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老的城堡之下,一本记录着每一个英国小巫师名字的神秘名册开始无风自动。那上头悬浮着一根散发着暗色光芒的魔笔,它勤勤恳恳地记录着每一个崭新的生命。 外头晨光微曦,太阳堪堪从地平线的一旁探出个头来,地平线被渲染成为了一股白而亮的绸缎。 伦萨郡的小房子内的女孩眼皮似有所感地跳动起来。 这是一个美好的清晨,安静而又平和的艾伯特家,只偶尔传来一两声铁盆与硬块敲击的细碎的响声。 几只勤奋的信鸽已经从它们的鸽舍里扑闪着翅膀飞了出来,偶尔有一两只停在了艾伯特家靠近厨房的那个窗口,对着里头的人影探头探脑。 很快,平和的美好氛围就被一声尖叫打断了。 那是一个稚嫩的女声。 “!啊!”那个稚嫩的声音大声而又尖利,“这只是一个梦!我一点儿也!不·需·要去在意她!” 厨房里忙碌的身影微微一顿,但很快又继续工作了起来,看上去一点儿也没被这一声突如其来的尖叫声影响。 而窗外几只胆大的白鸽反而更加放肆了,他们用自己健硕的肩膀拍打着窗户,让里头的人把窗户打开,好让他们一探究竟。 似乎谁也没有在意这声声响。 很快,哒哒声从屋内响了起来,木地板被赤脚敲击的声音在这样宁静的早晨显得格外明显,但一点儿也不吵闹。 这时,一位神态平和的年轻女士才从她宝贝的海盐块中抬起了她毛茸茸的金色脑袋。 达芬女士拥有着一头鬈曲的金发,只要有光亮,它总是像黄金一般闪耀,这或许是她饱受鸟儿喜爱的原因。 这几只自来熟的大鸟扭动着肥硕的身子自顾自地开始吃起了一旁摆着的小米。 “妈妈!教会说的方法一点儿也没用!”那个尖利的声音似乎缓过了神来,声调没有起初那么夸张了,但语调里头还是充斥着不耐烦。 她重重地强调:“一点·也没用!” 声音主人的主人怒气冲冲地从白色的推拉门后头探出了头。她金丝一般的发丝纠缠在脑后,显得醒目极了。 鸽子们开始晕头转向地从他们钻进来的地方钻出去。 “help…!!!”双漆黑的眼睛外头,挂着一圈夸张的黑影,浑圆的眼睛失去了高光,看起来居然还有点儿渗人。 达芬女士帮忙打开了窗户,鸽子群呼啦啦地逃走了。 “拜托了亲爱的,或许过几天他就生效了呢?”达芬女士好笑地腾出了手,地回应,用食指轻轻地顺了顺女孩的脑袋,“先别着急克劳尼,你或许愿意和我说说今天你的梦怎么样?” 克劳尼·艾伯特小姐,以她超出常人的大脑闻名于伦萨郡。 她有个众所周知的秘密。 从她离开幼儿园之后,一个相同的梦见从此开始出现在她闭上眼睛的每一个夜晚。 当然,这梦境,并不是什么充斥着糖果美酒的美梦(虽然她根本没尝过酒是什么滋味,但书里总是把它们写的香醇而又美好)。 相反,它时常让人胆战心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