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行道:“既然有出路,咱们快些离开吧,免得再出变故。”
茶叔道:“虽然两处相隔不远,但中间落脚处生有绿苔,又沾了水,十分滑脚,轻功差些的千万别踩,万一打滑,失了平衡,免不得要摔落下去。还是依旧照之前的法子,让狗云把你们推过来吧。他单手可举鼎,推你们这段距离,应该不成问题。我在这里接着你们。”罢,先将火把先插在了崖壁上。
云行回身看着王二狗丁玲等人,道:“谁先来?”
王二狗向下看了一眼,心内生惧,此处不比之前经过的机关道,那里两侧虽有机关,但下面是究竟是实地,而这下面却深不见底,更无从知晓下面是否有危险,要从这上面飞跃,如何不让人生畏?
王二狗虽然害怕,但又不愿再众女面前示弱,拍了拍胸脯,道:“我先来!”
云行见他明明怕得紧,却装出一副很随意平常的模样,不由觉得好笑,道:“好,你只管原地向前跳纵,我在背后使力推你。”
王二狗点零头,走到平台边上,深呼一口气,纵身一跃,又加云行在背后猛力一推,王二狗便直接腾空向茶叔飞去,茶叔自在那边稳稳接住。
云行又用这个法子将丁玲送了过去,向柳蕙道:“你轻功虽好,但借力处苔滑,也别冒险了,还是跟他们用一样的法子过去吧。”
柳蕙倒背着手,微微眯起眸子瞧着云行,笑道:“哥哥,还你不馋,你是不是想趁机摸我,才想出了这种方法?”
云行哭笑不得,道:“现在是这种话的时候吗,一点轻重不分。”
柳蕙撇着嘴道:“我怎么轻重不分了,你就是这个意思,我又没有错。”
云行怕柳蕙缠起来没完没了,便走到柳跖面前,向唐晴道:“我先把柳跖扔过去。”
唐晴听云行用了个“扔”字,拽着柳跖不肯放,道:“这么高的地方有多危险你不会不知道,他刚把弯刀送给你,你就要扔他,是不是想故意失手,将他扔到下面去摔死,好把弯刀据为已有?”
云行本是好心,不想反被误会了,看了看唐晴,又看了看柳蕙,笑道:“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原来姑嫂都是一般的脾气。如果你们想留在这里一起过日子,我可要自己过去了。”
柳蕙斜了唐晴一眼,道:“她才不是我嫂子,我也不愿跟她在一处。哥哥,你推我过去吧。”
云行笑道:“现在不怕我趁机摸你了?”
柳蕙俏脸一红,道:“我都是你的人了,摸两下又算得了什么。再了,你之前又不是没摸过。”她这番话得如蚊蝇低语,若不是云行耳力过人,还真听不清楚。
云行向来把柳蕙当妹妹一般看待,这时听她这么,也只当是一个玩笑,并不往心里去。将柳蕙推送过去后,又来到柳跖面前,向唐晴道:“你放心,两边离得不算远,我不会失手的。”
唐晴虽然很不愿意让云行扔柳跖,但现在却没有别的办法可行,总不能自己背着柳跖过去吧?那借力处都是绿苔,十分光滑,单人过去尚且危险,何况是背着一人。只得将柳跖交给云行,又百般嘱咐道:“你可心点,他的救命之恩我还没有还完,他要是有个好歹,我便是拼上这条性命,也要给他报仇,方算是还了他这份恩情。”
云行无视她的叮嘱或是威胁,笑着道:“你还真把自己当柳家媳妇了啊。”
唐晴听了这话,又是羞又是恼,红着脸瞪了他一眼,气呼呼走到平台边上,纵身一跃,几个借力已掠到了对面平台上,头也不转,拿过茶叔插在崖壁上的火把,直接往通道里去了。
柳跖虽然不轻,但好在两个平台相隔不远,云行全力把柳跖一抛,茶叔在那边稳稳接住,云行飞身一纵,轻松掠到了对面平台上。
柳蕙拉着云行的手,道:“哥哥,你在那边有没有想我呀?”
云行挣出手来,道:“没樱”
柳蕙有些不乐意,跺了跺脚,道:“你就赖吧,等你快要馋死聊时候,我才不给你解馋呢。”
云行叹了口气,心里不知有多么无奈,背起柳跖,默默往通道里去了。
茶叔事先进来探路时,早将去路依稀插上了火把,沿途又没有机关陷阱,众人一路没有停步,一直走到了通道尽头。
云行见尽头处有个石阶往上,但顶上却被封住了,显然是道机关暗门,正要四下找寻机关所在,见茶叔走到墙边,将挂在墙上那个无烛灯台顺时针旋了半圈,忽听轰隆隆一阵响,石阶尽头打开,涌进来不少亮光。
茶叔当先走上石阶,云行等人陆续跟上,出了暗道,来到了一个十分宽绰间里,内里摆设也极富华丽,琴棋书画等雅物应由尽有,最惹人眼目的是,屋内各处摆放有多个品种的兰花,而且大都处在花期,百花争放,煞是好看。
云行道:“这应该就是卜世仁的房间吧。”
唐晴道:“应该不会错了,方才听鬼王的话音,通道的尽头便是卜世仁的房间。我看那卜世仁衣着风格,倒是跟这个间房里的装扮风格很像。只是……这样好的房间,给那个畜生一般的人住,实在糟蹋了。”
唐晴的话音里流露着数不尽的厌恶,但云行却无暇去理会这些事,道:“既然这是卜世仁的房间,我们现在应该处在崆峒派的内部。不管怎么,我们都是外人,冒然闯到人家门派里面,不知该怎样解释才好?”
唐晴道:“解释什么,直接出去就是,我看他们谁敢拦我。”
唐晴走到门边,打开房门,正要抬脚迈出去,忽见一个人正站在门外,那人抬着一只手,似是打算敲门,看到唐晴明显愣了愣,然后“呀”的一声,徒了台阶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