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走了。 被烧成了碳。 家也没了。 也都成了碳。 所有能烧着的一个没留下,所有烧不着的金银财宝也都没留下。 我和历静暂时在丁正家疗伤。 这段时间一直是丁正照顾我。 这两天我在昏迷,也许是睡梦中,总听到父亲和母亲的声音,听到他们的声音时,我在梦中也迫不及待的去坐下,听下一听,仔细感受着即将逝去的声音。 我总在昏睡中一遍又一遍的自我了断,我不断的告诉我为未来的我而活。 突然,又出现一个声音说,那未来的你又为谁而活呢? 第三天,我醒了,下床,来到院子里。 丁正见我醒了,而且自己都能走了,高兴又激动的跑到我身旁扶着我,眼里含着热泪,但一直撑着没流出来。 丁正家没有二楼。 但我也看到了围墙外随风飘荡的青的,灰的,黑色的烟。 听到了大街小巷的嘈乱与些许的嘶吼哭泣。 闻到了火与尘。 当天晚上,张贤终于审好了抓到的那个人。 张贤与文旭来到我房间,告知了我。 此人是意志帮。 范灵指使的。 我没有太激烈的反应。 我问文旭“杨奉常那里说了吧?” 文旭“给杨奉常报了,至今也没给任何答复”。 我“失火案不查了,你去给杨奉常转告请辞”。 我眼睛又突然的泛光“各位准备好,我们三日后离开安常,去仁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