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罗秋莲回答,一旁的罗轩聪就抢着回答:“外公,曾老爷爷很有钱,曾叔叔是来寻找记忆的。曾叔叔是乔叔叔的表哥,乔叔叔家里和妈妈现在在做生意,所以就把曾叔叔也邀来一起玩!” 罗秋莲当然知道老爸想问的不是这个,但乐得儿子来挡箭:“对,我之前和曾先生、乔先生也约了几次,他们挺大方的。跟他们聊天,有时候能学到点世家的东西。” 罗母忙问:“他们仨个都没有结婚?” “不仅没结婚,也没有女朋友。”罗秋莲笑着回答:“不过,他们暂时还不想交女朋友,所以,你们可别顾着想做媒。” 被堵住话的罗父罗母对视一眼,苦笑。 “曾先生看上去有三十来岁的,还没有交女朋友?”罗母试探地问。 “他只有这两年的记忆,没有以前的记忆,所以他不敢交女朋友,怕以前结过婚。”罗秋莲大大方方地道:“他在想办法寻找记忆。我们一般也不过于刺激他。” “妈妈说,我和曾叔叔的眼睛、鼻子都很像。但是,曾叔叔不记得我们,所以,要等他自己恢复记忆。别人说的,不算数。”罗轩聪窝在罗秋莲的怀里,十分认真地道:“不过,曾叔叔对我们挺好的。” 好吧,罗父罗母决定暂停这个话题。 这时,杨卫披着浴巾走了过来,很是礼貌地看着罗秋莲:“罗小姐,我家公子想请您单独聊聊。” “啊?杨叔叔,你们不叫我去?”正在玩水的罗轩聪意外地问。 杨卫朝他笑笑:“嗯,曾叔叔想和你妈妈先单独聊聊,然后,再来跟你聊,好不好?” “好!”罗轩聪眼珠子一转,很痛快地应下:“杨叔叔,那我在这里等你来喊我!” 杨卫笑着应下:“行。” 于是,罗秋莲疑惑地走出泡池,披上微有些湿的浴巾,跟着杨卫来到了茉莉花池。 曾荣归正坐在池子里,深深地看她。 “你找我有事?”罗秋莲心情有些异样,但还是大方地问。 “柳组这几日一直没有联系我,万先生和路先生也没有。你知不知道,他们在国外遇到了什么?有什么收获?”曾荣归郑重地问。 “我只知道他们又重新买了一批枪,再多的,我也不知道,更没有去打听。”罗秋莲坦然告知:“你也知道他们的身份,不能说的,打听也没用。” 曾荣归看她的眼神里多了些无奈:“我也很想早点恢复所有的记忆。我知道我身边有一个女孩子,我很喜欢她,但是,我一直看不清她的容貌!我只能听到她的笑声,和你的很相似。但我没听过她说话。” 罗秋莲一愣。 这算是表白吗? 她沉下眼眸,看着温热的池水,沉默了一阵后,道:“我现在已婚,你现在身份未明,又是男人。不得柳哥的确认,我不可能把你当成起峰!” “再相像的男子,也不如同卵双胞一样像。但双胞胎的妻子,是不可能把自己的男人认错的。” 她要的,是罗起峰那肯定的爱情,而不是曾荣归那疑惑的试探。 就算是曾荣归现在也为她心动,但是,他不能确定身份,她是已婚之人,就不能对他付出感情。 “曾公子,你若是无法恢复全部的记忆,不确定你自己是否已婚未婚,你也没有资格去谈感情。” 曾荣归顿时郁闷至极。 虽然知道罗秋莲这句话是很理智的,很合理的。 但是,心里很痛,很沮丧。 他越来越渴望能见她,能陪着她。 偏偏她不冷不热的。 而且她身边,有越来越多的出色男人。 如果他一直不表白心意,她会不会被其他男人夺走感情? “我会尽我所能,寻回我失去的记忆!” 听到这一句,罗秋莲复杂地扯动嘴角:“你放心,虽然起峰不在我身边,但我也不是一个喜欢招蜂引蝶的女人。” 只不过,做为一家的顶梁柱,她的社交圈里,不可能只有宝妈。 她再缓缓从池中站起:“我去接聪聪了,你和杨先生好好泡泡。” …… 等罗秋莲离开,在另一个池子里回避的乔梁和杨卫就立刻回到了曾荣归的茉莉池里。 乔梁迫不及待地问:“她怎么说?” 曾荣归默然不语。 乔梁和杨卫等了几十秒,见他依然不说话,顿时明白了,乔梁不由叹气:“你看吧!我就说了,她是十分冷静的人!否则,换成别的家庭,男人失踪两年无音讯,做老婆的要么就发疯,把气都撒在孩子身上,要么就直接交男朋友了,哪会像她这样呢?” “这样也好,其实荣哥你应该庆幸她是这样的人。等你一旦恢复了记忆,她肯定就不会再冷淡你了。” 曾荣归鄙视地看他一眼,还是不说话。 “现在只有一个办法,就是早点恢复你的记忆。这样吧,我这个当表弟的,勉为其难帮帮你,回头,我去问问她,你们俩是在哪里定下关系的,或许那里可以帮你想起一切。”乔梁又十分同情地道。 “可以啊!”一旁的杨卫立刻欣喜地道:“谢谢乔少!” “唉呀,我也是看不过眼了。明明她对你有点意思,你对她也有点情,偏偏就因为这么一点破原因,她躲,你止,真是没意思!”乔梁挥挥手:“等着,我先去过去了!” …… 对于乔梁的询问,罗秋莲当然是没有拒绝的。 至于曾荣归会不会在那里收获什么,罗秋莲已经不太在乎。 她现在更在乎的,是宝贝儿子。 聪聪今天和杨昊、宋义凡两人玩得很开心。 温泉池变成了水池,每入一个池,都会游泳,打水仗。 还喜欢拣药包,你砸我,我砸你。 几个池子泡下来之后,身上都是中药味。 所以,她也就没有注意到,邓朋又直接和曾荣归共泡一池。 “曾先生,不好意思,有些事情,我想向您打听一下。” 曾荣归扬眉看他自来熟地进了池子,坐下,而后,凑近:“曾先生,我那位老同学,罗秋莲,是不是已经和老公离婚了,只不过不敢让孩子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