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光瞥见唐婉被警~察押走,慕浅在无人看见的角落微微扬起了唇角,眼底尽是阴谋得逞的神色。
宋斐眸色沉痛地盯着刘素蕾的尸体,眼眶红了一片。
他没想到她会离开得这么突然。
明明不久前,他们还在争吵。
现在她却躺在这里彻底没有了动静。
以后再也不会有人会在他的耳边唠叨了。
直到失去的这一刻,他才明白自己其实没有那么讨厌她。
“表哥……”
向泽也是一脸沉痛,他想要安慰宋斐,却又不知道如何开口。
当天下午,刘素蕾的尸体便被运回了南城。
第三天举行的葬礼。
所有的亲朋好友都来到了葬礼现场。
一身墨色西装,胸~口处别着白花的颜君陌拍了拍宋斐的肩膀,淡声道:“阿斐,节哀顺变!”
刚从失去表舅的悲伤中缓过来,现在又失去了母亲,这种痛苦就算作为兄弟的他也没法体会,唯一能做的,就是陪着他度过这段痛苦难熬的时光。
宋斐目光沉痛地看着墓碑上刘素蕾的遗照,面无表情地嗯了一声。
在南城处理完刘素蕾的后事,宋斐他们再次回到盐城已经是一周以后的事。
于是唐婉就这样被关在拘留所里一周的时间。
出事的当天下午陈厚德去车站后一直没等到唐婉,后面得知她被警~察抓走之后,就立即赶去了警局。
回县城老家的事就这样被耽搁了下来。
此时警局的审讯室里。
唐婉再次迎来了盘问:“我再问你一遍,刘素蕾女士是不是你杀的?具体作案过程是怎么样的?”
唐婉此时心底窒息的痛,被手铐禁锢住的两只手交握在一起,她面色憔悴地说道:“我也再说一遍,我没有谋害她!我也是进了病房之后才发现她浑身冰冷的躺在病床上,那个时候已经没有了生命迹象。都不是我做的,要我如何讲述具体的作案过程?”
坐在唐婉面前的那位年轻的警察神情严肃地说道:“可那根被破坏的输气管上只有你的指纹,而且在刘素蕾死亡的时间段里只有你在病房里。其他人都有不在场的证据,这你又作何解释?”
说完后,他将用透明袋装起来的那根输气管扔在了桌上。
“我…………”
唐婉看着面前的“证物”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那位警~察的目光始终盯着唐婉,继续说道:“而且,我们也查看了刘素蕾所在病房周围的监控,发现只有你和慕浅在那个时间出入过病房。”
唐婉脸色有些苍白,“那你们怎么不怀疑慕浅,非要一口咬定人是我害死的?!”
被关押起来的这几天,她冷静地思考了一下。
这一切太过巧合,就像是有人早就预谋好,等着她跳进坑一样。
而最有嫌疑的,就是慕浅。
只有慕浅对她恨之入骨,才会想要陷害她。
如果真是她所猜想的那样,那真是太可怕了。
现在想起慕浅,唐婉顿时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口口声声说爱宋斐,却害死了他的母亲,只是为了陷害她。
慕浅的心机真深,心肠也够歹毒!
那警~察继续说道:“监控上虽然显示慕浅也进入过病房,但她待在里面的时间很短,而且在房间里并未检测到她的指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