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彧,你放假有时间吗?“ 这算是伊娜第一次主动邀约王彧出去玩。 “我放假这两天想要出去玩,你愿不愿意跟我一块儿? “我这几天没有什么事,应该可以。 王彧背起书包,顺势站了起来。 “只有咱们两个人吗?“ “啊,不是。有几个我在网上认识的朋友,还有位是我的小学同学,他们都喜欢推理,我想把他们介绍给你认识,不知道你愿不愿意。” “可以啊,我很荣幸。” “那回家之后我把地方发给你,到时候再见。” 当天晚上,王彧正在写作业时,父亲王政走进他的房间,告诉他了一件十分遗憾的事。 他们家的一位亲戚因病去世了,这位亲戚与王彧年纪相仿,令人惋惜。虽然说这位亲戚并未与他见过面,仅仅是听过,甚至连他的父母都没有与这位见过,但是仍然是要去参加葬礼。 他立刻打了个电话给伊娜告知此事。 “喂,王彧。怎么了?” 电话十分意外地被很快接通了,王彧却一时语塞,过了小段时间才吐出话来。 “抱歉啊,我突然今天有事,我一个亲戚去世了,我明天得先去吊唁她,我后天再过去。 ”节哀顺变。这种事没有关系的,也有人是后天才去那里。如果来不了了也无所谓,不要太放心上。“ “我能来。这个亲戚我父母都没有见过面,跟我家关系很远,我们只去这一天。“ “好,那后天再见。” 第二天大约是十点左右,伊娜到了相约的地方。 四周正下着大雪,如同一片片天鹅的羽毛,她朝双手掌心哈了口气,接着推开了木屋的门走了进去。屋中一共有三女四男。 “伊娜,你终于来了!“那是一个短发女孩,看起来与伊娜年纪相仿,她叫刘茗安,是伊娜的小学同学。旁边坐着另一个女生,戴着口罩,一言不发。 “李妨,好久不见。“伊娜走到那位女生身边,“你生病了吗?“ 李妨咳嗽了几声,用她沙哑的声音说:“不小心被同学传染了重感冒,早上刚退烧。” ”啊,这么严重吗?李晌也病了吗?“刘茗安惊讶的问。 “我们俩最近一直没有见面,她倒是没有被我传上,但是被室友传上了。“ “话说陈愔愔呢?她没有来吗?“ “愔愔她在自己的房间中休息。“一旁的眼镜男周耀庆说。 周耀庆、李妨和陈愔愔本就是现实中的朋友,他们都是B市某财经大学学生,因为是同好,所以说关系十分要好,经常形影不离。 “话又说回来。伊娜,你怎么没有穿上次那件滑雪服?“喷了发胶,穿着名牌的“贵公子“郑一帆问道。 “嗯,这件是我新买的。“ “哦是吗?这件衣服真好看!“一个说话很奇怪,穿着奇装异服,迈着夸张步子的男人向伊娜走来,他身后还有一个高大壮硕的男人,接过了他的话“徐重,你这个人还是一样啊!你准备什么时候把你的艺术大作设计好啊?“ “哦~张壮,你懂什么艺术啊!“ 徐重与张壮开始吵口水架,两人气势汹汹,谁也不让谁。伊娜感觉十分尴尬,快速地走开,把外套脱了放在衣架上,从桌子上拿了钥匙,打开了自己的房间的门,收拾东西去了。 刚刚收拾好东西,伊娜推门出去就碰到了陈愔愔。 “你好,愔愔。”伊娜向陈喑喑打了一个招呼,但是陈愔愔没有理她。 “那个,愔愔。”伊娜叫住了她:“你的朋友今天没有来吗?” “她今天有事。”陈愔愔走过伊娜身边,坐在餐桌前,倒了一瓶水,“怎么?你难道以为我对她做了些什么,来这里伪造不在场证明?” “好问题。假如说你真的在A地杀了人,而自己却身处在B地,那你是如何做到的?” “那还不简单。这样的命题推理小说中多多了,随便选一个不就好了。比如说先在A地伪造现场,然后把死者运往B地杀害,最后用一些手段运回A地,这样就可以了。“ 陈愔愔听完伊娜回答后,微笑着耸耸肩。 “我突然想起来我曾经遇到过一起案件,虽然说与这个话题无关。” “什么啊?我想听听。” 刘茗安快速凑过来,眼睛好奇地眨了眨。郑一帆也不禁离仨人近了些,准备倾听这起案件。 “周耀庆,你去给她们讲那件事。” 坐在沙发上的李妨挑挑眉,眸子转到周耀庆的方向。周耀庆站了起来,边扶眼镜边向伊娜她们走来,说之前还很认真的清清嗓子。 “这件事发生在我大一的时候,社团组织爬山活动。去的时候有十一个人,回来时却只剩下十个,失踪的是一位名叫李昭的学长。我们很快找起了他,大约过了几个小时,天已经黑了,他的尸体在对面的山上被发现了,死相惨不忍睹。” “那......然后呢?” 刘茗安咽了口口水,继续认真地听着。 “很奇怪吧,我们爬的山和对面的山是野山,里面都没有任何人,而我们从始至终都在一座山上,寻找时也是两两结伴,李昭失踪前一直与我们在一起,发现他尸体时腿部有重伤,大概是爬山时摔下来,所以说不可能自走到对面的山,也没有人能把他运到那座山上。你猜这是为什么?” “是他杀吗?听这个叙述比较像被装成意外的他杀。”伊娜道,“凶手这么做是为了自己的不在场证明吧。凶手能不能像《狱门岛》里的了然和尚一样,趁天黑视线暗把尸体背在背上,找个合适时机把尸体放下来。” “不会这么严重的,假如说山上有什么动物,例如猿猴,可能是因为某些原因把尸体带到了对山上。” 郑一帆说。 “应该就是饿了的猿猴,因为我们发现尸体时看见他脸上身上满是伤痕,他包里的水果也没有了。”周耀庆嘴角上扬,“现实中才没有这么多推理小说中才会看到的案件。” “我还是很奇怪,为什么李昭这么擅长运动,大大小小的山也爬过不少,却会失足落山而死......” 李妨沙哑的声音突然出现在伊娜耳边,令她吓了一跳。 “这种事谁都说不好嘛。李昭家庭不太好吧,貌似母亲已经去世了,父亲病倒了,而且没有其他亲人了,要是他因为压力太大了或自己以后要一人生活在这世上太孤独了,那天脑袋一热直接从上面跳下去了,或者说就那一瞬间从没站好掉下去了都说不定。” 陈愔愔语气中透露着些许无所谓,她笑笑,看向了徐重和张壮那边。 “哎呀,这两个人还没有吵完吗?他们俩到底在辩论什么。”周耀庆表示无奈,“对了,郑一帆,我记得你好像今年刚高考完吧,考得什么大学?” “A市医科大学,学医疗器械工程,我想以后为我爸的工厂做些帮助。” “真巧,我父母都是这个大学毕业的,我还有个姑姑也是从这个大学护理系毕业。” 伊娜笑着搭话。 “没有想到这么快就遇到前辈了,荣幸啊。” “郑一帆,你还真是毕业既就业,令人羡慕啊,说不定再干个几年就能当上厂长了估计这是我一辈子都达不成的成就。” “不会这夸张的,耀庆哥。只要我爸我妈都还在世,他们不会把厂子随便交给我,我估计得当好几十年的厂工吧。” “太谦虚了吧郑厂长。“陈愔愔打趣,“我等着以后给您打工呢。″ “这……真不至于吧。” 即使伊娜明白他们是在开玩笑,但心里面十分不适。她觉得这个玩笑无趣又低俗,为什么要开这种玩笑? 那边的徐重和张壮不欢而散,徐重回到了自己的房间继续完成自己的设计,张壮向大家提议去外面滑雪,还热心的表示会教不会滑雪的刘茗安。 李妨以感冒的原因拒绝了张壮的邀请。张壮表示遗憾,来这种地方不滑雪怎么才行。 下午时,雪已经下得不太大了,剩下的六人出去滑了一段时间的雪。回来之后又一起聊了聊天。聊兴时就到了晚上,吃完晚饭后一群人又玩了几把游戏,便分开去睡觉了。 半夜,周耀庆躺在床上,还没有睡着。 他双眼盯着天花板,在思考些什么。 “滋啦……” 安静的环境中,门被推开的声音显得刺耳。周耀庆坐起身,戴上眼镜,往门的方向瞟了一眼,看清来人后,感觉相当意外,于是马上走到了门前,想验证是不是自己看错。 “你……你怎么来了?” 在他惊讶之余,那人迅速掏出一把刀,刺入他的心脏。 周耀庆缓缓倒下。在他断气前,那人在他身旁耳语了些许。 他的表情从惊讶,开始转变为恐惧,最终脸上表情永远定格在了惊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