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晴最得意的不是她的美貌,也不是唐门各种精妙的暗器,而是她引以为傲的媚术。
但当她看到这个女子的时候,忽然有种挫败感,她努力伪装后才能达到的效果,别人居然可以轻易办到,甚至都不用付出任何努力,这实在让她有些难以接受。
好在唐晴很快就想通了,她并不得自己比眼前这个女子差,只因此女穿着相对比较暴露,所以显得媚态十足,如果自己也穿成她这样,绝不比她差。
都说女人爱比是天性,真是一点也不假,唐晴现在就已经在拿眼前这女人跟自己比了。
“样貌没我好,皮肤没我白,腰肢没我细,只是前面比我大了那么一点点,后面比我翘了那么一点点,可恶啊,身高居然也比我高了那么一点点,真是个该死的狐狸精啊!平静,我要平静,不要让她影响到我的情绪,我并不比她差,她显得比我有媚力,只为她不知羞耻,敢当众这样穿,如果都是一样的穿着打扮,我绝不会输给她。嗯,就是这样。”
一转头,见柳跖流着两道鼻血,眼睛正盯在那女子身上,之前的自我安慰瞬间被怒火焚尽,她一把揪住柳跖的耳朵,笑问道:“好看吗?”
柳跖看得正入神,忽听耳边有人问话,下意识回道:“好看……个屁,比我媳妇差远了!哎呦,哎呦,媳妇快松手,耳朵要掉了!”
唐晴道:“你说实话,她好看还是我好看!”
柳跖道:“这种三岁孩子都知道的问题,你还问我,随便揪一个人出来问也是我媳妇好看。这世上再也找不到第二个能与我媳妇相比的了。”
唐晴道:“那你还流鼻血。”
柳跖苦笑道:“我也不想这样啊!就是这么个体质,我有什么办法啊!”
唐晴哼了一声,道:“言不由衷!”
柳跖道:“耳朵要掉了,先松手,先松手。”
唐晴松了手,双手交叉抱在胸前,又问道:“那你说,我哪里比她好看。”
柳跖揉搓着被拧红的耳朵,道:“哪里都比她好看。”
唐晴瞪了他一眼,道:“说具体点。”
柳跖又向场中那女子看去,道:“她没我媳妇样貌好,也没我媳妇长得白,更没我媳妇腰肢细,其他的嘛……”
唐晴听他忽然停住,立刻皱起了眉头,道:“说下去!”
柳跖想了想,凑到唐晴耳边说了几句,这才让她脸上露出了笑意,道:“看在你眼力还算过关的份上,就饶你这一次。不过,我不许再看她,你把头低下去。”
柳跖挠了挠头,道:“我低下头,就不知道场中发生了什么,我看别人,不看她行不行?”
“不行!”唐晴拿眼睛瞪着柳跖,“你不许抬头,更不许看她!你要是敢偷看,我立刻就走,今后也绝不再理你!”
柳跖笑了笑,走到唐晴面前,看着她说道:“媳妇吃醋,不让我看别的女人,那我只能看我媳妇了。”
唐晴转开脸,嗔道:“谁是你媳妇,呸呸呸,真不要脸!”
却说向良本打算去杀胡不通,半道被一女子截住,还被她一脚踢倒了,心下好生羞怒,起身向这女子看过去,见她穿着单薄,又赤着脚,浑身上透着一股子媚劲儿,不知是什么来历,拿铁扇子向她一指,喝道:“你是何人,为何无缘无故拿你的臭驴蹄子踢我?”
众人听了这话,都不由笑了起来,不论怎样看,也没法子把这双玉足,跟臭驴蹄子联系到一起。
那女子听自己这双脚被称之为臭驴蹄子,也觉得好笑,掩着嘴笑了一阵,才道:“真是个绝妙的称呼,有趣,有趣。如果哪日你到风月楼来,就报我玉楼春的名号,不论你挥霍了多少银两,她们都绝不会收你一文钱。”
向良道:“你叫玉楼春?”
那女子道:“然也。”
向良寻思道:“江湖上没听说有她这么一号人物呀,更没听过什么风月楼,不知是从哪个山旮旯里冒出来的。”口里说道,“刚才胡不通几番羞辱我,我去找他算账,你为什么要拦我?”
玉楼春笑道:“兴你找人家算账,就不兴人家找你算账了?”
向良眉头一皱,道:“你要找我算账?”
玉楼春道:“然也。”
向良道:“可是我哪里惹到你了?”
玉楼春道:“我给你一盏茶的时间去想。”
向良正要再说,玉楼春做出一个嘘声的手势,向良果真就把嘴闭上了,然后努力翻找记忆,搜寻与玉楼春有所关联的事情。
柳追风听玉楼春提起风月楼,心内不禁寻思道:“风月楼只是我随口编出来戏弄雷霸天的,难道还真有这么个所在?这个玉楼春又是谁,怎么之前没听过这个名号?”
柳追风又向玉楼春打量了几眼,见她面生得很,确定以前没有见过,心想:“该不会是某个有心人故意弄了这么个人出来,要给我设陷阱吧?”
向雷霸天那边瞧了一眼,见雷霸天并无异状,柳追风摇了摇头,又想:“大概是我多心了。”
颜映月见柳追风一会儿摇头,一会儿喃喃自语,不知他在干什么,问道:“怎么了?”
柳追风道:“奇怪,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