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不见莫科夫、申丽,妻子小眉问我,“他们去哪里了?”我说,“他们忙他们的事,哪能整天呆在家里?你怕他们跑了?他们打算住在我们家一个月,给我们两千块钱,现在不到一个月,你放心吧,他们走不了的。”说实在的,去哪里找两千块钱,还真成了我的难处。我早上买菜,花费小眉有数目,我一天拿出一百块钱来都成问题,从买菜钱里扣行不通。我找吕洞宾商量,能不能叫何仙姑暂时借给我,吕洞宾笑道:“一分钱难倒英雄汉。你没有一点私房钱,单靠从买菜钱里扣,很难凑够两千块钱的。你整天装作写小说,能不能从这搞到一点收入?”我说,“我写的《风眉》,只能放在天上图书馆。现在写《随意》,只是做做样子,能有什么收入?”吕洞宾说,“你还可以作画。我看你教那些孩子画画,非常逼真。这样吧,你给何仙姑画一幅画,我叫她给你两千块钱。”我说,“这个也有一定难度,我不是专业作画的,平白无故买回作画所需的笔墨纸,我妻子会问三问四,该如何回答?”吕洞宾说,“看你为难成这样,我去何仙姑那里拿两千块钱给你算了。”我苦笑道:“对于我来说,一日不知二日事,我怕展昭来了,我的小命就玩完了,要是两千块钱都填不上,就是败坏莫科夫的名声啊。”吕洞宾说,“我立刻去找何仙姑,免得你挂念。” 这时是中午,我是回来打算睡午觉的,吕洞宾走出书房,看到两只蝴蝶飞来,便站住了,回头看我。我也看到那两只蝴蝶了,指定它们,说:“现身吧。”展昭、信子现身,我说:“有人附体吗?”展昭说没有。吕洞宾说,“现在大家都怕你。”展昭说,“没人附体,我是好人。”我说,“很奇怪,那些人为何老是在你和信子身上附体?”展昭说,“有人在我的身上附体,我的功力武艺提高很快,我本来喜欢这样,那些人也就借我的手跟我的朋友、熟人较量,弄出一点名堂,我就无法抗拒那些人了,就算是出了人命,我也身不由己。玉皇要抓住那些人,可以说把我和你逼上绝路也不为过。我没有办法,看你想出什么好办法。”我说,“我能有什么办法?刚才我已经跟吕洞宾说了,你来了,我随时有可能把命玩完。本来莫科夫说好住在我家,给我两千块钱,现在这两千块难倒我了,要吕洞宾去叫何仙姑赞助了。”吕洞宾对我说,“我答应下来的事,你不用发愁。现在展昭来了,我走不开了,我冒充你,做好日常工作。你和展昭离开这里吧,不要让这里成为战场。”我对展昭、信子说,“我们去烂尾楼,做做样子打一阵,看有没有人在你们身上附体。” 我和展昭,还有信子,变成小鸟来到烂尾楼,现身,我六岁的样子,展昭、信子都是二十岁的样子。展昭对我说,“闲着也是闲着,你跟我打一打,你不要让我,尽全力打,让我看到自己的差距。”我们变出长剑来打,展昭功力剑术有了很大提高,但打了一阵,我还是占了上风,信子见此,也变出长剑帮展昭。没想到,她越打越强,应该是有人在她身上附体了,我立刻想施展法术,变双层的无形包围圈。但展昭也有人附体了,一招比一招狠,我无法分神布设包围圈。我越打越吃力,无奈之下,只好使出跟脚风,让展昭、信子无法近身,我趁机取出爱箭,对他们射了爱箭。他们出招不再那么凶狠了,我又想布设无形包围圈。这时,一阵强劲的南风吹进来,沙尘扑面而来。沙尘应该也是人变的,我一时几乎睁不开眼,连退几步,取出老实瓶,对准了展昭,他身体越缩越小,我看到一只苍蝇从他身上飞出来,应该是附体的人想逃跑了,却被老实瓶收入去。我又对准信子,也见一只苍蝇想飞走了,照样被老实瓶收进去。老实瓶收了两只苍蝇,展昭信子不再缩小,我问展昭,“是不是附体的人走了?”展昭说不出话来,我大吃一惊,原来附体的人还在,我只好将老实瓶里的苍蝇倒出来,将瓶口对准展昭,红光一闪,展昭说,“人走了。”我又对准信子,红光一闪,信子说,“我身上的人也走了。”我好生懊恼,展昭说,“这次附体的人功力比不上要莫科夫性命的人,应该是来试探的。”我说,“你们在这里等一等,不见人附体就回天上。我去看看我老婆孩子。”展昭说,“你出手,他们就不会针对你家人。你还是想办法对付他们。”我说,“没抓住他们,有什么办法?”展昭说,“你家人应该不知道莫科夫他们已死的事吧?我和信子冒充他们,住在你家。”我说,“你们去我家,我怕他们又针对我家人了,你们在这里行了,我要去幼儿园看看。” 我妻子小眉,儿子油子,女儿油女都在幼儿园,他们好好的,我稍微放心了。只是那些厉害角色,躲在暗处,我丝毫不敢大意。我走了一圈,还没到家长接孩子的时候,那个喜欢画青蛙的李领东又叫我教他画青蛙,我不好拒绝,便到他所在的大班,教孩子们作画。李领东画一只公鸡追赶一只青蛙,画得非常好,我表扬了他。他还不满足,要我教他布局,画荷塘里的青蛙。这个并不难,我叫他画满塘的荷花,再画一只青蛙在莲托上。一个小姑娘有意见了,说我偏爱李领东,只教李领东,不教其他人。我问她想画什么,她叫我教她画母鸡带子。我便教她先画一只母鸡,再画一群小鸡。其他小朋友见我不摆架子,纷纷叫我教他们画他们钟意的东西。 下午四点钟,家长们开始来接孩子,我就到办公室喝茶。一只蝴蝶飞到我面前,看来是人变的,我指定它,用心说话,原来是吕洞宾变的,他用心说,展昭、信子冒充莫科夫、申丽,回我家了。我问,“他们带有西瓜回去吗?”吕洞宾说他没留意。我有点着急,走出办公室,小眉要回家了,叮嘱我锁好大门,就抱着女儿,带儿子走了。吕洞宾变蝴蝶跟着他们。 我要锁大门了,李领东和他爷爷才走,他爷爷叫我锁了大门,去他家。我犯了难,因为,对于我来说,现在是非常时期,那两个在展昭、信子身上附体的高手可能针对我家人,我放心不下。李领东的爷爷见我犹豫,就说,他们一家对李领东寄与厚望,希望他在画画方面有点出息,而我的指点,对李领东帮助很大,今天放学前李领东画好了池塘里的青蛙,很不错。李领东对我说,“老师,我画好了池塘里的青蛙。我想看看老师你是怎样画的。”幼儿园的孩子都叫我妻子小眉园长,叫我老师。他爷爷说,“你就给他画一幅吧,对比看看,很有益的。家里有一间专门给他画画的房间,画笔颜料一应俱全,你就随便给他画一幅吧。”做老师的,见学生肯用功,自然不想让他失望,我便去办公室打电话。我家里不装电话,我打给弟媳,叫她告诉我妻子,说我晚点回家。 李领东家在南边不远,临街一栋五层楼,很漂亮。我来了才知,李领东的爷爷李墨子是书法家,他说这栋楼是卖字得来的。三楼一间房是专门给李领东画画的,在李墨子和李领东的要求下,我画了一幅池塘青蛙:满池塘的荷叶荷花,一只青蛙爬在一个莲托上。李墨子拿出李领东画的池塘青蛙:很多荷叶平铺水上,上面都有一只小青蛙。还有一朵未开的荷花伸出水面。我说他画的不错,李墨子笑得合不拢嘴。这时,来了一个老头,是李墨子的好友,画家曹拉,他对我的画评价很高,说我肯定得到名师指点。我说是无师自通,见幼儿园的孩子喜欢画画,就随便教他们。曹拉说我的画值得一万块钱,我很惊讶。曹拉说,“不信?我给你一万,画我带走。”我说,“我不过是信手涂鸦。”我对李墨子说,“曹老前辈说我画的东西能值一万块,真是抬举我啊。这样吧,这幅画我撕了。”李墨子说,“这么好的画撕它干什么?留着,让李领东临摹。曹老愿意出一万块,不好吗?他是有眼光的。”他叫李领东临摹。在我和曹拉的指导下,李领东临摹了我的画,真有天分。他天真地问,“我的画值多少钱?”曹拉说,“你的画好好保存,假如你以后成为伟大画家,你五岁画的画,能卖十万八万,不成问题。”李领东说,“我的画比起油包老师的画如何?”曹拉说,“你们都是天才,你的画虽说有点嫩,但你现在才五岁啊,能够这样非常了不起,坚持下去,非常有前途。你的画保存下去,我怕远不止十万。”李墨子说,“李领东在幼儿园画得好的画,回家,我都叫他重新画,用好的纸笔颜料,我帮他好好保存。”他取出几幅画,我和曹拉看了,都赞不绝口。曹拉对李墨子说,“既然你有意识地替李领东保存画作,你干脆连油包老师的画也保存好,有对比,那就更有价值。”李墨子立刻去拿了一万块钱给我,说:“曹老说你的画值一万块钱,我现在跟你买了,和李领东的画一起收藏。”虽说我现在很需要钱,来填补莫科夫承诺的两千块钱,但我也明白李墨子是故意讨好我,连忙说,“你想收藏就收藏吧,我不要你的钱。”李墨子说,“收下吧,我给人写一幅对联,也有这个收入。”我说什么也不肯收。曹拉说,“价钱是我开的,就算是我买了吧,让李墨子同他孙子的画一起保存,以后有人想买,要征求我的意见。”他拿过李墨子手上的一万块钱给我,我急忙说,“既然你们认为我画的不错,我想放个三十年,那就更值钱了,这样吧,我的画跟李领东的画一起收藏,放个三十年,再拿出来卖。”李墨子说,“这样也好,我先给你一万块,显示我的诚意,假如三十年以后,你的画没人买,就算是我的。假如人出高价买,你要给我两万,算是保管费用。三十年以后,可能我已经作古,李领东,你帮爷爷记得这件事。”他硬塞给我一万块钱,我将钱扔下就想走,他说,“你不收,明天我去交给园长。”我不想妻子知道这事,只好将钱装入了口袋。 李领东的父母下班回来,李墨子的老伴也做好了一桌丰盛的菜肴,叫我和曹拉一起吃饭,盛情难却,我走不掉了。曹拉对我说,“豪爽的人走到哪里都高兴,你是一个天才画家,不要把钱看得很重,朋友就多了。朋友多了,相信钱也多多,做你高兴的事情,钱财滚滚来。明天你来,用李领东上好的纸笔颜料,给我画一幅画,还是画青蛙吧,我给你一万块钱,让我也能分享天才的荣光。你大方,大家都对你大方,一起高兴得意吧。”李墨子对我说,“曹老眼光独到,看准的事错不了,你好,对李领东也好,大家一起体验成功,保证有趣三十年。”曹拉说,“有趣一千年也不止。”吃了饭,他居然向李墨子借了一万块钱给我,我不拿就是看不起他,有什么办法? 我回到家,小眉问,我说李领东叫我教他画青蛙,用好的纸和颜料画,要收藏三十年。小眉说,“这个小鬼天资聪颖,画画特别好,那些孩子个个喜欢他,佩服他,应该很有出息的。”她告诉我,莫科夫、申丽回来了。我问,“带有西瓜回来吗?”她说这次没有,不是每一次都要带西瓜回来的。 我到三楼,展昭、信子冒充莫科夫、申丽在说笑。我知道小眉在二楼看电视就很少上来,但我还是在楼梯布设了双层的无形包围圈,这个算是练功,也防止上面说话让下面听到。我问展昭,“有人附体吗?”展昭说,“目前没有。不打斗,我也感觉不到。”我说,“叫你不要冒充莫科夫,你偏要冒充,人家莫科夫每次回来,都带几个西瓜回来,说是瓜农给的,你回来不带,我妻子都觉得奇怪了。这还是次要的,你把厄运带给我家人,我饶不了你。”展昭说,“我没有钱,去哪里弄几个西瓜?你给钱我,我今天去买几个。”我拿出一万块钱,数了两千给展昭,说:“莫科夫住在我家,说是一个月给两千块房租,你看准时间,当着我妻子的面,给我两千块钱。”我又给了他一千,用来买西瓜。展昭说,“这钱你从哪里搞来的?”我说,“说来也怪,这钱来得很容易。有一个五岁孩子,十分喜欢画青蛙。他爷爷是书法家,对他寄与厚望,我在幼儿园教他画的画,他爷爷认为好,都叫他用上好的纸和颜料重新画,用来收藏。今天下午,我教那个孩子画青蛙,可能他爷爷认为不错,叫我去他们家,用好的纸和颜料画一幅,与那孩子画的作比较。他爷爷叫来一个画家朋友,这个人认为我画的值一万块钱,要给我一万块钱,我不想要都不行,很奇怪啊。我怀疑,是不是有人在他们身上附体,控制了他们的心?”展昭笑道,“可能你有点疑神疑鬼了,像孟加、山要人这类人,不在我和信子身上附体,去书法家、画家身上附体,一定要给你一万块钱?想得美。你是神仙,画的画自然不同凡响,凡人认为值一万块钱,是有可能的。你跟他们混熟了,以后想要钱,就给他们画一幅画。”我说,“那个画家,先给我一万块钱,叫我明天给他画一幅画。明天你随我去,看是不是有人作怪。” 第二天一早,吕洞宾就冒充我去买菜,我在家变蝴蝶守着展昭他们,他们也不去哪里,睡懒觉。将近中午,吕洞宾回来,到书房变蝴蝶,我睡了午觉,也不见展昭他们有什么动静,就去幼儿园了。过了一个小时,展昭信子变成莫科夫申丽来了,莫科夫拿着三个大西瓜,申丽拿着两个,来到办公室,小眉也来了。莫科夫拿出两千块钱给我,说是房租,我欲言又止,将钱交给小眉了。莫科夫和申丽很快就走了。小眉说,“奇怪啊,他们上午去见瓜农了?”我说,“瓜农出来见他们也行啊。”小眉说,“还没到一个月,就给房租了?他们是不是要走了?”我说,“什么时候钱方便就将房租交了,这样对我们不是很好吗?”小眉说,“现在幼儿园有三百多个孩子,五个西瓜也不够一人一份,你再去买五个吧。”她给我两百块钱,我出去又买了五个西瓜回来。趁大家分吃西瓜时,我到办公室里坐,实际分身变成小鸟飞到烂尾楼,展昭、信子在这里,我问有人附体吗,他们说没有。我们装模作样地打起来,照样无人附体,我只好走了。 将近六点钟,老师、幼儿基本上走光了,李领东的爷爷才来,叫我锁了大门随他们去。不见展昭、信子变东西来,那也就算了。到时见了曹拉,我也可以分身控制他,看他有没有人附体。 到李墨子家,曹拉已在等着,寒暄几句,我就去画了一幅公鸡抓青蛙的画:一只公鸡在水边猛跑,想抓青蛙,很多青蛙跳进水沟里。曹拉说,“有什么寓意?”我说,“我觉得好多青蛙跳进水里,什么样子都有,很有趣。”曹拉说,“有趣就好。”他对画还是很满意的,我分身变成一只苍蝇,飞到他身上,控制他,发觉没有人在他身上附体。李墨子又叫李领东临摹了这幅画。我又在这里吃了晚饭再走。 我回到家,对小眉说,已吃过晚饭了,就上三楼,展昭、信子变成莫科夫、申丽在这里,我说,“叫你们跟我去,为何不见踪影?”展昭说,“我们跟去了,不让你看见而已。不见有人在书法家、画家身上附体。”我说,“也不见有人在你们身上附体,总觉得跟心里想的不一样。”展昭说:“没人跟你打斗,你心里不舒服吗?”我说,“是有种说不出的隐忧。”展昭说,“放心睡觉吧,别想太多。”我就下二楼了。 新的一天,上午没事,下午我睡了午觉,来到幼儿园,不见异常,我分身又到烂尾楼,展昭、信子在这里舞剑,我变出长剑跟他们打一阵,也不见有人在他们身上附体,我将这边的身体变没了,集中精神,教幼儿园的孩子画画。下午四点,有家长来接孩子了。我在办公室面前望向糖业公司大门,看人进进出出。看到李领东的爷爷李墨子来了,很是意外,往常他要到六点钟左右才来的,我走过去打招呼。李墨子好像有话要说,嘴巴动,却无话出。我对一个老师说,“叫李领东出来。”李墨子说出话了,“叫园长也出来。”那个老师去把李领东和小眉叫来了。李墨子拿出一个大信封给小眉,说:“今天你锁大门,让油包老师去我家画画。”小眉打开信封,惊叫道:“怎么给我这么多钱?”李墨子说,“惯例,油包老师作画的报酬,一幅一万,怎么?前两幅,他不把钱带回给你吗?”我一下子惊呆了,李墨子怎么搞的?小眉吃惊地望我,我回过神来,不好,一定是有人在李墨子身上附体了。我立刻分身变成苍蝇飞上他身上,看到又有一只苍蝇从他身上飞走了。这次轮到他发呆了,我说,“走吧。”他回过神来,对小眉说,“我们走了。” 到李墨子家,我画了一幅画:一大片稻花,水沟里,很多青蛙浮在水面上,千姿百态。李墨子精神恍惚,说话前言不搭后语,这是在他身上附体的人强迫他做出想不到的事的反应。现在附体的人走了,做出的事无法修正,类似脑里断电了。李领东临摹了我的画,李墨子见我谈笑风生,情绪也恢复正常了,叫来曹拉,曹拉对我的画评价很高。我又要在这里吃晚饭。 回到家,小眉对我说,“好啊,一幅画一万,前两幅画的两万块钱在哪里?”我说,“这钱不能动,我怕他们反悔。”小眉说,“少废话,快点拿钱出来。”没办法,我只好拿出一万七千块钱给她,她问,“还有三千呢?”我胡编,“能够值一万的画,纸和颜料都要好,那三千块钱是我托朋友买纸和颜料了,还没到。”小眉说,“别说假话,李领东家很有钱,还在乎一点纸和颜料?”我只好说,“我随便画画,都能收入两万,一高兴,请朋友喝酒花了那三千。”小眉说,“你会说假话了,几天来,你都在李领东家吃晚饭,在哪里请朋友喝酒?”我索性说,“我随便画画,都能收入两三万,我想怎么花,没有一点自由?”小眉说,“那好,我不刨根问底了,你自己心里有鬼,我不理你。”她不理我了,我心乱如麻,在书房坐下,一只蝴蝶飞到我面前,应该是吕洞宾变的,我不理,走出书房,上三楼。 见我走近,展昭变出长剑捅向我,我闪开,小声说,“有人附体了?”他不作声,又捅剑过来。我说,“我家里不能打斗,我们去烂尾楼。”我迅速下楼,开摩托车来到烂尾楼。上到八楼,两只夜莺飞来,叫几声,飞进来,展昭 和信子现身,变出长剑向我冲来。又一只小鸟飞来,吕洞宾现身。于是,我跟展昭打,吕洞宾跟信子斗。打了一阵,我还能应付,吕洞宾却连连败退。我正想布设无形包围圈,发觉人家已经布设好了,顿觉不妙,连忙拿出老实瓶,对准展昭,信子却拿出一个鸡蛋大小的东西,往地板一掷,一种像人放屁的声响,发出一股臭味,我赶紧丢下老实瓶,取出爱箭,向东一射,一晃,出不去。我取出心来,扎上爱箭,往东边一投,一晃,出了包围圈。我担心吕洞宾,赶紧布设双层的包围圈,这时,南边一股狂风吹来,展昭说,“附体的人走了。”信子也是这样说。我又跳进大厅里,闻不到臭味了,吕洞宾大气喘抖,弯着腰说,“我中毒了,全身酸软。”展昭、信子也是这样说。我发现老实瓶不见了,我说,“不知如何是好?”吕洞宾说,“快去找鬼谷子。”我说,“他应该也不知道你们中的什么毒,找他有什么用?”吕洞宾说,“我变成树叶,你带着我去找何仙姑。”他变成树叶,我拿着,正要飞走,展昭说,“不要丢下我不管。”我说,“那些人是通过你和信子胡闹的,不会害你们的。”展昭说,“现在我浑身无力,很难受。我也变成树叶。”他和信子都变成了树叶。 我一个筋斗翻到东海边,来到何仙姑的诊所,敲门,何仙姑开门,我将情况给她说了,她皱起眉头说,“不知那些人在不在展昭、信子身上附体,你把他们引来这里,会把这里搞得乌烟瘴气的。我专注治凡人的病,对解神仙的毒没有什么把握。这样吧,孙思邈和华佗这几天在这里帮我看病,晚上住在旅社,你去找他们。”她将旅社地址告诉我了,我又将莫科夫的事,还有作画的事对她说了,叫她借给我三千块钱,何仙姑说,“我的诊所收入不错。神仙到人间办事,需要钱,这就需要有人能弄到钱。观音容许我在人间开诊所,给我定一个任务,任务蛮重的。你不是开有幼儿园吗?应该能赚钱的。”我说,“我妻子不是神仙,赚的钱她管,我有理由才能用。莫科夫、展昭要租我的屋住,屋租和买西瓜的钱由我出,我借钱就是填这笔帐。我会尽快还给你的。”我拿出吕洞宾变的树叶,想叫他现身作担保,何仙姑说,“还是叫他们别在这里现身为好。”她拿了三千块钱给我。 我到旅社找到孙思邈、华佗,见他们在编医书,孙思邈协助华佗。我说明来意,孙思邈与华佗商量后,给我开了药方,叫我去找何仙姑拿药。我说,“你们真是伟大,全心全意为人着想。”华佗说,“我们编的医书其实没有多大用,现在凡人看病,有很多先进设备,我们只靠望闻问切,人家很怀疑我们的能力啊。”我说,“你们是神医,治好人的病,人会由衷感谢你们。本来我以为神仙用不上医生,现在经过与人打斗,才发觉,神仙中毒也要医生才能解救啊,我替吕洞宾、展昭他们感谢你们。” 我去找何仙姑,何仙姑抓了药,又用电炉帮我熬药,很快,我拿了三瓶药水,翻筋斗回到烂尾楼,我对三张树叶吹了一口气,说:“现身吧。”吕洞宾、展昭、信子都现身了,吕洞宾说,“怎么搞的?还在这里?”我叫他们把药水喝了,过了一阵,他们都说恢复正常了。我说,“老实瓶丢掉了,如何向玉皇交代?”吕洞宾说,“你把责任推到我身上,怪我技不如人。”展昭说,“我们也有责任。”信子说,“敌手太厉害,有什么办法?”我说,“走一步看一步吧,我得回去了。” 我骑摩托车来到幼儿园,想到办公室打电话,让好朋友赵就帮我想想办法,说明三千块钱的来历。可我细心一想,又觉得找赵就,还不如说把三千块钱藏在办公室备用为好。 我回到家,小眉还在看电视,可见她跟我斗气,也睡不着觉。我将三千块钱丟给她,她问,“从哪里来的?”我说,“唉,藏在办公室,想请朋友喝一顿的,没想到你将钱看得这样重,给你算了。”她说,“我猜,你是去向赵就借的。”我说,“没有这样的事,你不要乱猜,搞得魂不守舍,睡不着觉。”我拉她去睡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