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丽丝.莉塔莎觉得他的反应太过夸张,多少有点表演的成分; “也许它们根本就对我们不感兴趣,比起人,我看那些影子更和它们胃口。所以也许你可以为我解答这个问题,我们到底为什么不能靠近海岸?” 拉克萨.马洛拿出酒壶,他笑眯眯的饮了一口; “那你要先回答我的疑惑,那天你为什么朝着海里游,我们当时都以为你死定了。” “我看到一个人。” 爱丽丝.莉塔莎如此回答。 “是谁?” 拉克萨.马洛追问。 爱丽丝.莉塔莎笑了笑,她的脑海里突然闪现出一段记忆,那是杰普森.玛丽萨,她抱着已经死去的杰普森.洛伦娜,在将她的尸体抛入海中之前,用那双悲伤的眼看着她,询问道; “你爱她吗?” 而她,回答的正是; “是的,我爱她。” 爱丽丝.莉塔莎顿了顿,欲言又止,最终开口道; “是一个才华横溢的演员。” 拉克萨.马洛摇了摇头,笑笑; “这听起来好像是你眼花了。” 爱丽丝.莉塔莎沉默了片刻,大海的潮汐拍打在海岸上,涌动着来,蜷缩着去; “她死了。” 拉克萨.马洛闻言一仰头,一口气喝了大半瓶,眼里也微微带上一丝醉意,说起话来有些含糊不清; “原来是这样,你一定是受到了海妖的蛊惑,它们会用各种方式魅惑人心,最终将那些可怜的家伙拖入海底。” 爱丽丝.莉塔莎看向拉克萨.马洛,拉克萨.马洛一脸无辜的将酒壶递了过去,那神情好似在询问你要不要也来点。 爱丽丝.莉塔莎接过酒壶闻了闻,是一股子浆果的清香,她没有尝试,只是将酒壶重新递了回去,看着海面开口道; “世界上有两种人,他们说的话前后颠倒,逻辑不通,疑点重重又令人费解。” 拉克萨.马洛一口干掉后半瓶,十分疑惑; “什么人?” 爱丽丝.莉塔莎笑了笑,笑的异常古怪讽刺,她紧紧盯着拉克萨.马洛那醉醺醺的眼,语气轻快; “疯子和骗子。” 拉克萨.马洛将已经空掉的酒壶小心翼翼的收好; “我还以为后者你要说是醉醺醺的酒鬼。” 爱丽丝.莉塔莎摇摇头; “在我看来,哈里森.汉克船长无疑是个骗子。” 拉克萨.马洛并不觉得; “是吗?我不觉的,他说的都是实话,你要是觉得他是骗子,至少要有个理由。” 爱丽丝.莉塔莎看出他在装傻,显然眼前的人什么都知道,只是他也和哈里森.汉克船长一样不可能说; “那种奇怪的树油,火中添加的碎絮,还有敬畏一切水源,不能靠近海岸的禁令,不能取水的湖泊,以及这座岛屿本身,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在囚禁我们,所以到处都在巡逻,还单独派人盯着我。” 拉克萨.马洛闻言语气不善; “哦?囚禁这词真是将我们说的好像罪大恶极一样,我更倾向于保护这词,不过你是有被害妄想还是怎么的,如果我们真的有派人盯着你,你又是如何趁着夜色溜出营地的?” 显然,他的确并不是跟着自己出来的,应当是半路碰见,尾随而来,不然他就会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出来的。 爱丽丝.莉塔莎跳下礁石,踩在海水中,朝着海里走了两步,直到浪潮淹没到她的小腿,这才回过头来借着月色自己打量面前人的脸色。 没什么异常,如果他神情紧张,那必然是海水的确有什么未知的危害,但显然他不是故作镇定,海水的秘密另有答案。 拉克萨.马洛还是看起来醉醺醺的模样,但爱丽丝.莉塔莎十分清楚,那发酵的浆果酒根本没什么度数,他是在装傻,故意让她掉以轻心,指不定在聊几句就要劝她回去; “看来你得学会向酒神祈祷,祈祷明天不会在营地外围发现两具除巡逻队以外的尸体。” 拉克萨.马洛闻言脸色大变,他也跟着跳下礁石,瞬间拔出腰间的一把短刀指向爱丽丝.莉塔莎,也不装了,怒气冲冲的质问道; “你把多明尼克,爱格伯特怎么了?” 他拿捏不准面前的这个人,见她嬉皮笑脸心中也是慌乱,担心真的出了什么事。 爱丽丝.莉塔莎摊手笑笑,示意自己没有武器; “如果我是你就不会试图对一个不了解的人拔刀。” 拉克萨.马洛神色不善; “如果我是你就不会在岛上胡作非为。” 爱丽丝.莉塔莎摩拳擦掌,她也抽出一把刀,那正是用来处刑圣祝士的那一把; “好啊,那就来比试一场,看看谁更厉害,如果我赢了你就要告诉我真相,如果你赢了,我就告诉你他们两个在那。” 在她们获救后,苏珊战士想要沿海寻找梅洛迪战士的尸体,但她被制止了。为了安抚她悲痛的情绪,哈里森.汉克船长的人沿海搜索,最后只找到这把刀,苏珊战士则是把重新交给了爱丽丝.莉塔莎。 显然,所谓的绝对禁令都是针对他们的,而凯特琳号上的幸存者和维多利亚号前幸存者都可以自由出入所谓的禁区。 拉克萨.马洛毫不退缩,他也走到海里来,二人面对面,他紧盯着眼前的人; “人们总是小瞧酒鬼,我发誓你要为你的狂傲付出代价。” 爱丽丝.莉塔莎哈的笑了笑; “很少能有人让我付出代价,除非你是神的使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