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笑而过若错过,只得半世飘零,弹指挥间且挥霍,无奈年华几许。 . . . . . . 风本来是有声音的,雪本来是有温度的。 但是此刻三人看着手中的排名才知道人类的五感有时候真的是多余的。 “虽然有队伍,但是我们也算的上是同时出发吧?”沈慕远咬咬牙,此刻他一点也感觉不到寒冷,一身热血正在沸腾,正想要拨剑。 “难道让你排在队伍第一个,你就能排名第一了。”叶博晗问。 “那我再多问一句,这数字代表着杀死苍原鬼狼的数量对吧?”沈慕远此刻甚至能感觉到一滴汗还没完全从毛孔分泌,就化作了冰沫,被风吹走了。 “这次成绩的唯一判断标准是以四十八小时内猎杀荒原鬼狼的数量。所以这个数字不会是别的,路老师制定的这个标准可是很明确的。”三人之中倒是薛冰萌先冷静了下来,此刻风雪又变小了不少,她慢慢的把这张排名放回了口袋里。 “他故意给我们这个会实时变换的排名,就是让我们四十八小时内一直紧绷神经了。”沈慕远抓紧了拳头。 “这一点上来说,应该是考验小组三人对于时间的安排。”叶博晗补充一句。 “该死没有带明神丹。”沈慕远揉出一个大雪球往远处扔去。 人界的学生因为时差问题才会发明神丹,而且学院有明确的规定,学院里的战斗服和长袍不得穿回人界,所以所有的学生都是把明神丹放在了休息室,上完课回去换衣服的时候服下明神丹。 “冷静,你没带,别人也没带。还有,你这样扔雪球只会浪费体力。” “那我们……”沈慕远转身刚说完半句话,只发现薛冰萌不见了,面前只有叶博晗。 再一低头,只见到薛冰萌毫不顾忌的坐在了雪地里,这雪没了膝盖,加之薛冰萌身形本就比两个男神小,这一来就像是整个人扎近了雪里一样。 “什么意思?”沈慕远问,此刻风已经停下,方才天空黑压压的一片渐渐亮了起来。此刻是深夜,说亮起来了不如说乌云弥补的天更加的黑。 “小组行动第一原则,在诡术者没有下令行动之前其他人不能擅自行动。”叶博晗边说边弯腰轻轻将手放在薛冰萌的肩膀,紧接着两人周身形成了一个可以抗寒的结界。 叶博晗帮助薛冰萌御寒,就是想让对方专心思考,自然,排除外界任何影响也是叶博晗这个邪避者该做的事情。 “现在思考会不会晚了一点点?要不然边走边见机行事?”沈慕远问,他明白了在排队的时候薛冰萌为什么一副轻松的表情,原来是想亲眼看到这寒穹雪山的环境再进行思考。 “你的学习计划不就执行的很好吗?”叶博晗这回同意了薛冰萌的做法,想来平时三人之中叶博晗同薛冰萌的想法大多都是一致的。 看着坐在地上迟迟未说话的薛冰萌,又看着那在看着薛冰萌的叶博晗,这会沈慕远倒是觉得自己是个多余的了。 他本是一腔热血,想再创造一个奇迹,不想这个开头就是让自己措手不及了。 雪停的时候,沈慕远才看清楚寒穹山的顶峰,不是巍峨,不是雄壮,反倒是给人一种安静的感觉,那山顶安静的伫立在那里,偶尔有云飘过山腰尽显惬意,仿若狂风与闪电交加,这安静的山峰也丝毫不在乎一般。 隐约之中,沈慕远仿若听见了远处厮打的声音,可是放眼望去,周身出了白雪与枯树,就是裸露出来的黑土与怪石。整个寒穹山脉千里,仿佛只有这黑色与白色。 恍然之间,沈慕远警觉了起来,他感觉到了前方有动静,不是人,绝对不是。 身为利刃者,沈慕远的感知力在三人之中是最好的。 “制定战术我可能没权发言,但是我想说周围有动静,我们至少先行动一下。”沈慕远边说,手已经抓住了剑。 又一会,只听得一声低沉的吼叫,沈慕远虽然没有见过狼,但是他知道这声音绝对是狼发出来的。 “那么正好了,你的事情来了。”这时候薛冰萌睁开了眼睛。 “什么?”沈慕远问。 “很简单,杀了那条狼,我看过了你的战斗就能制定出计划。” 说罢,只见到怪石后面有一团雪在移动,沈慕远仔细一看才发现这是一条狼,一条全身雪白无一丁点杂色的狼。 “这就是荒原鬼狼了?”沈慕远这会慢慢拔出了神羽。 他之所以确定这是目标,而不是普通的狼,因为这条狼拥有着狮子大小般的身形,人界的任何的狼都不可能这么大。 还有便是那一双红色的眼睛,那双眼睛在黑夜散发出入来自地狱鬼火般的光。 灵界学院的灵斗厅,按照规定,等到学生们都从隧道离开后,老师们包括天封者都会离开,只有学生会部分学生加上路为霜会轮班。 随后在四十八小时内只有出局的队伍会被告知老师,等到竞赛结束的三天之后,路为霜才会完全公布结果,以及对每个小组的评价。 而当时学生们还在排队依次进入雪山的时候,玄柔便先行离开了,她的离开没有同任何人说。 玄柔出了灵斗厅之后,径直的往学院外面走去。 学院外面不远便是一个小镇,几乎所有的学生在休息日都会来这里逛一逛。谁人都知道灵神学院的老师有不少好手,并且灵刃课的老师经常是请斗神殿的人,所以这个小镇的人都是安居乐业,没有哪一个强盗小偷敢在这附近造次。 幽深的夜,独自走在青石板上的玄柔显得既神秘,又孤独。 转过了几条街,玄柔来到了巷尾。 只见到在此地久久等候的不是别人,正是天守一。 此人说是不进入学院,这会暗中却和学院中的老师有来往。 “我以为你不会来。”不想在这里迟迟等待的竟是天守一。 “不要以为我是女人,就认为我不守承诺。”玄柔缓缓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