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三人先行去往了慈济堂的旧址。 慈济堂的牌子老老实实的挂在房梁之上,只不过这牌匾新的异常。 无名茫然的看着这和她记忆里完全不一样的地方。 这还是慈济堂吗? “先进去看看。”温妤先行进入。 慈济堂的门打开,迎接他们的是一片欢声笑语。 这里的孩子有很多,而且年纪都很小,最大的孩子也不过是五岁的模样。 他们在庭院里玩耍,玩耍的明显是自制的孩子家玩耍的小玩意。 无名看着他们,脑海中闪过幼年的回忆,又在转眼之间消散。 她望着自己面前已经完全焕然一新的慈济堂。 这里虽然还叫慈济堂,却已经和她记忆里的完全不一样。 现在的慈济堂不会随时遭受战争的困扰,不会是她幼时连门墙都破烂不堪的模样。 “哥哥姐姐,你们是谁呀?你们是来收养我们的嘛?” 一个可爱、瘦骨嶙峋的小女孩小心翼翼的走过来,那开口似乎都充满了讨好和小心。 “哥哥姐姐不是来收养的,是来找人的。”温妤和段玉裁蹲下来,轻柔的抚摸小女孩的小脑袋。 在这句话说出后的一瞬间,失望的情绪便从小女孩的眼里钻了出来。 而这一眼神的变化当然没有逃脱在场三人的视线。 温妤和段玉裁在心中叹气,收养是做不到的,但他们已在心中刻下一个种子。总有一天,这些无父无母的孩子会有更好的未来。 而无名则是透过了她看见了自己。 “你们找谁?”此时一位身穿素衣的女子从屋内走出来,孩子们见她出来都团团围上去,“姜妈妈。” 姜妈妈?姜姨? 无名望着面前的女子,不对,这人虽然和姜姨长的有九分像,但已过数年,姜姨年岁已大,绝不可能是眼前这般年轻的模样。 “请问姜姨在吗?” “你们说的可是我母亲?” “你母亲?” “我母亲是这慈济堂的创立者,当时她收养在慈济堂的孩子们便叫她姜姨。” 身着素衣的女子请他们三人进来,为他们倒上一杯茶。“你们来找我母亲所谓何事?” “我们是想问问当年她收养的一个孩子的事,请问你母亲现在何处?” 这话倒叫那素衣女子沉默一瞬,“我母亲已于多年前已经离开人世了。” “你是否叫无名?”在众人还处在呆滞之中的时候,那素衣女子却看着无名发了楞,然后问出一个众人都没想到的问题。 “你认识我?” “我不认识你,但你却是我母亲的心结。”她淡淡开口,然后走进里屋拿出一张泛黄的纸走到众人面前。 纸张缓缓展开,那是一位幼童的画像,而无名一下子便认出了画上的人正是自己。 “看你的反应,你的确就是这画上的孩子——无名了。”素衣女子看着无名说:“你当年去了哪里?你知不知道我的母亲因为你的突然离开忧思成疾?她这数年来无不在愧疚之中度过,她觉得是她弄丢了,是她没有做到那承诺。” 素衣女子的情绪随着那一句句话语越来越激动,无名的心里也并不好受。 温妤和段玉裁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但段玉裁显然找到了这句话中的重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