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3.5.25 (一) 家里人出去旅游了,他们去的地方是甘肃,甘肃我去过,他们旅游路线上的景点我也玩过,莫高窟、嘉峪关、月亮泉还有张掖丹霞。 于是我就一个人在家了。 突然,有人打电话给我,是我大学的一个同学,他想约我出去旅游,还说去甘肃。 听到这里,我就拒绝他了,然后我就说我都去过了就不去了。 他听了,打算用类似道德绑架的话“绑架”我,“去啦,毕业后都没出来玩过,还是不是好同学了,就去几天而已,现在也是放假的时候,耽误不了多长时间的。” 可我并没有什么道德,和这个同学也不是很熟,大学四年也没怎么说过几次话,我还是拒绝了他。 但他接下来说的话让我想去旅游了,他把旅游的行程说出来了,第一天从广州白云机场出发,先去杭州吃个西湖醋鱼,第二天飞郑州,第三天才飞到甘肃兰州。 在这其中,旅游路线上的景点都是我没听过,甚至现实中不存在的地方,比如地狱泉、月牙关,恶魔窟…… 听到这些地名,我顿时就来兴趣了,连忙答应下来,并说确实好久没出去玩了。(确实好久没出去玩了……) 电话结束,画面一转,我和他就到了机场外面,我们就这样拿着行李站在外面,一动不动,只有天上的太阳在移动着。 “几点的飞机来着?”我想到我还没问他起飞的时间。 “我问问导游。”没想到他也不知道,他一边说着,一边拿出手机。 电话通了,他就问导游飞机起飞的时间。 “呵呵”,“你真是个人才”,我听到电话那边传来导游的声音。 电话挂了,他对我说,“一点零七分的飞机。” “那现在几点?”我问。 “现在是一点四十七分,飞机已经起飞了。”他说,“我们只能等晚上了,等那架飞机飞回来接我们。” “杭州的西湖醋鱼应该吃不到了,或许还能吃,只要我们赶快点,还是能赶上前面的队伍的。”他继续说着。 在听到飞机已经起飞的消息时,我已经开始后悔我为什么要跟他出来了,我已经不想去了,我想回家,但我不知道怎么开口,而他一直在开口说话,说得眉飞色舞的,兴致并没有因为飞机已经起飞了而变差,反倒是随着飞机越飞越高,仿佛他现在就在飞机上。 要是还跟着这个人去旅游的话说不定我连家都回不了了,我不想去啊,但我不知道怎么开口啊,都到机场了,直接拒绝的话会不会太无情了? 我醒了,还好只是一场梦。 (二) 我回到了农村,但农村的样子并不像我半个月前回去时所看到的样子。 原先的黄泥屋变成了高三层的水泥房,每个窗户和阳台里都还挂着衣服。 哎,那里怎么会有一个水塔? 这个水塔怎么还越来越歪,还逐渐歪向这边了? 不对,有一辆挖掘机在挖塔的底部,这是要拆塔啊。 不过还好,我站的地方还是比较远的,塔是砸不到我的。 塔往我这边塌来,擦着水泥房的边缘倒下,眼看就要碰到地面了。 突然,水泥房里窜出了一个骑着三轮车的小孩,这不就是我的弟弟吗? 按他这个前进方向和速度来看,这塔刚好会砸到他啊。 不过还好,塔擦着他的三轮车的后轮倒下,什么也没砸到,弟弟像是没意识到自己差点死掉的事实,若无其事地继续往前骑着车。 然后我就走进了水泥房,只见表哥表弟表妹都坐在沙发上,玩着各自的手机。 2023.5.26 (一) 接到了一个电话,电话那边是一个女人的声音,只听她用尖酸刻薄的语气对我说,“你是不是对广西人有什么偏见或是刻板印象啊,怎么在文章的第二段第二句话写——广西街边天天有很多人XX,真是一个XX的城市。” 我听着她的话,回想起了一张灰色的试卷,在试卷的最后一道大题,也就是作文题中,我确确实实是这么写的。 “还有第三段的这一句……第四段的那一句……”她又说出另外两句让人观感不好的句子,而我确确实实写了这么两句。 “就你这篇文章还想拿高分?想得美!”说完,她就把电话挂了。 我考的是一个入学考试,是一个很难进的学校,听到她这么说,入学的几率不大了。 “电话那边是谁?”我的母亲就走在我旁边,我们像是走在一条登机廊桥上,透过两边的窗户我看到外面停着一架架飞机。 “没谁,没事。”我的母亲一直很希望我能进入那所学校,所以我还是不说电话里的事了。 我还是进入了那所学校,那所学校是道教学校,里面教的都是一些法术。 今天是在一座塔里上课,要到教室得往上走好几层塔。 教室里的光线很昏暗,只有几道似有若无的光丝从塔的裂缝中照进来,这光线太暗了,给屋子提高的亮度似有若无。 或许是为了让这个空间变得亮一点,我从衣服怀中掏出了一颗会发光的珠子。 这颗珠子莫约拳头大,里面有一颗同样是拳头大小的竖瞳,而在瞳孔中,一道红光就射出来了。 红光顿时把整个空间都照得一片通红,而我也顺势看清了整个空间的样子,就一个普通的六边形房间,在房间里有老师和学生,学生就是我和我身边一群盘腿而坐的人,老师有两位,一位手里拿着拂尘的青年人,另一位手上什么都没拿,脸上的胡子倒是像是拂尘一样又长又白。 “大胆,你竟然敢偷拿我校的禁忌之物!”青年人马上站起来,用拂尘指着我,脸上满是怒容,而这怒容在红光的照射下显得更加愤怒了。 “这……这不是本教的禁物,我们的没有他手上的那么大!”那位拂尘胡的老人也站起来,但他是惊恐地往后退了几步,仿佛想要远离这个珠子,同时还用衣袖遮住脸想要遮挡红光的照射。 一切都晚了,这个房间的每个人都被红光照射了,每个人都变得愤怒了,纷纷对周围的人大打出手。 前面说了,这是一个道教的学校,是会教法术的,一时间,各种各样,五颜六色的法术就在这个房间里飞来飞去了,甚至还把红光给暂时覆盖了。 塔开始摇摇欲坠,我连忙往塔下跑去,在跑出塔的一刹那,塔就塌了。 (二) 在闹钟响的瞬间马上关掉并继续睡觉(多睡了二十多分钟),我又回到刚刚的梦里了。 我面前是一片废墟,身边充斥着惨叫声和叫喊声,惨叫声是从废墟下传来的,叫喊声是往废墟下传去的。 我是一切的始作俑者,但没人知道我是,知道的人都在废墟下了,不知道的人正推着担架在废墟上四处奔跑。 突然,我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朝我跑来——我的母亲,她来干什么? “学校打电话给我说出事故了,让我赶紧过来。”她一边跑,一边说。 我听了,心想不能让她知道这个事故是我做的,于是我拉住一个经过我旁边的担架,然后躺上去往山下滑去。 可即便我往下滑,滑的速度还很快,我的母亲还是始终出现在我的视线范围内。 (三) 记得有这么一个片段。 塔在摇摇晃晃,而我正在塔里并不断往上爬。 在往上爬的过程中,我看到楼梯上掉落两颗珠子,其中一颗就是我拿出的“禁忌之物”,另一颗是普通的猫眼石。 我本想去捡,但这个念头只是动了一下,我就打消这个念头了,因为我感觉到似乎在我头顶上方、在塔外、在这个地球外的外太空有一只眼睛,甚至好几只眼睛在看着我,透过灵魂或是卫星看着我,看我会不会去捡,仿佛是一个陷阱,他们就在“钓鱼执法”。 我没去捡,径直地继续往上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