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釼又收回了敬意,迅速穿好衣服。 公孙菀拿起两枚带血的「手里剑」仔细端详,这玩意儿可比银针好用,兴许自己可以改练这个做暗器,银针太细太轻,要练到师父那境界实在太难了。 几人回到大厅,见卢子藤已经在安排布置,让三十名弟子轮流守在谷口,以防山本和忍者们又回来偷袭。 卢子藤慰问楚釼:"楚郎君,伤口可有大碍?" 楚釼摇头:"皮外伤,令徒已给我医治包扎好。" 卢子藤点点头,"我这劣徒虽然没一副正经样,但医术还是过得去的。" 一句话对公孙菀又褒又贬的,让公孙菀又气得跳脚。 "师父,我去帮忙师兄们清理。"不能骂又打不过师父,为免师父又在他人面前下自己脸面,公孙菀急急跑掉,和其他弟子一起清扫和搬运忍者的尸体,顺便收陇那些散落的「手里剑」。 公孙苓摇头苦笑,对卢子藤说道:"多谢卢谷主对小菀的教导。" 卢子藤:"公孙大娘客气了,应该的。这次千金谷的危险能顺利度过,多亏了三位的帮助,请在谷中多留几日,好让卢靖表达谢意。" 公孙苓点头道:"好,只是家中遭遇不幸,过几日我要带小菀回家祭拜父母。" 卢子藤:"应该的。我先安排三位到客房休息吧。" 卢子藤回到山洞接人,并把卢志远的死因告知师叔和卢雪叶,几位师叔们悲痛不已,卢雪叶更是扑到卢子藤怀里嚎啕大哭,最后晕了过去,卢子藤便让其他人先回去,自己留在山洞里等她醒过来。 谷中慢慢恢复了秩序,山本太郎和忍者们也没有再回来。 千金谷郑重埋葬了卢志远的尸首,并决定两日后,让卢子藤正式接任谷主,公孙苓几人决定在谷主仪式后,启程回望桥镇。 卢子藤请四人到厅中商议,但不见楚釼,公孙菀更是不知又野到哪里去了,只有公孙苓和裴旻两人。 他拿出那份在「铫龙青鼎」里找到的布帛,交给裴旻,"裴郎君,我又腾抄了一份留下,你不介意吧?" 裴旻没想到他会如此干脆将此物交给他。抱拳感谢道:"当然不介意,这本就是千金谷之物,谷主你肯送给裴旻,裴旻感激不尽。" "我仔细研究过上面的图案,应该是一些内功养息之法,于内息和奇经八脉大有益处,裴郎君你大可试试。" "哦!原来竟是练功法。"裴旻接过再细看,只看到十二个人像,各做着怪异的动作,委实看不出来是什么高深的内功心法。 "可提高内息和奇经八脉?这么神奇?"公孙苓靠过来看,发丝飘动,一股淡雅的馨香游走在裴旻鼻端,他不禁脸现局促,为免尴尬,只好慢慢摒息宁神。 "嗯.......,看不懂。你学起来吧,学会后,再教我。"公孙苓这多日来的遭遇让她发现,自己没有内劲,对敌时总是吃亏。 "好..........好。"裴旻连声应下,只怕被听到他的心跳快了。 公孙苓移步回去,裴旻终于松了一口气,静静地调息平缓心絮。 卢子藤浅笑:"两位都是太鹤剑派的高徒,想来是难不倒你们的。" "咦?你怎知..?"公孙苓记得从没有说过自己师承何人。 卢子藤:"千金谷虽然不管江湖事,但卢某年少时,曾随师父下山寻找奇花异草,藉此游历了一番,机缘巧合,曾与令师尊有过一面之缘。" 裴旻想师父已一百岁,生平走遍大江南北,阅历极丰,见过的人也多如繁星,这千金谷名气盛响,他们相识也是极有可能。 卢子藤稍作解释,"经过川蜀时,遇到叶真人在教训几位宵小之辈,当时他用的佩剑,正是裴郎君你这把玄青剑。所使的剑法飘逸如谪仙,而公孙娘子妳的身手,正也是那般。" 公孙苓点点头,"不错,我虽未正式拜叶真人为师,但他确实为我指点过。" 公孙苓从叶法善那里学的并不多,大部份都是自己钻研,又结合了从小学到的舞艺,其实和原来的太鹤剑法已大相径庭,想不到这卢子藤的眼光很是犀利。 卢子藤:"世间事就是这么巧妙,既然是叶真人的吩咐,两位便将这功法拿回去好好钻研吧。" 兜兜转转了这么多天,终于是得到了其中一样,师父的嘱托总算没有辜负。 只是这布帛上的图画是练功法,千金谷的医师自是不会看错,但这和他找的神剑「苍泯」有什么关系呢? 裴旻一时想不透,便先将布帛收好,待来日再研究。 "多谢卢谷主。" 公孙菀又回到那山洞中捣鼓她那毒药粉。 既然知道失败的原因,公孙菀便将硫磺和硝石等药方剔除,经过两日反复炼制,倒真给她研制成功了。 公孙菀兴奋地跳起来,拿着药粉想回去和师父炫耀一番,走到半途,才猛然惊醒。 "我真胡涂啊!"公孙菀敲着自己脑袋。 千金谷明令不得炼毒,只能知毒解毒。若她把这毒粉拿去给师父看,要被训诫一番,狠狠受罚不说,这毒粉也肯定要被师父拿走。 之前是千金谷受敌人入侵,师父没空找她算账,现在坏人都打退了,自己还不遭殃? "真是好险。"公孙菀拍着胸口,赶紧把毒粉收好到随身小包里,待回到师父面前,就当没这回事,说自己没炼制成功。 "就这么办。"公孙菀边走边觉得自己聪慧,忍不住开心地蹦蹦跳跳下山。 走没几步,就看到了楚釼。 楚釼将一封小信笺装到信鸽腿上的小竹筒里,然后放牠飞走,一转身,便看到了公孙菀。 "楚大哥。"公孙菀主动微笑招呼。 楚釼看到她,下意识地抓紧胸襟处。 "菀娘子,妳也在此。" 公孙菀没在意他的举动,只轻问:"楚大哥,你在这里做什么呢?" "没什么,我的管家和我通信,说点家里事。"楚釼面无表情,手还是紧抓着衣襟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