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阳宗山脉脚下。 密林遮天蔽日,苍翠浓郁的绿色直入眼帘。 林中空气潮湿。 “额啊啊啊!!!”惊恐的叫声激起了林中飞鸟,同时,伴随着附近的几声灵兽的吼声。 席雁手中飞出的银针插入女子的眼睛。 慢条斯理的走向女子,掐起脖梗。 “我记得,你叫言紫怡,对吧?” “求你……放…放过我…”言紫怡躺在地上努力伸手向着远离席雁的方向攀爬。 一道像烟一样的黑色身影蓦然出现在席雁身后。 “言紫怡?不错的名字。”说着,黑影飘向言紫怡攀爬的方向。 隐约可见,似乎蹲下了身子。 “还不错的贡品。” 席雁掐了掐,有些颤抖的手。 “这就是你的样子?” 黑影似乎抬了头,瞬间来到了席雁面前,几乎紧贴着席雁的脸。 “呵,当然不。”说着,又瞬间撤离。 抬起胳膊,展示着自己。 “在人间行走,总得有个人的样子,我打算为自己修一副躯体,我真正的样貌可见不得人。啊,对了,你可以称呼我为‘死’。” 席雁的心脏骤然紧缩,掩饰性的抬了下自己的剑。 “需要帮忙吗?” “你只需要献给我足够的贡品。”‘死’蹲在还在努力攀爬的言紫怡旁边。 “你想见我本来的样子吗?”“死”忽然发问。 席雁背过了身体,朝着离开的方向走去。 只听见令人毛骨悚然的咀嚼和吞咽的声音。 “死”盯着席雁的后背,像是在打量着什么物品。 忽然,尖细的竖瞳看向右边。 一片细长的叶子缓缓飘下,携带着一缕黄沙。 “死”伸手接住,树叶与黄沙落在它的手上,又划走。 次日,灵药峰。 “你个死丫头!我的机关船到现在还不还给我?!” 祁笙躲在药架后面。 “哎呦,老头,你看你小气的,不就是一艘机关船吗?给你给你!给你还不行吗?”说着就抽手从腰间扯下了迷你版的船只扔向老头。 灵山长老一脸肉疼的接住。 宝贝似的不断抚摸着自己的船,来回打量。 “我告诉你啊,死丫头,没有下次,否则我…我叫你吃不了兜着走!” 祁笙叉着腰从药架后面走出来,满脸神气和得意。 “哟哟哟,那倒是说来听听,要如何让我吃不了兜着走啊?” 灵山长老咕噜噜的转了下眼珠子。 嘿嘿一笑。 别提多猥琐了,本来就眯眯眼的眼睛都看不见了。 “我记得你的剑考还没过吧?你师傅昨日可就出关了。” 祁笙瞪大了眼睛。 “什么?!我师傅出关了!完了完了完了!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师姐知道吗?你这消息靠谱吗?” “哼,你师傅是受伤闭的关,此次出关也并没有完全痊愈,难道还要大肆宣扬不成?况且,近日诸事颇多,他多的是要处理的事。”老头像是想到了什么,盯着船只的眯眯眼满是算计。 祁笙沉浸在自己的惶恐中,在药架旁边走来走去。 “行了,别转了,转的我头都晕了,有这时间还不快多去练练你的剑诀。” 祁笙哭丧着脸,摆着手往出走。 “嘿,要我说你还不如来我这,多清静,我可现在就只有锦溪一个徒弟,你在我这儿还能混个关门弟子,优惠多多哦。” 祁笙缓缓摇着头往出走。 “得了吧。”。 等到祁笙走远了,灵山长老捏着自己的短胡须,感慨的叹了口气。 “锦溪。” 话音刚落,一道浑身漆黑的人影突然出现,只看得见一双浅淡的眼睛。 灵山长老拿出旁边书架上的一本书,忽然书架向两旁划开。 “唉,来试试我的新药。真是的,这日子可什么时候是个头。”灵山长老嘀嘀咕咕的走了进去。 那双浅淡的眼睛,微不可见的划过了一道抗拒的神色,却依然毫无犹豫的紧跟其后。 “这次可是个好东西,可以让你的战力足足提高两成,还能减弱你的痛感,不过过程可能会有点痛,稍微长一些。” 在灵山长老嘀咕的同时,锦溪已经坐进了药缸,只露出了头颅,就连下巴也埋在水中。 灵山长老一边说一边往水里加东西。 “加点百年的蛇髓,嗯……哎,把这东西给忘了。”灵山长老从自己的袖里乾坤中摸出了一个约莫有半个小拇指大小的红色的树根一样的东西。 “上品的人怨,嘿,可花了我好大功夫。” 正值夏日,空气燥热,总觉着这树都蔫了,不过一会儿竟然下着太阳雨,别提多闷热了。 “师姐?”祁笙探进半个头。