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能是一回事,你做不做又是一回事...如果只是从我远处经过,我还能放下,可现在他就在我眼前...就是由我们运送过来的,我知道我很微不足道,但我无法袖手旁观,成与不成那是结束后的事。” 艾伯特·史密斯意识到如果这次他逃了,良心的谴责将会随他一生,他将终日惶恐不得安宁。 艾伯特·史密斯叹息着伸出手道:“好吧...让我们一起想办法好吗?” 虽然无法撼动他的决心,但也无法看着眼前的人去送死,就算救不出那些人也要保住他。 “什么?” 科尼·戴维斯简直不敢相信。 突如其来,一时间欣喜、激动......种种情绪疯狂拥向他。 却又似是意料之中一样,他淡然一笑握住伸来的手,“我就知道。” ...... 四十分钟过去,二人去到港口拿回一箱珠宝。 商量过后,他们发现依靠谋略或是武力是简直天方夜谭,花钱卖下他们是唯一的方法。 只要不抽取自己的那份利润就能补上亏空。 一番周折后,二人如愿以偿见到了竞斗场的负责人。 在艾伯特·史密斯的缜密话术下,他们买下了自己送来的所有人,那些人被注射了特殊的药剂,身体可以进入消耗极少的休眠状态。 即使依然有人被铁链束缚着,可至少他们自己的罪孽少了些,至少去做了。 ...... 等他们清醒后,二人给他们买了返回的船票。 ...... 一周后,所有货物都被卖出去,就是二人本该得到的利润几乎都去填了亏空。 但..离开这个伤心地方的日子终于来临。 日落西山,天色渐暗。 又一次站在甲板上,人还依旧,只是神情怅然,游离的思绪也回到了脑中开始考虑凡间困苦。 科尼·戴维斯很快恢复过来,他坚信就算再不济自己也能找一份正常的苦力工作。 听见耳边的长吁短叹,他又想初次交谈那样鼓励道:“不就是重新找工作嘛...” “嘘——你要说啥小声点。” “不就是要重新找工作嘛,我就不信找不到,老天爷不会辜负我们这些好人的,而且我们也存了不少钱不是吗?” 艾伯特·史密斯可没有科尼·戴维斯的乐观,他不甘心,明明自己好不容易才爬到这个位置。 想来这几年,其实科尼就是个运货的司机,没有付出心血自然不会遗憾。 他有些后悔把他保护得太好,使得他基本没经历过社会的残酷,根本意识不到这样的机会是有多么难得。 ...... 返程第三天,四点。 一只信鸽在天蒙蒙亮时扒住窗檐用喙敲打着玻璃。 很快,一只手推开窗户拿下信件,信鸽也被关回笼里。 开窗的正是监工。 打开信封,‘如果是内鬼的话,立马解决掉’赫然映入眼中。 不敢有懈怠,看见内容后,其余三个监工都被召集过来商量对策。 三言两语间,他们一致决定问出任何可能是内鬼的说辞就解决掉他们。 就算错杀也没关系,比起真相,显然他们更在意自己的位置是否还能坐稳。 ...... 走廊还很暗,并无人迹。 借着晨曦的微光,监工们毫无阻碍地接近到了房门口。 他们轻巧地打开房门,两两一组蹑手蹑脚地潜入了进去。 房间里的艾伯特·史密斯和科尼·戴维斯还没醒就被近身。 熟睡的二人感觉到异样,意识迷迷糊糊地醒来,却发现自己已经被束缚住手脚。 身上传来的禁勒感觉时刻提醒着他们事情的严重性,科尼·戴维斯立马大声呼喊道:“你们要干什么?是要背叛帮派吗?” 监工们没有接话茬,只是继续忙着手里的活。 “你们聋了吗?被史密斯发现你们就死定了。”见他们那蔑视的样,科尼·戴维斯的怒火蹭蹭地往上冒,一边怒吼一边奋力挣扎。 他身体剧烈晃动着,已经严重妨碍到了监工们。 他身体剧烈晃动着,已经严重妨碍到了监工们。 突然,他脑袋被什么东西砸到,清醒地意识又变得昏昏沉沉的。 另一个房间中,艾伯特·史密斯貌似已经猜到了事情的原委,看向监工们的眼神从一开始惊鄂转变成了透彻。 见艾伯特·史密斯稳定下来,两位监工也还是没有任何动作。 他们似笑非笑,仅仅是用一种全部了然于心的神情面向眼前的人。 ...... 过了一会,隔壁也处理好了。 四位监工走出,留二人单独在房间里面。 科尼·戴维斯缓了过来,只是这次嘴里被塞进一团抹布,只能发出“呜呜......”声。 环视一周,确认房间里只剩他一人,他开始思考起原因来。 困惑让他心神不安,他又开始担忧起艾伯特·史密斯的处境。 不愿坐以待毙的他全身一齐发力试图挪到门口,但如何开门?他们会不会在门外打消他这计划。 无计可施,深深的不安笼罩着整间屋子,他只能祈求艾伯特·史密斯现在还是安全的。 过了一小时,两个监工分别走进二人的房间。 他们口径一致,:“你有什么想说的吗?坦白从宽,我们已经掌握了不少证据,等知道一切后你可就没机会了...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帮派中的决定就看你们的态度了。” 说完就只盯着二人的眼睛。 艾伯特·史密斯从容回道:“我们绝对没有背叛的意思,我不知道你们是因为什么才这么做的,但不管是什么还请你们明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