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的哭声很大,将原本一片宁静的村庄瞬间打破。
洛云溪侧耳听着,不多会儿,又传来一浑厚的男声,“大牛娘,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大牛这孩子一直老实,怎么还被打了?”
大牛娘哭得更伤心了,“大牛和水生只是从坤七包下的那片水域经过,根本就没有打鱼的想法,可那些混蛋不分青红皂白,就爬到船上把他们给打了。”
正在这时,在热菜的周艳也听到了外面的哭声,急忙走出厨房。
洛云溪朝外面指了指,疑惑问:“是不是出事了?”
周艳面色变得难看,轻点了下头,“是三叔家的大牛出事了。”
周艳的父母并没有兄弟姐妹,村里多数为周姓,虽然不是血缘近亲,但基本都是宗族远亲。
他们姐弟这几年也得了村里不少照顾,知道村民出事了,马上放下手里的活,就要出去看看情况。
她走出来的同时,周杰也听到了外面的声音,并迅速从北房走出来,也要向院外走。
周艳一把拉住弟弟的手臂,对他说:“你看着点火上的锅,别糊了,我自己出去看看就好。”
“还是我去吧。”周杰坚持。
“应不是什么大事,我去看下就回来,你在家看着锅,陪客人说说话。”
说着,她将围裙解下,递给周杰,就急匆匆地朝院外走去。
洛云溪则在周艳身后跟了出去。
海边一颗榕树下,正围着十几名村民。
她们走过去的途中,又从村里跑来老老少少不少人。
由于村子不大,到使得村里人更加团结,只要一家有事,半个村子的人很快都会到场。
洛云溪走到人群外,透过缝隙看去,发现海边正停着艘破渔船,船上的桅杆已经断成了两截。
岸上,一二十岁左右的年轻男人,浑身是血地闭目仰躺在一块木板上。
男人身边,一名四十多岁的女人满脸是泪的呜呜哭泣着。
周艳问了才知道,大牛出海打渔,返回时误入坤七的地盘才会被打。
与他一同回来的,是与大牛年龄相仿的同村水生,他嘴角和额头也破皮了。
不一会儿,边上就聚过来五十多人。
村民们群情激奋,尤其大牛家的几名近亲已经无法控制情绪,非要找坤七讨个说法。
其中一名三十多岁,身强体壮的男人气急道:“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前几天,坤七手下的人把东兴村的小四也打了,现在还在医院里养病呢。”
璋玉岛是一常驻人口不足两万人的岛屿,岛上分布着八个村庄。
东兴村就在大黄村向西一里外的地方,两个村平时也会有些交集。
一名生着一身彪子肉的大汉气冲冲地说:“我们最好跟东兴村联合到一起,怎么也要收拾下坤七那帮王八犊子,决不能让他们那么嚣张!”
东兴村人口将近三千人,是璋玉岛上的人口大户。
而大黄村正好相反,人口还不足五百人,在岛上是人口最少的。
他们想要有底气,就只能跟东兴村联合在一起。
就在这时,人群里走出一穿着文化衫,满脸皱纹的男人,他正是大黄村的村长。
他对众人说:“大家都听我说,这件事决不能就这么算了,一定要让坤七他们给个说法,我下午亲自去趟东兴村,跟他们村长商量之后的对策,现在到吃饭的点了,大家先回去吃饭,跟东兴村那边商量好后,还需要大家跟着一起过去讨说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