你,随便射,恐怕难令你满意。我随便射一个姑娘,她不认识你,有什么用?”贝托说,“实话对你说,我喜欢上伊采了,你帮帮我。”我说,“你不会是中了万岁爷的欢箭吧?伊采的眼界很高,可能看不上你。”贝托说,“你对她射了爱箭,她就看上我了。”我说,“好吧,你耐心等一等,等我见了伊采,跟她说一说。伊采是个敏感人物,弄不好,又搞出难以收拾的事情来。”贝托说,“现在没人打斗,日子难捱啊,你要把这事放在心上。”我点点头,他变成有翼的蚂蚁飞走了。 又过了五天,不见地竹出现,她有意躲起来,我拿她没办法。她不搞出什么动静,搞事阵营不知她的存在,对我来说,是好的。至于她躲起来,有没有用,这个轮不到我操心。白天我照常来学校,晚上有空就写小说。第六天上午,我有两节课,我上第二节课时,见到一只蝴蝶,老是飞到我面前,我知道是人变的,因此下课了,我就走出学校,到偏僻处,那只蝴蝶跟着飞来,展昭现身,我问有什么事,他指指东边天上的一朵白云,说:“有人在上面等你。”我让人看不见,飞上白云,见是迟喜,五十多岁的样子,我有点意外,说:“什么风把你吹来了?”迟喜说,“地竹在哪里?”我说不知道。迟喜说,“她不是跟你来这里了吗?”我说,“谁说的?”迟喜说,“纸是包不住火的。”地竹的事,只有玉皇、太白金星和我知道,太白金星不说,我不说,难道玉皇向其他后妃说起?要不,就是地竹将自己的事说出去了。我说,“地竹是跟我来这里,她变成蜾蠃飞走了,这几天我都不见她。”迟喜问,“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我不作声。迟喜说,“我说,纸是包不住火的。以前,玉皇跟风眉追云行乐,风眉怀上一个孩子,玉皇说是你的。现在,玉皇跟地竹追云行乐,地竹怀上了一个孩子,玉皇又说是你的,历史惊人的相似。苏琼芳上天了,把我指定的这个地竹搞到人间去,苏琼芳就能接替皇后位置。”我说,“这种话你不能随便说。”迟喜说,“这是事实,不是我随便编造的。”肯定是地竹将自己的遭遇说给迟喜知道了。迟喜养有几只大鸟,可以通风报信的,可能是地竹利用迟喜放出来的大鸟跟迟喜有了联络。我说,“我确实不知地竹在哪里,她不露面,对我是好的,我真怕她的事被搞事阵营知道,那就无法过安稳日子了。”迟喜说,“你是神仙,但又像八仙那样,在人间过凡人的生活,既能够娶妻生子,接宗接代,又能够做自己想做的事,不用担心死后不能上天,这是最好不过的。你当官发财,太容易了,怎么还做个辛苦的老师?”我说,“我做老师,是我有爱心。”迟喜说,“当大官,更有爱心啊,命运和百姓息息相关,忧国忧民,就是你所说的天爱广大。”我说,“别说这些。”迟喜说,“你写的有关风眉的书放在天上图书馆,我闲来无事,去看过了。你现在还写小说吗?”我说,“现在我不写神仙,不写打斗,只写一个喜欢买彩票的人,他的工作变来变去,收入有多有少,但他买彩票的心不变,他的所得,他的付出,对生活的感悟,彰显他的爱心。”迟喜说,“想中大奖,就要献爱心,有意思。不过我提醒你,神仙写的小说,很难得到凡人的共鸣。”我说,“我也不指望通过写作来改变命运,我觉得每天写小说,生活充实,容易度日,能够在精神上得到满足。”迟喜说,“一种爱好,一颗爱心,你的生活有特色,就是好的。好吧,写好了,又放到天上图书馆,让我们看看。”她在头顶上变出一大团白云,像白鹤展翅。 过了一阵,南边天飞来三只像白鹤的大鸟,叫声很响亮。迟喜变出笛子,轻轻地吹,不想让凡人听到,三只大鸟转了几圈,一只向东飞,一只向西飞,一只向北飞。很快,东边的大鸟飞回来了,嘴上有一个螺。迟喜又吹起笛子,大鸟飞到她面前,她取下那个螺,是个河蚌。她拿出一个小丸子给大鸟吃了,大鸟飞走了。她对河蚌吹一口气,说:“现身吧。”地竹现身,二十岁的样子,很漂亮。迟喜连忙变成二十岁的样子,拱手向地竹行礼。她们小声说话,说着说着,地竹的眼泪流了下来。最后,迟喜提高声调问地竹,“你的女儿还在吗?”地竹望着我,不说话,表情怪怪的。过了一阵,迟喜说,“我要走了。”地竹对我说,“你不要把迟喜来见我的事告诉玉皇。”我说,“我不是想见玉皇就能见到玉皇的。”地竹说,“你总是变成六岁的样子让人看不上眼,我可不敢小看你。”她变成蜾蠃,向东飞走了。迟喜变回五十多岁的样子,向南飞走了。 我落到地上,展昭说,“那个姑娘是谁?”我不敢说是地竹,只说是迟喜的一个朋友,来找我,叫我把她推荐给苏琼芳做使女,我说苏琼芳准备进宫,要不要使女,等我问过苏琼芳才知道。展昭说,“迟喜叫我带她来找你,以为有什么要紧事,原来是这点小事。她回去,又不让我跟着,不知是什么心态。”我说,“她养有几只大鸟,用于通风报信,刚才飞来三只,她丈夫肯定知道她来这里,她怕和你一起,她丈夫会吃醋。”展昭说,“还是我这样好,没人管束,逍遥自在。”我说,“观音用爱箭射你和木头人,你只对木头人有兴趣。”展昭笑了笑,向南飞走了。 下午放学,我回到宿舍,妻子已经做好晚饭了,她有点兴奋地说,“我有两个月没有例假了,我找来试纸测试,真的怀孕了。”不知怎么的,我脑里总想起地竹那个怪怪的面容,她应该不会把女儿投胎到我妻子肚里吧?妻子用手指点点我额头,问:“你在想什么?”我回过神来说,“我在想,你怀的是女儿。”妻子说,“你怎么知道?”我说,“做梦的。”妻子说,“你有了儿子,当然想再要一个女儿,来个儿女两全。”我吃了晚饭,又装作写小说,可我心里总是想妻子怀孕的事,我真的有点怀疑,地竹把女儿投胎到我妻子肚里。虽说地竹很想她的女儿到人间能做国王之类,到我家来能行吗?但想到风眉连儿子到哪个国家、哪个家庭都不知道,地竹要是知道女儿投胎到我家,派人来暗示就容易多了。可能她和迟喜猜测,我当官发财很容易,前途无可限量,对女儿会有很大帮助。 在我想入非非之时,一只蝴蝶飞到我面前。这时,我妻子已带儿子去玩了。我对蝴蝶吹一口气,说:“现身吧。”颜回现身,很出我的意外,他问:“苏琼芳的情况如何?”我说,“你还想着她吗?”颜回说,“你对我和她射了爱箭,我当然想着她。”我说,“可她和玉皇将心互换,她可能不想你了。”颜回说,“我认为,十三妹派我执行任务,是玉皇有意把我支开,不让我天天跟苏琼芳一起。你明明知道,苏琼芳上天,很快就会进宫当她的皇后,为什么还对我对她射爱箭?”我说,“是玉皇叫我这样做的。”颜回说,“这么说,是玉皇怪我不和苏琼芳同去人间投胎,有意惩罚我的。”我说,“你可以另外找个姑娘,让我对你对她射爱箭,就不想苏琼芳了。”颜回说,“既然是玉皇有意惩罚我,就这样保持下去吧。”我说,“你找一根木头,雕成姑娘的样子,我对你和木头人射爱箭也行,展昭就是这样做的。”颜回说,“我愿意对苏琼芳犯单相思。”他又问草莓姑娘的情况,我说草莓姑娘已经嫁人,没有人搞事了。他说,“我想见见苏琼芳,你帮我把她找来,她恢复腾云驾雾,正在兴头上,肯定愿意跟你来的。”我说,“这样吧,我让一个黑皮包冒充我,我和你上天找苏琼芳去。”我找来黑皮包,让它冒充我,假装写小说。我和颜回便走了。 到天上,到无名高地,管家苏法开门,我和颜回进去见了苏琼芳,她在练舞。我变出小提琴来拉,苏琼芳跳的舞,实在不好恭维。她是有自知之明的,我拉完一曲,她就不跳了。颜回对她说,“我还是喜欢看你把心掏出来给人的样子。”苏琼芳说,“现在我的心是玉皇的。”颜回说,“这个我知道,你很快就会进皇宫,我提前来祝贺你。”苏琼芳说,“我就是进宫,也不会呆太久。我很喜欢人间,喜欢过充实的生活。要不是玉皇把我的心换了,可能我已经到人间当医生了。”颜回说,“你要是去人间,这次我一定跟你一起去。”他为了表示他的决心,要跟苏琼芳手指拉钩,但苏琼芳没伸手出来。颜回尴尬地笑了笑,告辞了。 颜回回十三妹那里了,我去找太白金星。太白金星在练武厅舞剑,见了我,叫我和他舞剑。太白金星的功力强,但剑术不比我精湛。打了一百回合,他不打了,说:“我担心你在人间日久,功力减退,但我试过之后,觉得你又精进了不少。”我说,“主要是山要人、百身狐这些强手存在,给我一个强者轮廓。我又掌握脱俗的技巧,久食人间烟火,也不影响功力。”太白金星说,“草莓姑娘那边,没事了吧?”我说,“没事了,终于解脱了。”太白金星说,“对你来说,没事不等于好事。当初我带你上天,就是玉皇和阎罗互换的需要。后来,观音让你上天,是玉皇和阎罗因为互换的事引起争斗,要你做公证人。乾礼和万岁爷争斗,是玉皇和阎罗争斗的延续,需要你调解。和搞事阵营纠缠,以前帮乾礼打斗的人都去帮你了,据说山要人、百身狐这些万岁爷的死党,也和搞事阵营联手,可以说是乾礼和万岁爷争斗的延续,你发挥着很关键的作用。现在没了争斗,还容许你保持神仙的修为来做凡人的事业吗?你自己多想想。你不比八仙,八仙虽说也是神通广大,但天上很多大将比他们厉害得多,不用担心他们跟天上对抗。他们也很少来天上,玉皇也赞赏他们在人间多做善事,是凡人对神仙的基本认识。而你,比天上很多大将厉害得多,你不做公证人,又要在人间,还要你保持神仙的修为干嘛?我告诉过你,没有什么要紧事,不要随便到天上来。难道是地竹出了什么问题?”我说,“地竹跟我到学校,她就变蜾蠃飞走了,几天不见她。今天,迟喜叫展昭带她去学校找我,迟喜知道地竹怀孕的事,肯定是地竹告诉她的,因为知道这事,除了地竹,只有玉皇、你和我,你和我怎么敢说出去?玉皇怎么会对迟喜说这些?迟喜变出像白鹤的云,召来三只大鸟,向三个方向飞去。向东边去的大鸟飞回来,带着一个河蚌,是地竹变的,地竹和迟喜小声说了一阵,地竹又变成蜾蠃向东飞走了,迟喜也回天上了。我放学回家,妻子告诉我,她怀孕了,我怀疑地竹将她的女儿投胎到我妻子肚里了。颜回去找我,说他总是想着苏琼芳,要我把苏琼芳叫来和他见见面,我就用黑皮包冒充我写小说,我和颜回上天来,到无名高地找苏琼芳,苏琼芳说她进宫也不会呆太久,颜回说,愿意和她一起去人间投胎。苏琼芳不跟他手指拉钩,颜回就走了,我就来找你。”太白金星说,“你怀疑地竹将女儿投胎到你妻子肚里了?这个,应该告诉玉皇才对。我们去皇宫,见了玉皇,你不要把迟喜知道地竹的事、去找地竹的事说出来。” 我和太白金星来到皇宫,巴布带我们上二楼,叫我们在舞池东边的过道上等着,他去把身穿红袍的玉皇叫来了。玉皇问我,“地竹的情况如何?”我说,“她跟我去到我教书的学校,就变飞虫飞走了,几天都不见她。但她去那里没几天,我妻子就说怀孕了,我有点怀疑,她把女儿投胎到我妻子肚里了。”玉皇说,“把孩子投胎到认识的人家,方便以后去暗示,她不是先例。你妻子就是怀孕十个月,孩子准备出生,她也能把孩子换掉,你妻子生出来的,便是她的孩子。”我说,“我是这样猜测,不知是不是真的,我没有见到她,估计我这样问她,她也不会承认。不管怎么说,以后我尽可能给妻子多一点关爱。”玉皇说,“我说过,这是你的孩子,地竹这样做,有她的道理。假如真是这样,她是不打算去人间投胎的,因为她还想着如何暗示她的女儿。既然她不想去人间投胎,那就回来吧,她在外面躲着,影响不好,你帮我把她找回来。”这是一个难题,我望望太白金星,太白金星点点头,我就对玉皇说,“好的。”玉皇转身走了。 我和太白金星走出皇宫,太白金星说,“我知道要你找到地竹,有点难度。不过,玉皇叫你做什么,你不要推托,答应下来才是。至于能不能找到地竹,那是另外一码事。你怀疑地竹将女儿投胎到你妻子肚里,这样说还可以,可以让你保留神仙的修为照顾女儿长大成人。但如果你妻子生下的又是儿子,你可能不能留在人间了。”我说,“走一步看一步吧,现在要去找地竹。”太白金星说,“要不要找人帮忙?”我说,“兴师动众,我怕又引起搞事阵营的注意。我自己仿照迟喜的办法,看能不能找到地竹。”我连夜回人间了。 又过了三天,不见地竹来找我。中午,我让人看不见,飞到空中,变了一团像白鹤的白云,等了一阵,不见有大鸟飞来,我就分身变了三只大鸟,向东、向西、向北飞去。我把注意力集中在向东飞的大鸟身上,不时大叫几声。飞到一条大水沟的上空,我注意看水边有没有河蚌之类,不过飞了几个来回,都没发现这类东西,只好作罢。 下午放学,我骑摩托车经过一片树林,看到一个孕妇弓着腰向我招手,我连忙停车,问她有什么事,她大声呻吟,说她快要生了,叫我快点送她去医院,我说,“你不知预产期吗?”她说,“比预产期提前了十天,我出来走走,没想到会这样。”我准备扶她上车,她大声呻吟,说:“快生出来了,我上不了车,你去把医生叫来吧,快点。”大路上,前后都不见人,孕妇蹲下来了,大叫:“你快点啊。”我来不及多想,连忙上车,去医院搭来一个妇产科女医生,却不见那个孕妇了。女医生说,“你问清她住在哪里吗?”我说,“太紧张了,来不及问。”女医生说,“可能有其它车辆经过,把她送去医院了,或者她痛了一下,又不痛了,自己走回去了。”我只好又把女医生送回医院了。我有点怀疑,孕妇是地竹变的,至于她这样做有什么用,我又想不出。 吃了晚饭,妻子要和儿子出去玩,我对她说,“你怀孕了,要不要我陪你散步?”她说,“现在不用你陪我,你还是写你的小说吧。”她出去了,像往常一样,没有把门拉上。我集中精神,写了一阵小说,一只蜾蠃飞到我面前,会不会是地竹来了?我吹一口气,说:“是不是尊贵的地竹皇后来了?”蜾蠃飞出外面了,我跟着出去,到偏僻处,地竹现身,五十多岁的样子,我连忙拱手行礼。她说,“别这样,让人看见不好。中午,你仿照迟喜的方法变白云,又变大鸟,想找我吗?”我说,“玉皇说,你在外面躲,影响不好,叫我想办法找到你,要你回去。苏琼芳喜欢人间充实的生活,是去人间投胎的积极分子,她就是进宫,也呆不久。玉皇没有说,不让你当皇后,你快点回去吧。你怀上女儿,玉皇也是很高兴的,跟他好好商量,你女儿想有个好前途并不难。”地竹说,“他说女儿是你的,我还怎么跟他商量?”我说,“当初风眉怀上儿子,玉皇也说是我的,风眉要将儿子投到人间当国王,玉皇也是同意的,只是风眉犹豫不决,造成不知儿子投到哪里的后果。”地竹不作声,我说,“树林里的孕妇是你变的吗?”她说,“是的,你急人所急,很有爱心。你想扶我上车,我分身变一只苍蝇落到你背后,跟你去了医院,又来你家,我听到你对妻子说,你妻子怀孕了,这是喜事啊。”我说,“凡人怀孕,很辛苦的。仙女怀孕,可以叫孩子出来培养感情的,你跟女儿交流过了吗?”地竹说,“她去人间投胎,只会对人间的父母有感情,直到老死,她也记不起天上还有一个母亲,只有等她死后上天,记起以前的事,才记得我的,跟她培养好感情,要很长时间才行。”我见她心态很平稳,便说,“我送你上天吧。”她说,“不用麻烦你,等一阵,你妻子回来不见你,又会满世界找你。”我说,“我可以用黑皮包冒充我写小说的。玉皇叫我找到你,我送你回去,可以给他一个好印象。”地竹说,“实际你是放心不下我。” 红光一闪,她想走掉。但刚才我和她说话时,早有防备,预先变一团空气把她围住了,她的功力远不及我,很难晃出去的。她笑了笑,说:“好吧,我跟你回皇宫。”我分身回宿舍,用黑皮包冒充我写小说,然后送她回天上。到天上,已是夜晚,我送到皇宫门口,见到巴布,才转身回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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