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漪道:“如果我能活着离开这里,也是你舍命相救的结果,你要我做什么,只管说就是,还说什么麻烦,也太见外了。”
云天行道:“是是是,我以后注意。是这样的,我最近不知是怎么了,对赤鳞剑十分厌恶,有时甚至有想毁掉他的念头,但赤鳞剑帮了我很多,又这样美丽,最重要的是有你的泪滴在里面,我打心底里不愿毁掉它,可有时候就是控制不住。所以,我想让你留个心,如果我又冲动犯傻,想要对它做什么过分的事,你千万要拦住我,知道吗?”
红漪道:“只是这样?”
云天行道:“你可不要以为这很简单,有时候我牛脾气上来了,连我自己都拉不住我自己。要是一时冲动,把这么好的剑给毁了,我一定会后悔死的。所以,以后我要是有对赤鳞剑不利的举动,你不管用什么方法,一定要保住它,知道吗?”
红漪点了点头,道:“我知道了。”
云天行展颜一笑,道:“很好。”
红漪道:“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云天行道:“你问。”
红漪道:“你为什么要蒙住眼睛?”
云天行哈哈一笑,道:“这里风大砂尘多,我怕迷了眼睛,毕竟现在这关头,咱们是输不起的。你放心,这样我一样能看见,不碍事的。”
红漪道:“不知为什么,我总觉得现在的你怪怪的,跟之前差别好大,就好像……好像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说实话,你是不是在跟我赌气,故意装疯卖傻给我看?”
云天行叹息一声,道:“还是叫你给看出来了,没错,我就是在跟你赌气,谁叫你做傻事了。”
红漪哽咽道:“你个大笨蛋,你以为我想这样吗?我那么喜欢你,怎么舍得弃你而去?只是……我若不这样,势必会拖累死你。我不要你死,我要你好好活着。”说着又落下泪来。
云天行有些不知所措,道:“好好好,你快把泪收了吧,以后说不定还有用……啊,我的意思是说,你是我的女人,我再怎样,也不会真跟你生气的。你去小厨娘那里吧,我要跟十三香比试了。”
红漪道:“既然你不跟我生气,那就不要胡闹了。严阁主那主意不错,你赢了,他们华山派就不能再拿岳鹰扬断臂的事情来说,这对你对云门都是有益无害的。”
云天行道:“好吧,你是我的女主人,我能有今天你也有功劳,既然连你都这样以为,我遵从就是了。”看着红漪回到丁玲那里,提赤鳞剑向殷冷等人一指,道,“就按严阁主的提议来比试,如果我能在十息内打败你们十三人,华山派的诸位不可再拿岳鹰扬断臂的事,向我以及云门的诸位为难。”
殷冷见约定达成,心中暗喜,道:“请桓老先生为我们喊数开始,也请大家帮着计息,多谢诸位了。”
桓温道:“我会从一喊到三,当听到三后,你们才可动手,抢先的不能作数,你们准备吧。”宝来
见殷冷等十三人各自掣出佩剑,将云天行团团围住,桓温便开始喊数,当他喊完“三”这个数字后,云天行突然化作一道赤芒,穿出了十三人的包围圈,跟着又重新穿入,然后再穿出,再穿入,如此穿了几个来回,云天行又回到了原地,将赤鳞剑缓缓收入鞘中,然后喊了一个“断”字。
“断”字一出,殷冷手中的佩剑突然从中断裂,随后是他右手边的人,依次断了下去,正好断了一圈十三把剑,只听“叮叮叮”的一连响了十三响,地上多了十三截断剑,然后在场众人都变了脸色。
云天行嘴角微微勾起,道:“你们以为这样就完了吗?不,这还不够。”
话音刚落,殷冷的腰带突然断裂,然后裤子就掉了下来,跟着是他右手边的人,依次往后,就跟断剑一样,裤子也掉了一圈。
短暂的沉寂过后,广场上响起了女子的尖叫声。
严霜怒目上前,厉声道:“云少主,本阁主好心为你出主意,你就是这么回报的?!”
云天行哈哈大笑,道:“诸位女侠莫要怪我,我还当这位殷老兄至少也该有条亵裤的,哪成想他就穿了这么一条裤子,不过也没关系,老树盘根,乱七八糟,狍子缩在丛林深处,猎人是看不到的。”
殷冷满面涨红,显已羞怒至极,左手提起裤子,右手握着断剑,叫道:“云天行!你欺人太甚!今日有你没我,有我没你!受死吧!”纵身跃出,一剑向云天行迎面刺去!
云天行一笑,道:“十三个一起上都不成,你一个能成什么气候?”脚步一动,出现在了殷冷身侧,一指点出,将他穴道封住。
那十二个虽然没如殷冷这般暴露,但露出了贴身内衣,也已感受到了莫大的羞辱,纷纷将腰带重新扎住,各自挺剑向云天行攻去。
云天行也不拔剑,在他们十二人中穿来插去,行若鬼魅,只不一会儿功夫,便将这十二人的穴道也给封上了,笑道:“我看你们以后也别叫华山十三鹰了,干脆直接改名叫华山十三香得了,哈哈。”
殷冷怒道:“云天行,你莫猖狂!常言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今日我等不是你的对手,有朝一日,必要你为今日之举付出代价!”
云天行挥了挥手,道:“得了吧,你们这几块料,莫说是十年,就是再给你们一百年,也还是一样的结果。”
茶叔见云天行的性情和身手跟之前大不一样,心内觉得奇怪,传音问道:“狗云,你没事吧?”
云天行收到传音,还未来得及答复,突然感觉头晕目眩,一个踉跄,坐倒在地,心道:“主人啊,你们人类的身体也太弱了,根本不经折腾啊。我才出手几次,就浑身脱力了,唉,真没意思,身体还你吧。”
云天行回到自己的身体,想撑着剑站起来,居然没能成功,于是把赤鳞痛骂了一顿,才道:“我一直在尽可能的节省体力,你倒是慷慨,使了个一干二净,一点儿也没给我剩,我现在连站都不能,你叫我拿什么保护红漪,拿什么应付后面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