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你到了杭州之后就一直住在亚力小区?”何落意看向随欣问道。 “嗯在酒店住了几天就搬了过来。”随欣点点头。 “也就是说,我们一直住在间隔距离不到一千米的两个小区?”何落意自言自语着。 随欣推着单车看着何落意棱角分明的侧脸,不知道他到底想要说什么。从周文庭家里出来后,何落意执意要送她回家,两人就这样慢慢走着。 何落意自顾自的接着说:“所以你经常三更半夜出没吗?” 随欣没忍住笑了出来:“喂,我又不是猫头鹰,昼伏夜出的,你到底想说什么呢?” 何落意孩子气的抿着嘴,忍不住地说:“那我为什么现在才找到你?” 随欣看着眼前的男孩,知道他在闹别扭,男人在心动之后,其实最明显的信号,就是幼稚。 随欣觉得这是一个危险的信号,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何落意并不介意,继续说着:“不管了,现在碰到也不晚,你这段时间过得好吗?一直在杭州,有没有去玩一下?这周六我休息,我陪你去转转,去千岛湖,哦不行,千岛湖要到9月份才凉爽,这会儿正是闷热的时候,嗯…”何落意很认真的想着:“哦,去富春桃源吧,那儿溶洞里很凉快,适合避暑。你觉得好不好?” 随欣听着他这一长溜的问句,有点不知从何答起,何落意突然停下,刚刚还充满笑意的眼睛,此刻笑容敛去,极其严正地看向她:“先把你的手机号给我好吗?我现在打,接通后你存好我的号码。” 看着何落意瞬间严肃的表情,随欣竟然有点紧张,她清楚这个男孩在为自己当初给了他一串假的手机号码而耿耿于怀,有些许心虚的赶忙报上自己的号码,顺便讨好的笑笑,莫名的感觉眼前这个阳光男孩给了她不小的压迫感。 何落意看着眼前这个“能屈能伸”的姐姐,真的是恨的牙痒,狡猾的就像一只狐狸。 十分钟的路程两人走了二十几分钟,何落意看出她累了故意放慢了脚步。而随欣并没领他这个情,心想要不是他非要送,自己骑上车五分钟就到了。 到了她租住的公寓楼下,随欣跟他摆摆手就准备上去,何落意拉住她开口道:“你到家了给我发个微信。” 随欣很久没有给人报平安了,因为这里没有人需要知道她是否平安,点点头应着他。 随欣刚转身要走,何落意又两大步绕到了她身前,随欣不解的看向他,心想还有事儿?何落意就这样看着她也不说话,还是随欣打破了这份沉默,看着他的眼睛可怜兮兮地说:“落意,我累了,腿疼,脚也疼,那会儿我也说了我爬了二十二层楼,腿都要抬不起来了。” 随欣如实陈述着自己的遭遇,而听在何落意的耳朵里却感受到了一丝撒娇诉苦的意味,心情一下子就明朗了起来,忙让开路说着:“嗯嗯那快回去休息吧,明天再聊。” 随欣回到家,踢掉鞋子,扔下包包钥匙,把自己扔进沙发里,把腿高高翘在沙发扶手上,长舒一口气,累死了。叮叮…微信响了,随欣够过包包拿出手机,何落意的微信:“姐姐,你到家了吧。” 随欣嘟囔着,废话,我还能丢。打字过去:“嗯嗯到家啦放心哈(一个微笑表情),晚安(一个再见表情)。” 把手机扔下去洗热水澡,热水澡疏解了一些疲惫,从浴室出来随欣包着头发点燃一支烟,随着呼出的烟雾整个人靠在了大大的舒服的靠枕上,解乏得很。 手机又有微信的响声,随欣拿了过来一看好几个未读,都是何落意。 “姐姐,我在门口,你出来一下。” “在吗?睡了?” “我把药挂在你家门把手上了,一会儿你看到了出来拿一下啊。” “我走了,晚安。” “今天见到你,我很高兴。” 随欣一边看着微信一边走着过去开门,门把手上果真挂着一袋药,她往周围看了看确认没人,拿着药回了屋。 云南白药喷雾剂、疏络祛痛膏、冰敷用的冰块,随欣看着一袋子药,坐在沙发上双手环抱住腿,陷入了沉思,这不是一个好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