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天行回到府邸,有两个人在府外石狮旁站着,手执兵器,严阵以待,云天行见如此架势,心知定然有事情发生,因为往常并没人在外面守门。
云天行忙跑进去,来到吴英雄的住处,刚要去推门,忽然从旁边蹿出一人,一掌向云天行劈去,云天行一惊,忙纵身回掠。
那人手指云天行喝道:“大胆刺客,竟敢到英雄门里来逞凶,今日叫你有来无回!”喊罢,又向云天行出手。
听他是英雄门的人,云天行没有拔剑,只以手掌对付,只是他有些不明白,英雄门的人为什么会对自己出手?难道是吴英雄下的命令?刚才那两个想杀自己的人,难道也是吴英雄派去的?
云天行惊疑不定,手上也没用上全力,谁知这人掌法了得,竟把他从内院硬逼了出来。云天行暗暗吃惊:“想不到英雄门里还有这样身手的人。”
那人一掌打来,云天行不再躲避,推掌迎了上去,双掌一交,那人噔噔瞪退了三步,眼中满是惊骇之色。
云天行同样吃惊,虽说他这一掌只用了七八成的内力,但一掌打出去,竟然只将这人震退了三步,可见对方实力不凡。
那人摆开架势,又要进攻,云天行忙伸手止住,道:“且慢动手,我不是刺客!”
那人冷笑道:“不是刺客,你大晚上带着面具,偷偷溜到我们门主这里来做什么?”
云天行见他不认得自己,一时也不好解释,便道:“你既是英雄门的人,你叫吴英雄出来,我跟他说。”
那人冷哼了一声,道:“门主现在可没法见人,我不信你不知道。你来这里,无非就是想借这个机会,除掉我们门主。今日既然叫我撞上了,定要你束手伏诛,看招!”说罢,又挥掌向云天行打去。
云天行不得已,只得出招应付。
吴耻正走来这里,一见两人在动手,忙上前叫道:“侯焱,还不快住手,他就是我跟你说的云爷,是自己人!”
那侯焱一听这话,忙撤了手,看了云天行几眼,抱拳道:“云爷好身手,在下自愧不如。刚才多有冒犯,还请不要怪罪。”
吴耻道:“他是刚从英雄门那边过来的,不认得云爷,云爷不要跟他一般见识。”
云天行皱眉道:“你叫厚颜?”
侯焱道:“是。”
云天行又看了看吴耻,心想:“一个厚颜,一个无耻,这名字起得也太随意了,怪不得人家叫你们狗熊门。”问道:“看你们这阵势,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吴耻叹了口气,道:“云爷不知道,今天下午门主突然发疯,手上拿了把刀,见人就砍,一连砍伤了五个兄弟,大家发现门主不对劲,一拥而上,把他给制住了,现在正在房里捆着呢。”
云天行忙进房去看,果见吴英雄正躺在床上,身上缠着铁索。
吴耻道:“我们叫人请了大夫过来,门主闹得厉害,大夫都不敢靠近,我们只好给他灌了迷魂汤,现在睡着了,大概明天早上才能醒。”
云天行伸指试了吴英雄的鼻息,即便睡着了,呼吸仍有些急促,道:“怎么会这样?”
吴耻摇头道:“不知道,前一刻还好好的,突然就发了疯。请了好几个大夫,都看不出个名堂,还找了个半仙来,说门主是邪祟上身,需要花点银钱,做几场法事就好了。我去给他拿银子,出来的时候,那半仙已被侯焱给打跑了。”说完,瞅了侯焱一眼。
侯焱道:“什么半仙,分明就是个骗子,每有一个佣女从旁边过去,他就盯着人家的屁股看,我怎么能把门主的命交到这种人手里!”
云天行又问了些细节,便向自己房里走来,推门进去,点了灯,见谷空青正趴在桌上睡着了,那白猫也蜷缩在桌上酣睡。
云天行伸指敲了敲桌面,道:“喂,还真把这里当成自己房间了,它的主人回来了,你可以走了。”
谷空青惊醒,揉了揉眼睛,道:“你这人啊,还知道回来,我放了个河灯,回头就找不到人了。我还当你自己回来了,结果回来一问,都说没见到你。你说,这么大半夜的跑到哪里逍遥去了?”
“要你管!”
云天行嘟囔了一句,摘掉面具,自己倒了杯凉茶喝了。
谷空青忽然站起身来,走到他面前,伸手在他额头上摸了一把,云天行忙打掉她的手,道:“你干什么!”
谷空青吃惊道:“你头上流血了!”
云天行自己摸了一把,还真是血,忙到水盆里洗了,谷空青又取了药给他抹上,道:“是不是根人打架了?”
云天行直言道:“有人想杀我。”
“谁?”谷空青脸色变了变,“蜃楼的人?”
“不像。”云天行摇头,“只是两个不太称职的杀手,他们问我跟吴英雄的关系,我觉得他们想对付的不是我,而是吴英雄。我每天跟吴英雄走在一处,所以才会被人盯上,今日吴英雄突然发疯,多半也跟那些人脱不了干系,只是不知道对方是谁。”
谷空青双手托着下巴,道:“怪不得我听着前面乱糟糟的,原来是你孙儿发疯了,好端端的发什么疯,被狗咬了不成?”
云天行道:“有没有被狗咬我不知道,不过情况比被狗咬严重多了,听说我那好孙儿突然拿刀砍伤了五个人,若不是众人及时将他制住,说不定会闹出人命来。”说完,打了个哈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