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有几分像,不过祭坛在哪里,我们为什么一点都没有看到哪?” 史学家弗里曼的目光在壁画上流连了一会儿,然后转头环顾了自己身处的空间一周,有些失望地说道。 他们此刻所处的空间虽大,但是目之所及都是自然景物,显然没有任何祭坛有关的事物踪迹。 “我们再往下看看吧,后面还有一幅壁画,或许有些提示。” 安德烈开口提醒着史学家弗里曼,然后众人又向最后一幅壁画走去。 最后一幅壁画上展现的是发生在一个阴暗的口袋型山谷中的战斗,在山谷的入口处,一排排身着白色衣袍和战甲的士兵显然是教廷光明派的军队,而在山谷内黑压压密布的则是黑暗派的势力。 从画面中的人员分布情况可以看出,此时光明派已经占据了一定的上风,但是并不具备压倒性的优势,不过从战场上的阵势可以看出,光明派是进攻一方,他们将黑暗派的军队包围在了山谷中,而黑暗派则依据峡谷口的险要地形进行着防守,不过从整体画面上看双方的军队此时都没有参与到真正的战斗中。 因为这场战斗似乎并不属于人类。 画面上最引人瞩目的是一个飞在天上,一个立在地上的两只怪兽,他们吸引人的不仅是那奇怪的外形,更是那巨大无比的外形。 其中一只是全身由黑色的熔岩石组成的,人形直立的怪兽,从画面的比例上看,怪兽的身高接近小山一般,头上长着巨大的弯曲的尖角,浑身覆盖的漆黑的熔岩一般的鳞片,它的眼睛是两团熊熊燃烧的烈火,身躯的鳞片下也隐隐喷冒着炽热的火焰和淡淡的青烟。而画面上的正在表情愤怒的仰望着天空中的另一只飞翔的怪物,那是双翼伸开遮天蔽日的浑身燃烧着火焰的大鸟。 看到那只大鸟的时候,艾伦的心里“咯噔”了一下,他情不自禁地将手伸向了后背行囊中的那块怪石,还好怪石并没有任何异样。因为画面上的鸟形怪兽和艾伦在南山所见的不死火鸟一模一样。 而画面上的不死火鸟翱翔九天、口喷烈焰,牢牢占据着战场的优势。在下方的山谷中,黑袍人被大火包围着,脸上痛苦挣扎又绝望无力的表情跃然画上,让观者能够清楚感受到当时烈焰灼身的痛苦。而随之一起化作飞灰的,还有那些已经失控的尸体。 “画上那只天上飞的怪物,似乎是传说中的上古凶兽不死火鸟。另外一只却不知道是什么来历” 霍伊宁团长看着壁画上的怪物,说出了自己的猜测。 “你说的不错,据我所知只有传说中不死火鸟这种凶兽才符合画上的身份,这种凶兽具有着毁天灭地的能力,如果说是它在一战中彻底消灭黑暗行走着的势力,也的确说得通。至于另外一只别说是你,即使以我对大陆漫长历史的研究,也从未听说有类似的凶兽。看来这幅壁画描述的是当初教廷光明派对黑暗派的最后一战,由于这一战并没有任何史料记载,所以我一直也不知道当时究竟发生了什么。能查到的最多记载,就是说黑暗行走者底渎神行为最终彻底激怒了天上的神灵,光明神降下神罚,用熊熊烈火将所些渎神的黑暗行走者焚之一炬。可是看今天的壁画,恐怕真实的历史是光明方在最后一役启动了自己的终极武器-不死火鸟,将黑暗方一举化为了灰烬。对付这些不死生物,采用不死火鸟的灭世火焰的确是最佳而且是一劳永逸的办法。” 艾伦听着史学家的话,心中不由一动,暗想:难怪这不死火鸟会出现在加百列老人的身上,原来它根本就一直掌握在教廷的手中。如果我告诉他们壁画上的凶兽此时就在我的背包里,不知道他们会不会被吓疯? 即使以史学家的博学,仍旧不能解释这一段壁画的由来,也只能凭借猜测,不过这里的壁画如果真的是曾经教廷的杰作,那么这里的任何东西都将成为最珍贵的史料,任何一个细节对于一个史学家来说都具有巨大的吸引力和不可估量的价值。 “不过,无论那一战发生了什么,从那以后,黑暗行走者的势力土崩瓦解,并逐渐被屠戮一空,最终随着他们创造的控尸术一起消失在悠悠的历史长河中。如果不是有这个壁画,或许这段历史将永远埋藏在教廷那厚厚的历史卷宗里,永远没有大白天下的时候。那场旷日持久、不死不休的战争结束后,教廷在大陆北方建立起来的信仰体系也随着黑暗行走者的灭亡而轰然倒塌,却给了一直在北部荒原窥测着比西河以南富饶土地的兽人趁虚而入的机会,从而开始他们对大陆长达数百年的统治。” 沿着墙壁,从头走到尾仔细观赏了每一幅壁画后,史学家弗里曼的故事终于讲完。 “也不知道这么大的壁画的工程是谁完成的?” 团长霍伊宁用着一种赞叹地语气问道。 “这还用问,肯定是教廷的人干的。这么隐秘的历史,即使像我这种史学家也知之不祥,外人又怎么有可能了解的如此清楚,而且刻画在这里也毫无意义。” 史学家弗里曼几乎没有思考就说回答。 “这倒是,其他势力做这个的确没有任何意义,不过如果是教廷的人,又是哪派的人干的哪?如果说是黑暗派,但这个壁画肯定是黑暗派被消灭以后做的,但如果说是光明派,那么他们把这段历史刻画在黑暗派势力掌控的底盘上,意义又是什么呢?” “或许黑暗派并没有死绝,还有一些残余势力留下来也说不定。” 艾伦信口说道。 “这种可能极小,因为控尸术已经有数百年没有现身大陆了,即使黑暗行走者的势力仍有后代存活于世,但是没有控尸术也是名存实亡。” 史学家非常干脆地否认了这种说法,而且他的话的确是这个道理,没有任何一股势力可能做到隐踪匿迹数百年,如果真的有,这种势力的存在和不存在也没有任何区别。 “我们总不会千里迢迢跑过来一趟,就为了看着点壁画吧?” 安德烈可不关心只有史学家才在乎的几百年前的旧事,他看着空荡荡的岩洞,似乎除了来路没有任何出口,那么接下来该何去何从,总不会就此原路返回吧?PS:老四的另外一本新书推荐《真实的开普勒452b》,东方玄幻,请大家多多支持,相信新书会给大家带来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