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笙突然亲了他一下,已是娇羞得不知如何是好,如今见他又缓缓低头凑过来,定是要“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她一双面颊如火烫一般,心脏也是噗通噗通狂跳,她甚至已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她不知该如何应对,眼见他越凑越近,忙闭上了眼睛。
可就在这时,忽觉地动天摇,两人惊醒过来,转眼看去,只见一只大如小山般的野猪,生有四颗獠牙,正红着眼睛向这里狂奔过来,而眨眼已到了近前。
云天行来不及多想,一把将阿笙推开,那头大如小山般的野猪冲到眼前,一头将云天行顶出了四五丈,直撞到一棵大树上,方才停止下来。
阿笙坐在地上,见云天行伏在树下不动了,忙站起身来,失声大叫:“天行哥哥!你没事吧?!”
那头野猪听到喊声,转过头来,用一只拳头大小的眼睛瞪着阿笙,阿笙往后退了几步,见这头野猪四足站立,竟比自己还高出一个脑袋,心下惊惧不已,暗想:“最外围的大型野兽不是都被驱逐到里面去了吗,这家伙为何会出现在这里?难道先前设下的驱兽阵被破坏掉了?”
那头野猪只瞪了阿笙几眼,便没有再去搭理,前蹄刨地,又要对云天行展开第二轮攻击。
云天行坐了起来,倚在树干上,嘴角含血,见野猪正在刨地,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暗道:“好厉害的畜生,刚刚要不是紧急凝出护体罡气,早已被你活活撞死了!你们野猪都这么爱惹事吗?我招你惹你了,一个把我往火里顶,一个把我往死里撞,难道我上辈子真是个杀猪的屠夫?”
云天行站起身来,一手捂着心口,一手拔出太阿,剑指野猪,大叫道:“坏我好事,今日必杀汝!”
阿笙闻言脸上一热,含羞问道“天行哥哥,你没事吧?”
云天行微微摇头,道:“笙妹,你先找个地方躲起来,看我如何杀它!”
阿笙道:“我不用躲,它不会攻击我。我时常进来这里,身上早有这里面的味道了。你是第一次来,而且身上的野猪气味还未彻底散尽,它定是嗅到这个,找你报仇来了。”
云天行呼出一口气,道:“还不得它下手这么狠,原来是复仇来了。笙妹,你先到高处去躲一躲,免得这畜生发疯,误伤到你。我先杀了它,不然它是不会罢休的。”
“好。”阿笙应了一声,便就近攀到了树上。
云天行甩了甩手中太阿剑,向野猪喊道:“我已经很久没有用剑对敌了,今日便拿你试试手!”
那头野猪见他挥剑乱嚷,越发愤怒,鼻孔中喷出两道热气,低嚎了一声,又发足狂奔过来。
云天行站定不动,嘴角带笑,就在野猪奔到眼前时,骤然拔地而起,凌空倒竖,一剑刺在了野猪的背脊上!
可令他惊讶的是,预想中皮开肉绽的画面并没有出现,而仅仅只是将剑尖没了进去。
太阿剑何等锋利,这一剑下去,竟然只留下了一道小伤口,这可是以前没有发生过的。
野猪毛皮本就十分坚韧耐磨,这头大野猪又经常在地上打滚,毛皮上粘了很厚的一层细砂,又被汗液黏成一体,时间一长,便似披了一层铠甲,若不是云天行手执太阿,这一剑下去,怕是连皮肉都碰不到。
那野猪吃痛,越发疯狂起来,猪嘴里不断发出愤怒的低吼。
云天行见它扭着头,不断用獠牙往上顶,不敢落它背上,便忙拔了剑,翻到它后面,想去砍它后肢。
那野猪倒也机灵,在云天行落地的刹那,陡然跃起,双蹄后蹬,登时将云天行给踢飞出去。
云天行可没想到它还有这一招,在地上狼狈滚出两丈,一剑插地,方才稳住身形,而那头发狂的野猪,又低嚎着飞奔而来。
这头野猪本就不小,这一飞奔,气势更足,便似一座小山横撞过来,云天行不敢硬撼其锋芒,拔足狂奔,而那头野猪便在后紧追不舍。
云天行不用回头,只感觉地震越来越明显,便知野猪越追越近,忙纵身一跳,翻到了前面一棵小树上,还没抓稳,那野猪便一头撞在了树上,将小树连根撞起,眼看便要倒了。
云天行本就没有抓稳,小树一倒,立时凌空了,他挺剑在小树上一点,借势落到了野猪背上,双手反握太阿剑,胡乱往野猪背上插。
就在这时,忽听一声唳鸣,云天行突然被阴影笼罩,忙抬头去看,只见一深灰大鸟敛翼俯冲下来,势若箭矢,锐不可当,这时听到阿笙也在远处喊叫:“小心上面!”
云天行视若不见,继续用剑乱刺野猪,当那深灰大鸟俯冲到低空时,云天行计算好距离,骤然从野猪背上跃起,一剑向深灰大鸟迎头劈去!
那深灰大鸟本想下来捡个便宜,哪想到人类如此耍诈,一见他挥剑劈来,便下意识展开双翼,想飞遁而走,可云天行并不想给他逃跑的机会,剑光扫过,登时将深灰大鸟的一条羽翼给斩了下来。
那大鸟失掉一翼,连发哀鸣,一头栽在地上,不断噗通着仅剩的一条翅膀。
那头野猪被云天行刺了几剑,虽然没有伤到要害,但却痛得哇哇乱叫,那大鸟坠在一旁,哀鸣不断,被发狂的野猪一顿乱踏,登时毙命。
那野猪虽然没有人类这般聪明,可到底还能分辨出危险,连中数剑,早已心生退意,云天行见它发足狂逃,分明是要逃走,便从猪背上跃下,由它去了。
阿笙下了树,过来问道:“天行哥哥,你的伤势严重吗?”
云天行摇了摇头,道:“不碍事,只是胸口还有些痛,过一会儿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